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眯了下眼,“想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你還有什麼能承諾的?單憑之前的籌碼有些不夠。”
飛廉王子沒料到竟還有轉圜的餘地,臉上頓時有些驚喜,他身邊的謀士卻蹙了蹙眉,本能地察覺到了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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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掃了他一眼,隨即挑了挑眉,“堂堂王子潛入京城,竟隻有一個人護著?你膽子可真夠大的。”
飛廉王子臉上微微一紅,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偷偷跑過來的,人若是帶多了,暴露的可能性也大,說到底,也是當初楚宴沒殺他的事,讓他覺得他這人守信,可以合作。
他身邊的謀士眉頭卻蹙了起來,顯然不理解他在楚宴麵前為何如此掉以輕心。
楚宴將他們的神情儘收眼底,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二位隨我入府詳談吧。”
剛入王府,楚宴就似笑非笑轉過了身,他身手快如閃電,都沒看到他怎麼行動,他就一掌劈暈了一個,隨後他才對李殷道:“暫時關押起來,這兩日給我看好了,不許任何人靠近他們。”
李殷恭敬地應了下來。
楚宴這才去上早朝,好在怕引起他的懷疑,皇上也沒敢讓人監視景王府,他們的出現並未被人察覺。
左右沒耽誤太多時間,楚宴上朝時並未遲到。
為了彰顯對太子的重視,他還交給太子一個極其重要的責任,說三月份他打算微服私訪體察民情,讓太子留下監國,還剩一個月時間,這一個月讓他多學學,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向他和大臣們請教。
之前因他把控著手中的權力,不願讓太子乾政,讓不少大臣有意見,畢竟太子已經不小了,這個年齡也該多學點什麼了,萬一他若出個什麼事,太子卻難當大任,於國於民都非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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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們以為他總算想通了。以陸閣老為首的老臣頗有種欣慰的感覺,覺得平日的勸諫總算出成效了。
太子眼眸微微動了動,才道:“兒臣定不辜負父皇的信任。”
朝堂上一片其樂融融,絲毫瞧不出某人的包藏禍心。見皇上喊退朝時,語氣都比平日輕快一些,楚宴掩住了眼中的情緒。
這一日,他像往常一樣,沒去翰林院,而是直接回了府,他待在府裡時,無非是陪陪蘇皖和寶寶。
太陽好時,他們中午還會出來曬曬太陽,今日恰好是個!晴天。他就讓人將藤椅搬了出來,抱著寶寶在院子裡玩了玩。
小丫頭因為年齡太小,就算醒著時,也不太活躍,大多時間都是盯著一個地方出神,大家逗她時,她也都是心情好時看上一眼,也有不搭理的時候。
楚宴逗了她兩下,見她兀自垂著眼眸,無精打采的,就嘖了一聲,“不抱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跟蘇寶倒是挺親。”
蘇皖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每次想逗她時,都是說寶寶,寶兒來看爹爹一眼,聲線起伏都差不多,小丫頭能聽懂才怪,蘇寶逗她時,不是搖撥浪鼓就是拿出稀罕的小玩意,她當然會有反應。
但是他早上確確實實跟她聊了聊,還特意叮囑了她明日差不多開始早朝時,讓她抱著寶寶去書房,秦二會護送著她們進入密道,到時蘇翼會親自去出口接她們。
讓她們暫時出府避一下風頭,等事情解決了再回來。蘇皖早就知道總會有這麼一日,哪怕心中很擔心他,她卻也清楚,她既不會武,又沒法參加早朝,幫不上什麼忙。
她能做的唯有護好孩子,不讓他掛念,她當時便應了一下,隻是考慮到哥哥在禁足,才提議換成三叔和莫羽接他們是一樣的。
楚宴卻說他們都會跟著,蘇皖瞧出了他眸中的擔心,也沒再勸。無非是怕皇上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不可預測的事來。
蘇寶已經不是第一次住在定國公府了,皇上並未懷疑什麼,他自然不清楚蘇寶剛入定國公府沒多久,就隨著外祖父和姨母從密道去了彆的院子。
儘管沒發現什麼異常,晚上入睡前,皇上一顆心還是跳得有些快,再次確認了一遍,發現確實沒什麼不對,他才徹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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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對皇上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不僅他沒有睡著,太子也沒有,如果說皇上是興奮得睡不著,他則是覺得悲哀,他的父皇,為了對付他們還真是下了很大一盤棋。
楚宴這一晚也隻是略微休息了一下,蘇皖睡著後他就拿出了父皇傳給他的尚方寶劍,輕輕擦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