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筆挺的高定西裝,金發碧眼如阿波羅一樣的西方麵孔,哪怕再怎麼收斂,身上的上位者氣息也是沒有全部消除的。他的嘴在對著衣既明笑,但他的眼睛裡卻更多的是一些衣既明不懂的東西:“我哪個發音不標準嗎?我剛剛在問你,你看好誰。”
在貴賓包廂裡,隨時都可以下單,博個彩。
對方說的太理所當然,讓人不自覺的就忽略了一個老外能說這麼流利C國語的違和。
“榮光屬於黑樓。”衣既明也用標準的英語回道。
黑樓這個詞挺C國語的,但其實它是個音譯,原名叫halo,就是榮光的意思。
“哦?”這位自來熟先生,就像是故意要曲解衣既明的意思是的,“你很看好黑樓車隊的巴頓?他今年發揮確實不錯。雖然是第一次從賽車轉懸浮車,但大家都是一樣的,而他性格更沉穩一些。”
一個車隊可以同時上幾名選手,黑樓車隊這一次上的就是隊長巴頓和霍樓。
“我看好霍樓,阿爾弗雷德.莫蒂默。”衣既明很平靜的重複了一下自己的立場。
“這裡可沒有霍樓,也沒有阿爾弗雷德.莫蒂默。”那人笑著舉起了手中的香檳杯,“還是說你看好剛剛那個對你伸手的人?他叫ming,所有人都知道。”
隻有衣既明不知道。
“他沒告訴過你嗎?這可真叫人驚訝啊。”金發碧眼的青年嘴上說著驚訝,臉上卻一點驚訝的情緒都沒有。
“你們認識?”
“當然,”青年靠近衣既明,故意壓低聲音,說著曖昧的話語,“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很親密、很親密的關係呢。”
衣既明終於正眼看了一回青年,然後回了一句:“哦。”
說完,衣既明就轉過頭去看比賽了,賽場上緊張刺激的競賽已經開始了,改裝過的懸浮車擁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架勢功能,雖然人工智能已經很發達了,但有些領域卻還在固執的追求著人為操作。至於麵對青年的話,衣既明這邊已經隨著那一句“哦”,沒有了下文。
青年本來還是氣定神閒的等了一會兒,見衣既明是真的不打算再問了,也沒有什麼情緒,這才皺眉:“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
“也不會覺得不舒服?”
“為什麼要不舒服?”
“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
“……啊?”
“大衛.莫蒂默,霍樓的表弟,我雖然常年在C國,但外網的社交網絡多少還是會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