蘇妍心中暖暖的,這些時日,她早就通過姐姐的話,在心中勾勒出了父親的形象,想到爹爹肯定也很期待見到她,她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蘇皖的睡眠一向規律,早上早早就醒了,見妍妍睡得很沉,她也沒喊她,起床後,便去看了看蘇寶。
小家夥睡眠很輕,蘇皖走過去後,他就察覺到了,揉了揉眼睛便爬了起來,他睡醒後的模樣格外可愛,烏黑的大眼清澈透亮,小臉還白白嫩嫩的,伸手就要娘親抱。
蘇皖抱了抱他,又親了親他的小臉,“還睡嗎?”
蘇寶搖頭,蘇皖便幫他穿上了外衣。
玉靈聽到動靜,也忙要過來伺候,蘇皖笑道:“我來就行。”
說著便幫蘇寶穿上了鞋子,蘇寶從床上滑了下來。
用了早飯,蘇皖考查了一下他的功課,見他之前記的東西都沒忘,還表揚了他兩句。
蘇寶瞬間笑得眉眼彎彎。
不知不覺就到了蘇寶去上課的時間,蘇皖才剛將他送過去,就聽丫鬟說趙冉桐來了。
前幾日趙冉桐就說要過來,昨個才遞了拜帖,左右無事,蘇皖便親自迎接了她一下。
趙冉桐牽著綿綿走了進來,三歲大的小姑娘,一身粉色的小衣裙,眼眸烏溜溜的,要多可愛就多可愛,蘇皖忍不住將小姑娘抱了起來,“綿綿還記得姨母嗎?”
綿綿羞澀地點頭。
蘇皖親了一下她的小臉,才將她放下來,還誇了一句真乖。
趙冉桐笑道:“我倒寧可她調皮點,戳一下才動一下,跟個假娃娃似的,長相倒是隨我,性格卻悶得很,跟他爹一個樣,我現在都替她以後發愁。”
綿綿的性子確實跟趙冉桐截然不同,你若不逗她,她能一上午不說話,抱著個小玩具都能默默玩一上午。
蘇皖聞言不由笑了。她記得趙冉桐嫁給了鎮國公府的嫡長子,顧令寒。
他性格剛毅,確實是個不苟言笑的,蘇皖記得哥哥以前還曾吐槽過他,說他天天冷著臉,都能將小孩嚇哭,估計連笑都不會。
蘇皖笑道:“綿綿這麼乖巧,你有什麼好愁的?”
趙冉桐一副一言難儘的神情。
蘇皖愈發有些好笑,她記得蘇妍也很喜歡綿綿,便帶著她們直接去了奉水苑。
楚宴下了朝後去了翰林院,才剛剛回府,見蘇皖早飯是在奉水苑用的,他微微挑了下眉,“她現在人呢?”
福義恭敬道:“顧夫人來了府上,王妃帶她去了奉水苑,如今人都在奉水苑。”
“哪個顧夫人?”
