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汙蔑(2 / 2)

此言一出,朝堂上死一般的寂靜,其實在場的眾人,有不少都懷疑過百野之戰輸得不正常,本以為必勝的一站卻被人來了個甕中捉鱉,肯定是有人勾結了外敵才行。

當時也曾有人提出過疑惑,可是因沒有證據,才不了了之了。

楚宴至此才輕笑了一聲,道:“何止你懷疑,隻怕有點腦子的都會懷疑吧?我倒想聽聽陳大人為何懷疑我?”

陳大人道:“會懷疑你自然是有原因的,知道行軍布陣圖的總共不超過十個人,活下來的卻隻有你和你舅舅,你舅舅至今躺在床上,一條命去了大半,因是主將,戰敗的懲罰也全是他受著,唯有你不僅安然無恙地殺了敵國王子,還靠此贏得了大家的稱讚,可謂名利雙收。”

他這番話自然不成比例,楚宴雖然戰勝了,卻根本沒要什麼賞賜,隨後的幾年更是大多待在邊疆,連錦衣玉食的生活都拋棄了,分明是戰敗的事給了他極大的打擊。

見他如此顛倒黑白,很多人都不由氣樂了。

陳大人依然在指責著楚宴,說來說去無非是他有多可疑,單憑一己之力,怎麼可能殺掉敵國王子,肯定是有人跟他裡應外合,如果沒勾結外敵,他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地逃出來?

武將們清楚楚宴的身手有多厲害,自然沒懷疑什麼,文官們卻有些動搖,確實單憑他一己之力就避開巡邏的士兵,潛入敵營殺掉一國王子,怎麼聽怎麼不真實,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人?

不少文臣都有些動搖,連陸征都出聲問道:“景王可有什麼要辯解的?你當初當真是單槍匹馬殺掉了他?”

楚宴原本以為,皇上想借百野之戰毀掉他,是找人偽造了通敵的書信,見如今隻是口頭指責和懷疑,不由輕笑了一聲。

見他這個時候,竟還能笑出來,大家望著他的目光也好似在看什麼神經病,楚宴悠悠道:“沒什麼可辯解的,本王的身手就是這麼好。難道你不信?”

他說完就動了起來,大家根本沒看到他是怎麼動的,隻見紫衣一閃,他就消失在了原地,武將們還能瞧出一點他的身影,文官們瞧到的卻隻餘一抹殘影。

他速度太快,快的讓人幾乎什麼都瞧不清,隻覺得眼前恍惚了一下,因為他是朝著殿外的方向消失的,大家都以為他走了出去。

可是片刻後,殿中卻突然全響起了他的聲音,“隻是潛入敵營而已,摸清士兵們的巡邏的時間,也沒那麼難。”

聽到他的聲音後,大家定睛一看,才發現,他竟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皇上身旁,就在龍椅的斜後方站著。

皇上的瞳孔驟然一縮,如果他想殺他,還真是易如反掌的事,不等他有所反應,楚宴已經悠悠走了下去。

文官們都呆若木雞的瞧著他,連陳大人都震驚地抬起了頭,顯然沒料到他竟然會當眾露這麼一手。

甚至有個文官道:“怎麼可能,分明沒瞧到你進來,你莫不是耍詐吧?”

他們沒瞧清,隻是因為沒料到他速度會這麼快,武將們卻瞧到了他的身影,見他竟縱身躍到皇上身旁時,不少人都捏了一把汗。

有個彆文臣也瞧到了,也有人站出來為景王說話,說他確實身手了得,以他的身手,在摸清巡邏的情況下,深夜潛入敵營也不是不可能。

陳大人這才不再咬著此事不放,道:“臣之所以懷疑景王,並非隻是因為百野之戰,更因為有人狀告他私藏龍袍。”

此話一出,大家都皆笑了,說安王私藏龍袍他們信,說景王會做出這種事,他們還真不信,未上戰場前,他不過是個紈絝子弟,天天在京城晃悠,因不學無術,好幾次氣得永寧侯破口訓他。

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也就一身武藝,哪怕立了不少軍功回京依然懶散的緊,成親後更是荒唐,時不時就告假,因為媳婦懷個孕,還直接辭官歸隱,一個閒職都不耐煩擋真。

這種人你說他私藏龍袍,逗誰呢?

陳大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這話,會令人笑場,不由緊張地吞了一口吐沫。

楚宴眼眸動了動,抬頭看向陳大人,“龍袍?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府裡竟有這種東西,陳大人莫不是在開玩笑?”

陳大人道:“您私藏龍袍之事,並非是臣汙蔑,而是有人揭發的此事。”

他扭頭對皇上道:“狀告他的人是景王府的一等丫鬟,理應不會撒謊,瞧到龍袍時她也嚇壞了,思來想去才尋了我,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儘管帶人去搜查,也可以將這丫鬟傳上來審問。”

見他言之鑿鑿,不少人都有些懵,太子也驚訝極了不由朝楚宴看了一眼,楚宴抿著唇,眉頭緊蹙了起來。

“如果沒有龍袍,陳大人該如何解釋?”

怎麼可能沒有?他再三確認了,青煙也確實藏好了,陳大人道:“有沒有搜一下就知道了,難道景王是不敢讓人搜嗎?”

作者有話要說:  怕大家等先發了,錯字可能有些多,我繼續改一下,今天還有事沒二更啦,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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