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既明飽滿姣好的唇瓣,起起伏伏,開開合合。
他後來具體說了什麼,霍樓已經記不得了,他隻單控製住自己的燥熱渴望,便已經仿佛用儘了畢生的氣力。
霍樓不斷告訴自己,想點彆的,轉移注意力,不要想衣既明的唇,衣既明的唇……曾經衣既明客串過一個大熱ip改編的仙俠劇,在裡麵演一個清冷禁欲的仙尊。仙尊為玉石所化,天生不識情愛,修的是無情大道。但於靈氣浩渺、萬千修仙者中,隻一眼,便讓妖女設定的女主心魔叢生。
“他的唇形不是最好的,卻是讓人最想吻上去的。”
極儘采摘,肆意擁有。
劇裡有一幕,是心魔幻化成仙尊的模樣,一襲烈火紅衣端坐在碧霄之上。求而不得半生的男人,就這樣半歪在扶手旁,單掌托腮,眼神睥睨的微微昂起下巴,用命令式的口吻下達了一個讓人根本不想拒絕的要求:“吻我。”
霍樓覆身而上。
夢就醒了。
他怔怔的抬頭,看著吊燈,心想著,可去特麼的唇形不是最好的吧,還有比明明的唇更好看的嗎?沒有了!
……
第二天一早,衣既明就開始了和霍樓同進同出,每天一起忙活的生活。隻短短幾天的事情,他們就比寧不臣還要忙了,回來晚的時候,襯的寧不臣就宛若一個留守兒童。
留守兒童隻能白天見縫插針,在他們仨才建起來的微信群,問他的兩個家長。
【菜得理直,躺得氣壯(3人)】
寧不臣才不要結婚呢:你們最近乾嘛呢,我馬上就要走了qaq,什麼時候再約幾局。
衣既明:工作中,回去說。
霍大俠:工作中,回去說。
氣的寧不臣差點摔了他的手機,憤憤不平的和助理叨叨:“我覺得我被排擠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在我之外,還有個小群?隻有他們倆個的那種!”
助理:“哥,兩個人叫單聊吧?”
寧不臣:“……”他不管,他也要在這個三人群裡,再搞出來兩個小群!一個不帶衣既明,一個不帶霍樓!
衣既明和霍樓的手機幾乎是同時響起來的,看著相似又空擋的群,並排坐在一起的他們沉默了。
《講究》劇組在敲定了男二由衣既明臨時頂上後,就著急忙慌的高效運作了起來。擇吉日隨時開機。開機之前的這些天,劇組分了好幾波人,多線並行的同時操持、調整著各種七零八碎的事情。好比專門圍繞衣既明,抓緊時間又多開了幾次劇本研討會,本意是讓幾個主要角色之間互相熟悉,多磨合一下。
霍樓的注意力卻放到了他和衣既明是坐在一起的!緊挨著!轉椅稍微放低一點,兩人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就得越線挨到一起。膝蓋抵著膝蓋,隔著上好的布料,偶爾還能感受到從對方結實有力的大腿上傳來的熱度。
每每這種時候,霍樓的內心就和過了電似的,酥麻傳遍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四肢百骸裡流淌的都是容易得糖尿病的甜。
根本無心工作。
霍樓就是這麼接受的和男神成為同事的設定,每天都是高高興興上班去,開開心心下班回。同進同出同寢,霍樓心中想要和衣既明當鄰居的小心思,再一次死灰複燃。變態就變態吧,他認了!
霍樓的積極情緒,感染了《講究》的導演周浪,研討會是越開越晚。
直至這天,連霍樓都有點坐不住了,他先是和個多動症兒童似的,不是看腕表就是看手機,每一秒的過去之於他都像是淩遲。
這種不耐煩,在被霍樓視為“辣雞時間”的反思討論環節,達到了頂峰。
可以說是百蟻噬心,沒著沒落。
既看不到衣既明表演,也不是他和衣既明對戲,讓霍樓感覺自己的整個人生都了無生趣,完全不想聽周導批評男三,剛剛在和衣既明對詞時語氣哪裡弱了,哪裡又過頭了。
男三是個還在上電影大學的學生,叫吳用,歲數和霍樓差不多大,但不管是圈內地位還是經驗,都和霍樓沒有可比之處。但就這樣了還心高氣傲的可怕,要不是擔心周導稀疏的發亮徹底萬徑蹤滅,霍樓連吳用都想給換了。
吳用不敢對周導發脾氣,但還是有點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連帶著,連衣既明都看不順眼了,他的邏輯很清奇,不就一個劇本研討會嘛,衣既明這個空降兵這麼認真做什麼?
念個台詞都要一路碾壓,是不是故意針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