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早就知曉當今聖上有多不要臉,蘇翼還是被他的無恥惡心到了,他向來是個混不吝,這會兒見韃靼王子來了,蘇翼便開門迎了客。
草原人本就豪放,喜歡哪個姑娘時,隻要武力值夠強,直接搶回家都成,這會兒來了定國公府,他也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見蘇翼也生得這麼俊朗,他心中越發有些癢癢的,笑嘻嘻道:“早就聽聞國公府的兒郎風流倜儻,姑娘國色生香,如今見了你果真如此,不知府裡的二姑娘可在?讓小爺也一睹真容。”
因是一國王子,他又私下又得了皇上的允諾,隻覺得蘇妍已是他的囊中物,這會兒毫不客氣地就表明了來意,分明是想私會蘇妍。
蘇翼輕笑了一聲,“剛剛有人進府稟報時,我就納悶,韃靼王子首次入京,人生地不熟,怎麼可能來我府上,就猜是個冒牌貨,怎麼?以為自己穿一身蒙古裝,就能當王子了?”
他說完就冷笑一聲,朝韃靼王子踹了去,韃靼王子雖然也自幼習武,卻生的人高馬大的,身上的肉也多,自然不及蘇翼身手靈活,一個沒躲開,就挨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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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硬生生被蘇翼踹得後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
他此次出來,隻帶了兩人,是認定蘇翼不敢得罪他,才有恃無恐,畢竟一國王子朝覲時,若出了事,他們的皇上也不會饒了他。
誰料他竟然敢對他動手,他的屬下也驚到了,想幫忙時,卻被人攔住了,韃靼王子呸了一聲,臉色有些難看,“什麼冒牌貨?小爺行不改名坐不改!改姓。”
他還想再說什麼,蘇翼活動了一下手腕,又飛身踹了他一腳,這一腳,他雖避開了一點,誰料蘇翼又快狠準地一拳砸了過來。
拳頭砸在了他眼睛上,韃靼王子甚至覺得眼睛瞬間充血了,視線都有些模糊,他操著並不算十分流利的漢語,罵道:“你個混賬,敢對本王不利,小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不等他說完,男人又一腳踹了過來,這一腳仿佛重若千金,直接踹在了他胸口,韃靼王子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什麼仇敵?我就是韃靼王子!”
他又羞又怒,蘇翼那番話分明是在笑話他生得醜,又沒教養,他惱得恨不得咬死他,偏偏被他踩在腳下。
蘇翼活動了一下手腕,這才沒再打他眼睛,一拳砸在了他肚子上,他壯碩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收縮了一下,疼得眼淚都冒了出來,甚至吐出一口血來。
蘇翼吹了吹拳頭,漫不經心道:“還不老實,看來打得還是不夠狠,韃靼王子好歹有草原第一猛士的稱號,怎可能這麼不經打,你這種窩囊廢,給韃靼王子提鞋都不配,老實交代,究竟是誰派你來的?什麼目的?今天不給我交代清楚,就彆想離開了。”
他不過是想見個美人而已,卻被人逮住揍成了這樣,見他口口聲聲韃靼王子不會這麼挫,不會這樣蠢,他生生被氣吐了血。
他來定國公府的事,隻給屬下說了,並未告訴太子,見他遲遲不回去,其他屬下才尋了過來,哪怕這些人嘴裡嚷著交出他們的王子,蘇翼還是將人全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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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嚴刑逼供,非得拷問出他們居心何在,是不是想黑韃靼王子不可。韃靼王子這次來,自然帶了謀士,見過去索要王子的人也被抓了,他便連忙尋了太子。
太子自然隨他們走了這一趟。
他過來時,韃靼王子已經被揍得隻會喘氣了,為了讓蘇翼放過他,甚至承認了自己不是韃靼王子,誰料承認了,蘇翼!翼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反而揍得更狠了,他吐了好幾口血,一看蘇翼抬拳頭就渾身打哆嗦。
太子說明他的身份時,蘇翼才一副驚訝的樣子,“他竟真是韃靼王子?”
他當即收了手,還將韃靼王子從地上拉了起來,一副哥倆好的架住了他,還說什麼一切都是誤會,誰能想到傳聞中英明神武的韃靼王子會是這個樣子?
韃靼王子被氣得已經出氣少進氣多了,蘇翼架著他時,他都疼得厲害,隻想離這個可怕的男人遠一點,虛弱地嚷著滾,滾遠點。
太子問清緣由後,對韃靼王子道:“他固然有錯,說到底也是不清楚王子的身份,你今日若真動了他,隻怕這事立馬就會傳遍整個京城,難道王子真想讓人知道你被揍的事?今日的事若是被傳出去隻怕有損王子的一世英名。”
韃靼王子也是要臉麵的,自然不想讓人知道今日的糟心事,正暗恨著卻又聽太子道:“我們夏朝是禮儀之邦,最看重姑娘家的名聲,王子今日一登門就出言調戲,被誤認成哪個登徒子,也情有可原。”
韃靼王子想說,他分明是認出了他的身份,依然想揍他,卻對上了蘇翼微眯的眼神,哪怕眼中沒有威脅之意,他還是不受控製地打了個寒蟬。
他自然不承認自己是被揍怕了,但是望著蘇翼漆黑的眼眸,他一時愣是說不出旁的,還是他的謀士冷冷道:“我們王子登門做客,卻挨了打,就算其中有誤會,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他挨打的事,府外的人並不清楚,韃靼王子又下了令不許任何人說不出,這才狼狽地離開。
蘇沉洲今日不在府裡,回來後才聽說韃靼王子登門的事,他年長一些,雖然心底也很想揍他一頓,卻又覺得蘇翼這樣行事著實有些年少輕狂,韃靼王子若是死揪著這事不放,皇上為了安撫他,怎麼也會罰他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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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翼卻渾不在意。
蘇皖知道此事時,頗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心中也亂極了,一時是怕哥哥遭到報複,一時是記掛依然沒有回歸的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