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翼也瞧得眼疼,還特意跑到她院子裡笑話了她一番,說什麼頭一次瞧到如此恨嫁的姑娘,羞不羞?
這小丫頭不僅不羞,還橫了他一眼,說怎麼跟未來嫂嫂說話呢,當時便將蘇翼氣笑了。 時間緩慢地走著。兩人定完親後,所有的使者團便全部到齊了,因韃靼王子眼睛還沒消腫,身體也有些不適,宮宴便又推遲了三日。
這幾日,太子便讓人陪各位使者在京城簡單轉悠了一下,了解了一下大夏朝的地大物博,國泰民安,使者們還參加了上巳節,親身體驗了一下民間的各種樂趣。
儘管沒有傷筋動骨,韃靼王子也著實疼了幾日,蘇妍定親的事,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愈發嫉恨上了蘇翼。
參加宮宴這一日,他才知道蘇翼被罰的事,他也是閒不住的性子,之前被父王罰了一個月,就渾身難受,如今見蘇翼被罰了三個月,他心中總算順心了些,覺得大夏朝的皇帝還挺會做人。
楚宴卻見不得皇上舒心,宮宴這一日,便給皇上商量說,府裡他賜的那兩個美人他至今還沒碰,因精力有限留著也是浪費,說韃靼王子遠道而來,不曾有過中原女子,不若成人之美送給他吧。
太子也配合地誇了一下這兩個美人,哪怕隻有兩句話,卻勾勒出兩個天下僅有的美人,韃靼王子的眼睛當時便直了,眼巴巴看向了皇上。
楚宴當即讓人將美人送了過來,其中一位美人本來臉被小銀狐抓傷了,皇上知道後,怕她真毀容,還讓人賜了藥,如今她早就恢複了正常。
這兩位美人出現後,韃靼王子就看直了眼睛,一個甜美動人,一個妖嬈至極,肌膚都那麼水嫩,他自然喜歡,他當即對楚宴甚有好感。
如果不是他忍痛割愛,他又豈能得到這麼美的姑娘?
望著他感激的目光,楚宴輕笑了一聲,韃靼王子過來敬酒時,楚宴舉了下酒杯,慢悠悠道:“王子!子喜歡就好,還望王子高台貴手,莫跟蘇翼計較。”
韃靼王子這才想起,蘇翼是景王妃的兄長,怪不得他願意割舍掉這兩個姿容出色的美人,原來是想賠不是,原本韃靼王子還怕他彆有居心,如今一來徹底放心了。
當即給楚宴承諾道他這個麵子,他必須給。
他對長得好看的沒有絲毫抵抗力,見楚宴話雖然少,卻很夠意思,就多跟他聊了幾句,皇上瞧到這一幕時,一雙眼睛緊緊眯了起來,他原本還想借蘇翼毆打他,又給蘇妍定親的事,挑撥一下韃靼王子,讓他對定國公府,對楚宴厭惡上,誰料楚晏竟如此簡單地化解了矛盾。
他怎能不惱?
想到太子竟然還反常地誇了那兩個美人,皇上的神情愈發有些陰晴不定,他早就清楚,太子與楚宴關係匪淺,如今竟然連掩飾都不願意了?
他半晌才壓下心頭翻騰的怒火,扯出個笑來,對兩人的容忍度也一再變化,他深深吸了口氣,左右也蹦躂不了幾日了,他何必跟死人計較?
這一日的宮宴可謂是觥籌交錯,大家臉上都掛著笑,究竟有幾人笑得真心卻沒法分辨。
楚宴瞧到她還在看書,便湊過來摟住了她,腦袋抵著她的蹭了蹭,“不是讓你先睡?怎麼還沒睡?”
蘇皖是怕他會喝酒,不喝醒酒湯就睡,第二日起來會頭疼,便等了等。
她嫌棄地推了他一下,“一身酒味,快去沐浴。”
楚宴嘖了一聲,清楚她不喜酒味,倒也沒再非纏著她。他去沐浴時,蘇皖便站了起來,因為如今“病”已經好了,她便走出去吩咐丫鬟將醒酒湯端了進來。
醒酒湯是一早煮好的,一直溫著。蘇皖剛將醒酒湯放在床頭,楚宴便沐浴好了。
見蘇皖端起醒酒湯遞給了他,他嫌棄地皺了一下眉,顯然不想喝,蘇皖隻得哄了哄,她聲音好聽,神情又很溫柔,楚宴心中動了動,“你來喂。”
蘇皖有些無奈,“你又不是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