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拍完戲,和霍樓剛剛分開,衣既明打開懸浮車門時,甚至聽到了自己在哼歌,那是一種發自真心的快樂,讓他整個人都變得輕盈了起來。
李林已經幫衣既明又約了一次李斯特,安排的時間就在最近。
日子如流水,轉眼就到了仲夏,《遙遠之地》已經要拍完了。
這天,霍樓送衣既明回去的路上都充滿了不舍,非要衣既明多看他幾眼:“你看看我唄。”
“看你乾什麼啊?”衣既明一邊這麼說著,一邊還是如霍樓所願,轉過半個身子,專心致誌的看起了霍樓。
看到了霍樓微微翹起的唇角,看到了他高挺的鼻梁,也看到了他深邃的眼眸。
眼裡都是他。
“反正就看看我嘛!”霍樓現在連胡扯的理由都懶得編了。
特彆快樂。
《遙遠之地》絕對是衣既明人生裡拍過的最快的一部電影,據說電影的上日期很可能就安排在深秋初冬。
隻要審核一過,衣既明大概會比寧不臣更早的看到自己的電影上映。
寧不臣累死累活拍的那個戰爭片,本來是為了趕上明年的賀歲,但後期特效的工期一再拖延,至今連一半都沒有完成,還能不能如期上映真的不好說。
“不能上映也挺好的,省得今年彙總票房的時候,他們又說我不爭氣。”
今年明顯算是一個衣既明的大爆之年,前有《》,後有《遙遠之地》,衣既明這個票房影帝的桂冠彆人是不用想了,唯一需要考慮的隻是掛在衣既明頭上的票房到底是幾十個億而已。
剪輯過的《》就像是被注入了什麼神奇的魔法,在國內擁有了特彆不可思議的票房,加之全球各地的上映,鄭圍城導演現在做夢都可以笑醒了,他正張羅著又一輪的獎金分紅。雖然他早就把欠款都還清了,卻堅稱當初所有被他欠錢的人都是股東,沒有合同也是股東,隻要多賺了錢,他就會按照比例給眾人打一筆錢。或多或少,總會有。
“就當是我欠你們的利息,行不行?咱們就按照最新的商業貸款的利息來算。”鄭圍城導演真的是個很大方的北方大漢。
不過,鄭圍城給衣既明打電話聯係的重點不是發錢了,而是他的新劇本終於磨合出來了。
“等你拍完《遙遠之地》了,咱們就可以琢磨琢磨新劇本了。”鄭導對自己的原班人馬很有感情,除了轉型去當會計的編劇以外,這一回他拍新戲,用的幾乎全部都是當年一起苦過來的老人。衣既明更是當之無愧的男主角。
衣既明在聽過鄭導對新劇的構思後,也是很感興趣,就答應了下來。
“就是霍樓沒時間了,要不然你們一起拍,多好啊。”
“你和霍樓什麼時候關係好起來了?”衣既明最近對事物的好奇心明顯多了不少,不過主要都是針對霍樓的。在衣既明的印象裡,霍樓和鄭導本不應該有交集啊。
“他是咱們的金主爸爸啊。”
“……”衣既明突然對霍樓的總資產有了無限的好奇心,他到底投資了多少項目,怎麼總感覺哪裡都是霍樓的影子。
“就是金主爸爸要去學習了,唉。”鄭圍城是個大嘴巴,哪怕霍樓一再要和他對衣既明保密,但鄭圍城還是給說禿嚕嘴了。
“什麼學習?”
“這個,我不應該和你說的。”鄭圍城終於想起來自己保密人的身份了。
“沒事,我不告訴霍樓,他就不會知道是你說了他的秘密。”
“誒嘿,我也是這麼想的,”鄭導也不是個徹底保不住秘密的人,隻是在他心裡有個遠近親疏列表,他隻能為他最親近的人保密,也特彆和他最親密的人透露各種秘密,衣既明就在這個行列,霍樓卻不在,“咱們金主爸爸請我搭線,要去和平先生學習表演。”
平先生是圈內一位十分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了,不在於他自己有什麼作品,而在於他特彆的會□□人。教出的學生裡,有三個影帝,一個影後,還有兩個知名大導。
鄭導便是其中之一,他當年最窮的時候還能聯係上衣既明,也是走了平先生的關係。
平先生也是鄭導的“債主”之一,老爺子一輩子清高,又熱心腸,總愛幫助人,自己就沒攢下什麼錢。後來那點家底全都填了鄭圍城留下的窟窿,鄭圍城能搭上M國那邊的線,也是因為平先生有個師弟在M國發展。
平先生門下的弟子都和老先生一樣,風骨足夠,錢沒幾個,過著不算特彆清平但也不至於特彆有錢的普通生活。都是踏踏實實做電影的。
“要是成了,咱們金主爸爸就是我小師弟了,那以後拍戲還會缺錢嗎?不能夠!”
“所以你就把你老師賣了?”
“學生和老師之間,怎麼能是賣呢,我這是惜才啊惜才!”鄭導義正言辭,“霍樓其實也沒有那麼紈絝,去老師家學習之前是保證過的,一定老老實實的,不給老師添麻煩。全封閉式的學習,特彆專心。”
衣既明卻在想的是,怪不得霍樓昨天來,非要讓他多看他幾眼,因為看來要分彆好長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