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森的小火車》轉眼就已經拍到了尾聲, 真正的反轉也終於要揭曉了。霍樓提前從衣既明口中知道了結局,不得不說, 鄭圍城這個人腦洞是真的大, 而且還能拍的不離題,實在是很不可思議。
霍樓積極要和衣既明對戲:“這是一個男朋友應儘的責任!”
霍樓大概已經徹底忘記他自己當初說的“假裝”兩個字怎麼寫了, 整天張口閉口的都是以衣既明的男朋友自居, 早上送食, 晚上送花, 中午還時不時的要來個淘寶快遞。各種禮物, 不分昂貴與否, 隻要適合衣既明的, 霍樓都特彆願意給買過來。
每當衣既明問起, 霍樓給出的答案總是驚人的一致:“男朋友就不能給男朋友叫個外賣,送個小禮物了嗎?”
不管身在何處, 隻要有地址, 淘X、餓X麼就可以送貨上門。
小火車整個劇組已經從一開始的起哄,到後來的檸檬,再變成了如今的心靜如水。一開始劇裡還有人開盤打賭,霍樓和衣既明之間這黏黏糊糊的熱戀期什麼時候能過去。結果有人某天意識到, 從報道裡來看, 霍樓和衣既明早就在一起了, 去年就見家長了, 雙方都很滿意。
換言之就是,霍樓對衣既明這不是熱戀期的纏綿, 而是越來越愛,要一天比一天對衣既明更好。
全組:……已經連對秀恩愛的嫉妒都升不起來了。
“咱們怎麼對戲?”衣既明明知故問,在視頻裡對霍樓道。
“視頻交流太冰冷了,看不出效果,不如我們還是在全息交流吧。”霍樓積極獻策。準確的說,他提出對戲的意義,就是想和衣既明在全息裡見麵。
視頻已經滿足不了霍樓了!
《遙遠之地》在11月14日的時候正式上線了,先是C國,隨後以火箭一般的速度,鋪設到了全球,依據國家不同,開設了不同的服務器,暫時還沒有辦法合並。衣既明和霍樓也在C國開服那天,正式練了個號。
這一回霍樓充分吸取了單機版的教訓,在新手村殺鵝的時候就開始注意屬性,終於沒再和衣既明組個雙法師的脆皮組合出來。
一個法師一個近戰,兩人經驗豐富又配合默契,很快就在高手榜上占有了一席之地。
由於兩人幾乎是綁定在一起玩遊戲的,排名也是緊緊依靠在一起,取的遊戲名一看就是一對,一個叫【家有千金】,一個叫【行止由心】,莫名其妙他倆還有了CP粉叫“有錢任性”。
不過,當兩人的遊戲外貌被上傳到遊戲論壇之後,還是引起了一波極大的討論。
《遙遠之地》是有捏臉係統的,雖然是全息,但遊戲也並沒有強製讓玩家頂著自己的臉上線打遊戲,不僅可以磨皮美白,還可以換頭。可以說是滿足了大眾基本都在愛美的流行趨勢,當然,各種稀奇古怪的臉也有,好比,非要給自己整成個ET的。
衣既明和霍樓沒有改變自己的容貌,用的是初始設定。因為說實話,公眾人物當久了,誰心裡都多多少少有點逆反心理,特彆想要正大光明的站在人群中。
還不能用遮遮掩掩的那種方式,就得用自己的臉,公然站在人群裡。
這種心理在現實世界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的了,在全息遊戲裡爽一把也是一樣的。兩人對外口徑一致,每當有人問起,他們就說自己是明星粉,特意捏成了偶像的模樣。
這種腦殘粉一樣的行為,在論壇上當然得理智的討論一波。
【……現在的大神都這麼有個性的嗎?】
【在遙遠大陸他倆是真的厲害,也是真的腦殘。】
【這哪裡是明星粉,根本是CP粉吧。】
【我也想捏個我偶像的臉,奈何手殘沒要醫,嚶嚶嚶。】
【怎麼就腦殘了,他們追星礙著誰了?】
不過,衣既明和霍樓白天都要拍戲,有時候晚上還要拍夜景,勞累一天,根本沒時間不間斷的打遊戲,在高手榜的位置總是起起伏伏。霍樓比較生氣的一個點是,遊戲至今還沒有開通充值係統,這讓習慣了當一個人民幣玩家的霍樓十分的寂寞。
在霍樓無數次的要求之後,技術那邊表示,真的沒辦法讓他花錢,但他們可以給霍樓單獨開辟一個房間。
普通人手上的全息設備隻能用來登錄《遙遠之地》這個遊戲,但霍樓和衣既明的卻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情,這些技術都還處在試驗階段。但已經足夠衣既明看到未來科技的野心。他們想賣的不是某個遊戲,而是設備。
就像是電腦、手機,他們要成為世界上第一個賣全息設備的公司,雖然這個設備暫時隻可以用來玩一款遊戲,未來就不一定了。
衣既明和霍樓擁有的就是一個獨屬於二人的私密空間,他們可以在這個空間裡繼續玩他們之前的單機版《遙遠之地》,也可以另起數據,隻要提前輸入,背景、建築一切都不是問題。
衣既明之前在這裡陪霍樓對過他電影的戲,如今輪到了霍樓陪衣既明,演的是《斯蒂芬森的小火車》最後秘密揭秘的部分。
“森辛”看著眼前的女裝的“鳴興”:“如果他們都是將死之人,那我們是什麼?不,你是什麼?”
“鳴興”慢慢一點點的褪去了女裝,露出了濃妝豔抹下本屬於男性的麵容,從完全的不像,到□□上的相似:“現在,你還認不出來我是誰嗎?”
每個登上列車的人,都不會想起來自己瀕臨死亡時那一刻的記憶,他們會自動合理化登上火車的原因,並重複死亡之前在做的事情。就像是審判自己是對是錯,到底該上天堂,還是地獄。一如那七個擠在一個卡座上的客人。
而在“森辛”合理化的理解裡,他登上這列火車的目的,就是陪伴他的客人,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森辛”也終於想起來了。
根本沒有什麼“鳴興”,有的隻是他自己!這就是鄭圍城需要一個既不像衣既明又像衣既明的演員的原因。
“你……”
“就是我?”
“我快要死了?”
“森辛”是所有人的陪伴師,是業內翹楚,是溫暖了所有人的那個人,但到最後,在他即將死去的時候,他隻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