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又換了一種熏香,是蘇皖前幾日剛製好的,味道淡淡的,跟龍涎香有些相似,楚宴將她摟到了懷中,聞著這味道竟然很快便睡著了。
早上,蘇皖是被他親醒的,她尚未恢複意識,便再次被他攻城略地,蘇皖的身軀猛地僵硬了一下,緊緊揪住了他的衣襟。
沒多久帷幔內便傳來了女人的求饒聲,等終於沒有聲響時,床上再次一片狼藉。
蘇皖又累又惱,嗓子也啞得厲害,根本不曉得他哪兒來的體力,一次又一次,竟絲毫不知疲倦,不論她怎麼抓他推他,竟一點用都沒有。
他霸道極了,活像一頭餓到極點的猛獸,不將獵物一點點蠶食殆儘便不放手,非要吃飽喝足才一臉饜足地收回爪子。
蘇皖惱得捶了他好幾下,他笑著捉住了她手,湊到她耳邊道:“還有力氣折騰?不然再來一次?”
蘇皖嚇得頭皮發麻,這下連捶他都不敢了,唯恐他再次發瘋,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才道:“何時了?你是不是得上早朝了?以後不許再耽誤早朝了。”
她聲音啞得厲害,楚宴湊過去吻了一下她的眼睛,伸手拉開了帷幔,外麵天色漆黑一片,現在去上朝自然來得及。
楚宴起身為她倒了杯水,“喝點水。”
蘇皖嗓子確實不舒服,倒也沒拒絕,想靠在床頭時,男人卻將她抱到了懷裡,讓她靠著他喝,一杯喝完,他又為她倒了一杯。
一連兩杯水下肚,乾渴的嗓子才舒服了些,隨後他才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道:“時辰還早,你再睡會兒,我去上早朝。”
蘇皖確實很累,因為還是不想理他,隻是點了點頭,便躺了回去,將白皙的臉頰埋到了枕頭裡。
楚宴笑了笑才穿衣,蘇皖卻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昨晚你答應我會應我一件事,什麼都可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說話算話嗎?”
其實,蘇皖一直想問他失眠的原因,因不知如何切入,這才拖到今日,昨晚他解她衣衫時,蘇皖便趁機提了一個條件,楚宴自是應了下來。
楚宴穿衣的手頓了一下,其實已經猜到了她想問什麼,他沉默了片刻,才道:“晚上吧,到時告訴你。”
蘇皖點頭。
楚宴這才去上早朝,等蘇皖睡醒後,端芯便急匆匆來到了內室。
蘇皖蹙了下眉,“出什麼事了?”
端芯如實道:“王妃,今日一早,外麵便有小乞兒傳一些不好聽的話,柳娘那兒得到消息時,已經命人將人都綁了起來。”
這些傳言極其惡毒,說蘇皖身為王妃卻沒有王妃應有的樣子,日日勾著楚宴尋歡作樂,活似離了男人就不能活,昨日將景王勾得連早朝都不去了,這種人哪裡配為王妃。
若真是傳播開來,蘇皖好不容易因翻案成功好起來的名聲,估計就徹底毀掉了,陸太妃跟老夫人那裡不定怎麼想,畢竟昨晚楚宴確實是因為她才不去上的早朝。
其實楚宴時不時就會告假在家,哪幾日若是休息不好,一連請幾日假都很正常,皇上見他如此懶散,卻樂見其成,頂多罵他幾句。
儘管如此,傳言若真散播開,絕對是件棘手的事,因街上有他們的人,這才第一時間製止住了傳聞,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端芯道:“柳娘已經審問了小乞兒,他們說有個女子買通了他們,承諾事成後各給他們一兩銀子,他們才做的,買通他們的必是府裡的丫鬟。”
這些小乞兒成日吃不飽肚子,丫鬟去見他們時,給他們每個人都發了幾張大餅,他們中有的餓的都快暈倒了,一咬牙便乾了。
其中有一個機靈的還給丫鬟討價還價,讓她給大家買幾個麵具,他們才乾。這是打算在街上傳播完便躲起來。
他們也不是傻子,清楚詆毀王妃是大罪,這是覺得大家如果看不到他們的臉,他們散播完就能躲起來,可以逃過一劫,還能得到銀子,這才願意冒險。
誰料依然被抓了個現行。
蘇皖眼眸微動,自然清楚肯定是府裡的人使得壞,昨晚她與楚宴睡到中午的事,隻有府裡的人知道,她當即便道:“去查一下昨日都是誰出了府。”
端芯道:“剛剛奴婢已經讓福義查過了,丫鬟小廝出府時,都會有記錄,這是福義上交的名單,一共有三個丫鬟出了府,小廝則有兩人。”
端芯辦事極為穩妥,說著便將名單呈了上來。
蘇皖掃了一眼,道:“你讓人將這三個丫鬟帶來,不必說什麼事,先讓小乞兒私下指認一下,看看是不是她們其中一位。”
端芯點頭。
蘇皖望著名單有些出神。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中午十二點見吧,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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