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又道:“我們又不是為旁人而活,何必在乎他們的看法?過往的遭遇我們無法改變,但是我們可以把握好以後,妍妍生得這般漂亮,又有一顆柔軟的心,以後的日子絕對差不了,姐姐還想給你尋個如意郎君,到時讓我們妍妍風風光光地出嫁呢。”
蘇妍的臉不由有些發燙,她賴到了蘇皖懷裡,孩子氣的晃了晃她的手臂,“姐姐莫要打趣我了!”
蘇皖的一番話,驅散了她心中的不安和焦慮,是啊,就算她出身不好又怎樣?愛她的人隻會心疼她,她又何必在乎外人的看法?
蘇妍頗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她有意調節氣氛,便恢複了往日的調皮,“我才剛十六歲,姐姐就想讓我出嫁了?好呀,是不是我近日總往淩霄堂跑,礙著你和姐夫培養感情啦?難怪姐夫在時,望著我的神情總是一言難儘。”
蘇皖又好笑又好氣,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尖。
蘇妍眨了眨眼俏皮道:“姐夫嫌棄也沒辦法,誰讓姐姐肚子裡有了我的小外甥女呢,我可舍不得讓姐姐往奉水苑跑,反正我每日都要來煩你,讓姐夫做好心理準備吧。”
清楚這丫頭是想調節氣氛,楚宴也沒惱。
他站直身體,走了進來,嘖道:“你這丫頭,見了我嘴甜的不得了,一口一個姐夫,背地裡竟然跟你姐姐說我壞話?我何時嫌棄你了?你倒是說說?”
蘇妍眨了眨眼,根本沒料到他竟然回來了。
她吐了吐舌一溜煙跑了,走前道:“姐夫雖然表麵沒嫌棄,但是我確實妨礙到你跟姐姐相處了呀,你心底肯定犯嘀咕了吧?好啦好啦,你也彆嘀咕了,我立馬給你們騰時間。”
說完,撒腿就跑。
繞過屏風時,她還衝蘇皖眨了眨眼,俏皮極了。
蘇皖又好氣又好笑,隻覺得這丫頭真是……然而瞧到楚宴深邃的目光時,她一顆心卻不受控製地收縮了一下,難道剛剛的話,他全聽到了?
蘇皖瞳孔微縮,站起來後,竟莫名有種矮人一頭的感覺。楚宴朝她走了過來,男人臉上頭一次沒了玩世不恭的笑,一直走到她跟前,他才停下。
他目光中的複雜以及滾燙的情意,讓蘇皖竟然不敢直視。
她不由彆看了目光,下一刻男人就將她摟到了懷裡,他摟的同樣很緊,蘇皖隻覺得腰肢都要被他摟斷了,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
然而不知為何,她並不討厭他的懷抱,大抵是察覺到了他的歉意,她甚至有些不自在,不由低聲道:“你都聽到了?我剛剛是想安慰妍妍,其實當初我並沒有那麼絕望。”
楚宴喉結滾動了一下,見她竟然反過來安慰他,隻覺得懷裡的姑娘好得讓他自行慚愧,哪怕最初救下她時是出於於心不忍,後來的失控卻也說明了他的卑劣。
楚宴從未考慮過,**後麵臨她的會是什麼,隨後他便上了戰場,更無暇顧及她了,哪怕夜深人靜時,想到過她,想起的也隻是她的美好與拒絕,從未想到她的生活有多糟糕。
“抱歉。”這一聲抱歉,包含了他如潮水般湧來的愧疚和歉意。
蘇皖微微怔了怔,根本沒料到他會道歉,他又做錯了什麼?如果沒有他,她不是被安王糟蹋就是不堪受辱之下尋了短見,她寧可**於他。
蘇皖搖頭,低聲道:“你不欠我什麼,無需道歉,反而是我欠你良多。”
楚宴依然緊緊摟著她,他自然欠她的,他欺負了一個姑娘,卻沒能負責,還讓她一個人獨自撫養孩子,一個人麵對旁人的非議。
他但凡多上點心,就可以讓她這幾年不必這麼疲憊不堪。
他沒有說話,隻是一味地抱著她,蘇皖頭一次發現男人的懷抱竟也可以如此溫暖,哪怕他胸膛很硬,她也莫名有種安心的感覺。
楚宴抱了許久才鬆開手,他撫摸了一下她的側臉,低聲道:“蘇皖,你記住,我絕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我都會陪著你。”
蘇皖微微怔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呀,感冒又加重了,頭疼嗓子也疼,這才不得已推遲到現在,最近暫時都沒有雙更了,但是會保持日更,比心,等我好了,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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