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催著他們去采摘蘭草,兩人隻得采了一根,蘇翼把玩了一會兒手中的蘭草頗有種興致缺缺的感覺,直接丟到了蘇妍跟前。
沒有意中人的情況下,男子大多會將蘭草丟給自個的妹妹或堂妹,莫羽瞧了一眼蘇妍,也學著蘇翼的動作直接將蘭草丟給了她。
蘇妍臉頰微微有些紅,偷偷瞄了他一眼,四目相對時,不等他有什麼反應,她再次垂下了眼眸,少女五官嬌媚,神情羞澀,像極了情竇初開的模樣。
莫羽一顆心不受控製地收縮了一下。他神情一如既往地平淡,蘇皖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見楚宴朝她走了過來,目光便被楚宴吸引了去。
他一襲墨藍色錦衣,狹長的眉斜飛入鬢,五官深邃立體,每一處都極其俊美,懶洋洋走來時,竟莫名讓人不敢直視。
楚宴剛剛被鐘歡的哥哥拉到一旁喝了一杯,這會兒才脫身。
他手裡也有一顆蘭草,走到蘇皖身旁後就旁若無人地將蘭草插到了蘇皖頭上,蘇皖臉頰微微有些燙,伸手將蘭草取了下來。
他來到後,蘇翼等人便同他打了聲招呼,蘇妍眨了眨眼,拉了一下大哥的衣袖,又給莫羽使了個眼色,蘇翼伸手將蘇寶撈了起來,然後幾人就去一旁了。
因大哥和莫羽都在,蘇皖也沒擔心他和蘇妍,抬頭看了楚宴一眼,“王爺不是說這裡吵得很,不想來嗎?怎麼又來了?”
楚宴雙手背後,悠悠道:“是不打算來,想到二十多歲了,還不曾給人送過蘭草,便來湊個熱鬨。”
他分明是想告訴她,她是他第一個心悅的人,蘇皖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忍不住抬頭瞧了他一眼。
男人一身墨藍色錦袍,膚色如玉,烏發俊顏,漆黑的眼眸溢滿了深情,蘇皖一顆心不由怦怦跳了起來。
她紅著臉,將他給的蘭草放入了荷包中,半晌才低低道:“我長這麼大,也是頭一次想收人蘭草。”
望著她嬌美的容顏,楚宴忍不住怦然心動,他一直以為她曾心悅過魏貞垣,難道她竟一直把他當成了表哥,不曾心動過?
楚宴因魏貞垣吃過不少飛醋,這一刻才真正釋懷,他突然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蘇皖心中一跳,瞪了他一眼,她下意識四處看了一眼,見沒人留意他們,才鬆口氣。
柳樹後一個女子卻恰好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陸佳惜已經許久不曾出門了,因今日是上巳節,才被姐姐拉了出來,她手上依然帶著蠶絲手套,哪怕容顏恢複成了最初的模樣,一顆心卻早已千瘡百孔。
她對楚宴說不清是恨還是愛,隻覺得他離她無比的遙遠,聽旁人說他有多在乎蘇皖時,她依然不信。
瞧他大庭廣眾之下,都能情不自禁地吻她,還用那樣深情的眼眸注視著她。她才意識到她早就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有些人不是你藏在心上,就能變成你的。她深深閉了下眼,這一刻,腦海中閃過的竟是表哥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和關懷。
楚宴自然察覺到了陸佳惜的打量,他隻是蹙了下眉,便拉著蘇皖朝另一個方向走了去,不知不覺就遠離了人群。
蘇皖被他牽著,頗有種要隨他浪跡天涯的感覺,不知不覺就繞到了一片桃樹林裡,桃花還沒有盛開,一片片綠色的葉子很是可愛。
楚宴拉著她走了進去,見她乖乖的,什麼都不問,他心中一動,忍不住又低頭吻了她一下。
因四周沒有人,蘇皖並沒有拒絕,她甚至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她的主動令他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將她摟入了懷中,撬開了她的唇,一吻結束,蘇皖有些喘不過氣,她靠在他懷中微微平複著呼吸。天地間一片安靜,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望著她卷翹的睫毛,柔美的側臉,楚晏胸腔中一片滾燙,又忍不住吻住了她的唇,他們親了一次又一次,白雲都羞地蜷縮了起來。
這一日,他們在外麵待了許久,傍晚時分,楚晏才帶著她回府,蘇寶早已被蘇翼送了回來。
等回到王府,不經意照到鏡子時,蘇皖才發現她的唇有些腫,想到回府時,有個丫鬟行禮前不經意掃了她一眼後愣神的模樣,她一張臉騰地紅了起來,這一刻快惱死楚晏了。
隨後她便將自己埋到了枕頭裡,說什麼也不去吃飯,連蘇寶也不見,楚晏沒辦法,隻好親自將晚飯給她端了過來,他哄了半晌,她才肯吃。
儘管時不時會有個小矛盾,兩人的感情卻一日比一日深,三月十日時,是皇上的壽辰,楚晏跟蘇皖皆入宮給他祝賀了一番。
宮晏快散場時,皇上卻突然賜給楚晏兩個美人,這兩個美人,是皇上發現楚晏不是不喜美色,隻是太挑剔,才隻瞧上蘇皖時讓人開始尋的。
她們一個甜美動人,一個嫵媚多姿,雖然比不上蘇皖的驚才驚豔,卻也算不可多得的美人。
他金口玉言,賞賜已下,楚晏身為臣子,自然不能抗旨不尊,便讓人將她們帶入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