“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
楚宴這才有點印象,難得有好友尋她,他便沒再管,因為昨晚再次失眠了,楚宴吩咐了一句不許吵鬨就睡覺去了。
蘇皖未出嫁前與趙冉桐感情最好,見了麵自然有說不完的話,成親那日因人多,也沒能好好說話,今日便多聊了幾句。
兩人各將這幾年的經曆簡單說了一下。
相比與蘇皖的沉悶,趙冉桐的生活便精彩多了,她因不想嫁給顧令寒還差點逃婚,最後自然沒逃成,也不知道哪個小人告的密,害她還差點挨了一頓板子。
成親後她的日子也過得雞飛狗跳的,因嫌棄夫君性格無趣,她始終想和離,直到有了綿綿才消停下來。
蘇皖聽得瞠目結舌,“你竟還差點逃婚,我一直以為你過得不錯。”
趙冉桐笑道:“是還不錯,他雖然無趣,又愛冷著一張臉,卻從未跟我發過脾氣,氣狠了頂多不理我,他本來就不愛說話,生氣時也還是那樣,你是知道我的,最煩跟人起爭執,時間久了,倒也覺得他順眼許多。”
趙冉桐要離開時,蘇皖還不舍得放人,硬是將人留了下來。
“我都好久不曾見你了,午飯就留下用吧,權當陪陪我,等會兒小寶就下學了,正好將綿綿介紹給他,以後他還能多個玩伴。”
趙冉桐也沒再推辭,派人回府說了一聲,便留了下來。
蘇寶下了課就聽玉靈說府裡來了個叫綿綿的小姑娘,爹娘成親那一日,他見過綿綿,小姑娘文文靜靜地站在一旁,也不說話,跟陸瓊一樣,瞧著乖乖的。
見蘇寶回來了,蘇皖笑著衝他招了招手,正式將綿綿介紹給了他,小姑娘抿唇立在一旁,手裡還抱著個小老虎。
小老虎虎頭虎腦的,跟他的一模一樣。
他的小老虎是蘇皖親手做的,蘇寶很喜歡,晚上睡覺時都會把它放在床頭。
見他盯著小老虎看了好幾眼,蘇皖道:“剛剛娘親怕妹妹無聊,就將你的小老虎給她玩了玩,小寶乖,讓妹妹玩一會兒好不好?”
綿綿這才知道小老虎是他的,她睜大了眼睛,烏黑的大眼眨了眨,突然伸手將小老虎遞給了他。
她皮膚白白嫩嫩的,眼中分明含著不舍,蘇寶並不是小氣的人,見她隻是玩一下,沒有要帶走的意思,便道:“你玩吧。”
說完就乖巧地跟趙冉桐問了好,見他如此有禮貌,趙冉桐笑著摸了一下他的小腦袋,知道她是娘親的好友,蘇寶沒有躲。
很快就到了用午飯時間,蘇寶這才記掛起楚宴,“爹爹不跟我們一起用午飯嗎?”
蘇皖道:“娘親要陪姨母一起用,不回淩霄堂了,小寶想爹爹了?若是想他了,吃完飯可以去找他。”
蘇寶乖巧地點頭。
下午將趙冉桐母子二人送走後,蘇皖才知道楚宴竟然還在睡覺,午飯也沒吃,其實直到此刻,想起那個吻時,她仍有些不自在,便沒有管他,直接回了奉水苑。
福義卻以為兩人是吵架了,她這才躲到了奉水苑,想到楚宴今日還沒有換藥,他不由有些擔心,乾脆去了奉水苑一趟,說王爺不僅沒有吃午飯,連藥都沒有換,王妃還是過去瞧瞧吧。
蘇皖頓時皺起了眉,“怎麼還沒換藥?”
福義有些局促,莫名覺得王妃蹙眉的模樣有些嚇人。
他下意識辯解道:“平日都是下了早朝換藥,王爺昨個沒休息好,回來後直接睡覺去了,本來說睡醒後再換,誰料王爺一直沒起,他睡覺時向來不許奴才們打擾,這才拖到現在。”
蘇皖秀氣纖長的眉緊緊蹙了起來,卻又狠不下心,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回了淩霄堂。
房間內拉著帷幔,光線很暗。
蘇皖將帷幔用金鉤掛了起來,隨後便伸手晃了晃他,“王爺起來了。”
儘管她聲音很溫柔,被吵醒後,楚宴還是有些不爽,伸手就將她扯到了懷中,蘇皖直接跌到了床上,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人當成抱枕抱住了。
他眉頭緊緊蹙了起來,說了一句彆吵,語氣不僅霸道,還滿是不耐煩,蘇皖頭一次見他這麼凶,一顆心下意識有些緊張。
她掙紮了一下,才從床上爬起來,想到他還沒上藥,她試探著戳了他一下,“起床了,你午飯都沒吃,藥也得換。”
楚宴躺了很久,才好不容易睡著,見她如此吵,他擰著眉,捉住了她的手,這才睜開眼睛,“說了彆吵,你煩不煩?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
楚宴冷冷掃了她一眼,身上不自覺帶著一絲戾氣。
蘇皖微微一怔。
作者有話要說: 楚宴:誰說我不敢真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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