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再四十二次翻身:(1 / 2)

躺贏 霧十 6820 字 8個月前

衣既明在霍樓略顯僵硬的神情裡, 安慰的擺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彆怕,好了就好。”

總而言之一句話, 衣既明根本沒打算追根究底。

因為真的, 不管霍樓是什麼樣,衣既明都喜歡。在衣既明走出房間的時候, 他仿佛聽到身後傳來了霍樓的一聲歡呼, 但是當衣既明回身再去看時, 霍樓還是那副正襟危坐, 再乖巧不過的模樣。衣既明隻能把那一切歸結為自己誤會了。

二月很快就這麼過去了。

三月上旬, 已經取消單休有一段日子的《講究》劇組, 終於在工作群裡發下來了休假通知, 由於全國人民都知道的理由——《講究》的男一和男二要赴A參加小金人的頒獎典禮, 劇組索性就給大家放了一個為期一周的長假。

哪怕明知道衣既明此去不過是陪太子讀書,但網上還是興奮的不行。這還是第一次, 有C國演員用正當的理由去小金人的頒獎典禮現場走紅毯。不是走誰的關係被捎帶進去的, 也不是什麼強行尬蹭紅毯,更不是什麼虛假宣傳,就是憑自己本事,實打實的獲得了主辦方的邀請, 以最佳男主演候選人的身份去的。

全國上下, 前後幾十年內, 也就隻有這一個了。

連在局子裡的張影帝都在得到消息後, 終於清醒了些,這是個顯而易見的道理, 霍家勢力再大,衣既明再會耍手段,他要是沒實力也是不可能入圍A國的小金人的。這不是小金人真就公正公開透明到了什麼地步,而是勢力範圍達不達的到的問題。

也不知道張均後麵能不能就此想通,衣既明根本沒必要通過搞他,來獲得隨後的一切。

如果張均能想通,自然皆大歡喜,他想不通,霍樓這邊也沒什麼想法,直接啟用Pn B,不廢話。

在衣既明和霍樓臨走之前,《講究》劇組仍在爭分奪秒的拍攝,想要爭取用假期前後的各一周,把這幾天假期裡應該拍攝的內容給分攤了。

如今在拍的是一場舞會的收尾。

劇情地點在大帥府,府邸的主人早已經被收編,沒什麼軍閥不軍閥的了,頂多是個寓公,隻不過他手中的兵力,依舊引人垂涎。大帥就一個寶貝女兒,今天是她的訂婚宴,嫁的是政府高官的兒子。

霍樓扮演的沈先生帶沈太太出席了這場舞會,男的或西裝或西服,女的或洋裝或旗袍,是一場再表麵過的上流社會的交際。

霍樓扮演的沈先生,卻幾次感覺看到了衣既明扮演的沈先生,想要摸上二樓的書房。

“什麼叫情什麼叫意,

還不是大家自已騙自已。”

伴隨著《卡門》歌劇中的經典唱段,鏡頭會在衣既明與霍樓之間來回快速的交錯。一頭是霍樓與沈太太在舞池中偏偏起舞卻各懷心思,一頭是衣既明小心翼翼真的進了大帥的將軍府,找到了關鍵的一些資料信件。

“什麼叫癡什麼叫迷,

簡直男的女的在做戲。”

一轉臉,衣既明所扮演的沈先生就和大帥對上了。

霍樓就在由彩色玻璃拚接而成的隔斷外麵,看不到裡麵具體發生了什麼,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兩個影子,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就像是蒙了一層布在話筒上,讓霍樓絞儘腦汁也沒能聽到具體的內容。

直至隨著“砰”的一聲槍響,歌聲戛然而止,舞會也沒了喧鬨。

霍樓打開門,書房裡隻剩下了額頭中槍、一命嗚呼的大帥,不見了衣既明的蹤影。霍樓轉身,卻隻看到沈太太神態涼薄的站在樓梯口,那一刻她再不是一個被支配者。

沈太太抬手,比了一個開槍的動作,她此時戴的是一雙黑色的蕾絲手套,與她在樓下時的白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一場正式結束。

由周導親自上前,給演大帥的老演員送上了紅包,在劇裡演死者送紅包是一個最基本的傳統:“恭喜老先生殺青。”

“後生可畏。”老演員給了衣既明這樣一個評價。

劇情裡肯定是要拍清楚衣既明扮演的沈先生到底和大帥之間發生了什麼的,他們之前已經專門拍過兩人在書房裡的對峙了,如今隻是又重新拍了一遍霍樓視角。至於表現在電視劇上到底是什麼樣子,那就是導演周浪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老先生在和衣既明單獨拍的時候,就覺得衣既明很可怕了,當他們隻需要隨便站一位,甚至也許都排不到正臉,衣既明還在嚴格要求自己時,老先生才明白,這個後輩比可怕還要可怕。

歎,生不逢時,幸,後繼有人。

拍完戲,衣既明一行人就趕緊著回到酒店,帶上已經為他們收拾好行李的助理及一眾隨性的工作人員,一起趕往了江左機場。

這一回李林和阿羅都來了,他倆還是那個老樣子,和諧的坐在一起,熱情的互相交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什麼八拜之交,但其實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之間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怕記者打擾,劇組公布的休假特意推遲了一天,這次讓他們順利的離開了前往了機場。

從江左直飛LA市用時差不多是十二個小時左右,幸好霍樓的私人飛機就像酒店似的,讓所有人都擁有了足夠的空間躺下休息。

衣既明一上飛機就睡了,因為起飛時間有點晚,早已經過了他平時睡覺的點。

霍樓這回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和衣既明睡在一張床上了。畢竟私人飛機再大,也沒那麼條件讓每個人都單獨擁有一張位於獨立空間的床。事實上,飛機上隻有一間帶衛生間和步入式衣櫃的套間臥室,在二樓。

床很大,睡幾個人都沒有問題。

其他隨行工作人員都隻能睡在下麵,沙發都可以變成沙發床,就是條件沒有套間那麼私密了,男女之間隻是拉了個簾子。

機組人員在前麵有她們自己休息的地方。

霍樓為了不浪費這個千載難逢的可以和衣既明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機會,幾乎也是一上飛機就打起了哈欠,暗示大家早點睡的意思都已經不能用暗示來形容,應該是明示。

等衣既明體驗了一下在幾萬米高空洗澡的感覺之後,霍樓已經換好睡衣,貼完麵膜,等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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