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卻道:“你當時不是也覺得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又質問我?難道是因為腰酸的緣故?聽說折騰久了,確實會腰酸,昨晚是我孟浪了,原諒我這一次,嗯?”
蘇皖早就習慣了他不正經的模樣,他這般好言好語說話時,她心中反而升起了狐疑,愈發篤定他騙了她,她不由又捶了他一下,“誰要原諒你,滿嘴謊言,你分明騙了我!”
見瞞不住了,楚宴才摸了一下鼻尖,無辜道:“誰騙你了?你自己想想我有沒有親口承認過什麼?你覺得懷了孕得注意時,我也就回了一句,如果懷了孕是得注意。你自己誤會了,還怪我?”
“那你為什麼不解釋?”
楚宴慢吞吞道:“我為什麼要解釋?”
蘇皖要被他氣死了,想到這段時間他不定怎麼看笑話,眼淚都不由砸了下來,隻覺得丟人極了。
見她沒了聲音,楚宴才仔細瞧了她一眼,這才發現,她竟然掉了眼淚。
她從來都不是個愛哭的姑娘,骨子裡也有股韌勁,旁的女人換成她,估計早在經曆父母那件事時,就崩潰了,她卻始終很堅強,楚宴極少見她落淚。
見她竟氣哭了,他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懊惱,不由伸手將人攬到了懷裡,不由低聲哄道:“是我的錯,彆哭了。”
蘇皖也沒想到自己竟惱得落了淚,她伸手抹了一下眼睛,狠狠推了一下他的胸膛,“你放手。”
楚宴就是不放,蘇皖又不由打了他幾下,哭道:“你怎麼這麼討厭啊,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討厭的人,看我笑話時,是不是覺得很有趣?”
一想到自己又是注意飲食,又是鍛煉身體的,蘇皖就覺得自己好傻好傻。
楚宴伸手擦了一下她的眼淚,才壓低聲音道:“你以為我為什麼不辯解?你忘記自己之前有多抗拒我了?你不僅抗拒我,也根本不想給蘇寶生妹妹,誤會自己懷孕後,才開始接受孩子的到來,才沒那麼排斥我。我承認我有些卑鄙,但我是為了誰?你若真覺得我是想看你笑話,我無話可說。”
他聲音低沉,一番話下來,將蘇皖徹底驚住了,說完,他就要翻身下床,起身起到一半,又坐了回來,“你若覺得我可笑就儘管笑。”
蘇皖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意識到他什麼意思,她不由咬了下唇,她盯著他高大的身影望了一瞬,半晌才帶著鼻音道:“你真沒有笑話我?”
楚宴哼了一聲,“有時是想笑。”
蘇皖又想打他了,“你怎麼這麼煩人啊。”
楚宴聽出了她聲音中的軟化,不由將她摟入了懷中,聲音低沉冷冽,“再煩人你也隻能認了,誰讓你自己找了個這樣的夫君的,都已經同房了,從今以後就是嫁雞隨雞的關係。”
蘇皖彆開了臉,反駁道:“我可沒找你,是你說以後不會同房我才嫁的。”
楚宴不由笑了,“你不是挺聰明,這話也信?擺明了忽悠你。”
蘇皖睜大了眼。
楚宴被她的眼神取悅了,不由低笑了一下,將人又將懷中攬了攬,“你不會真以為,我娶你時那番話是發自肺腑說的吧?如果不是早就對你有了心思,你覺得我會有那麼多耐心給你設套?”
蘇皖的臉頰逐漸有些發熱,縱然床內光線算不上太明亮,這一刻,他的眼睛卻好似帶著光芒。
被他這樣灼熱的眼神注視著蘇皖一顆心竟不由怦怦跳了起來。
她咬了下唇,竟然莫名有些不敢看他,“誰知道你那句話是真的那句是假的。”
說完這句,蘇皖才意識到他竟然從一開始就在騙她,他究竟騙了她多少事,蘇皖不由又瞪了他一眼,“楚宴,你嘴裡是不是就每一句實話?”
楚宴笑著拉了一下她的臉頰,“嗯,剛剛也是逗你。”
他聲音懶散,讓人一時分辨不出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聽到她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他眼底溢出一抹笑,“好了,起來用膳,這次說不準就懷上了,彆餓到寶寶。”
他語氣戲謔,蘇皖的臉不由又燙了起來,一時也說不清因為肚子叫了所以窘迫,還是純粹因為他的話。
楚宴說完,便起身拉開了帷幔,刺眼的陽光頓時照了進來,蘇皖下意識閉了一下眼睛,一瞧就已經午時了。
蘇皖還從未起過這麼晚,不由咬了咬唇,朝窗外看了一眼。
男人下床後,才拿起裡衣,穿到了身上,他動作慢條斯理的,是以蘇皖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後背,瞧到那些抓痕後,蘇皖的臉頰火辣辣燒了起來。
昨晚的一幕幕又躍入了腦海中,她狼狽地移開了視線,她也跟著下了床,好在被他按摩過後,腰肢好了許多,蘇皖再起身時,沒那麼酸疼了。
蘇寶正在院子裡自己玩,見兩人終於起來後,蘇寶才歡呼一聲,跑了進來。
進屋後他就朝蘇皖跑了過來,小家夥眼神明亮,神情也帶著一絲忐忑,白嫩的小臉可愛的緊,仰著小腦袋急切道:“娘親,娘親,你覺得這次妹妹來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捉蟲,更新若推遲時,文案裡都會有提醒,明天暫定下午六點見,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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