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順著窗戶落在房間裡,房間裡一切都那麼安靜,可是睡著的人呼吸卻不平穩。
忽然,他滿頭大汗從床上驚醒坐起。
“鬱裡,你醒了?”
洋娃娃是不用睡覺的,所以她一直都在看著他的睡容,忽然就被他給抱了起來。
鬱裡慌亂地查看床頭的洋娃娃,將她抱起來緊緊按在懷裡,胸腔劇地起伏著,心跳聲“撲通撲通”很清晰,顯示出少年情緒起伏有多大。<“鬱裡,你怎麼了。”
洋娃娃的嗓音悶悶的,因為被少年按在懷裡密不透風,仿佛要把她嵌入骨血。
“艾莉……”他的嗓音沙啞得厲害。
“我在。”她應道。
“艾莉……”
“怎麼了?”
“艾莉……”
少年仿佛喊不膩似的,不斷重複她的名字,裡麵蘊含著很沉重的,就連她也不懂的東西。
“我還以為,是在做夢。”嗓音逐漸進入變聲期而低沉沙啞,有幾分說不出的味道。
“不是做夢。”齊莉歎氣道。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然離開了四年,從昨天到今天一直在消化這個事實,這個世界真的太玄幻了,要不是親身經曆簡直不敢相信。
以男孩對她的依賴,很難想象他當時有多難過,幸虧現在他看起來很好,隻是對於這幾年來發生的事情,少年似乎不太願意提起。
而且鬱裡的變化,真的非常大。
從男孩蛻變為青澀的少年,身高就跟抽條似的瘋長,雖然身形依舊十分單薄,但肩膀卻比以前寬闊看起來非常可靠,這孩子真的長大了。
鬱裡依賴地抱著她,過了很久才把她重新放回大床上,修長的身軀翻身下床。
絲滑的睡袍因為睡了一夜,腰帶變得鬆鬆垮垮的,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少年的脖子非常纖細,骨架看起來特彆漂亮,體格因為缺乏鍛煉而顯得有些單薄,而且皮膚也白得有些病態,卻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他那狹長的眼眸掃過來,繾綣的眼神宛如粘人的小貓似的,很快彎起淺淺一笑。
“艾莉,等我換衣服。”
說著,他走進旁邊的更衣室。
而坐在床上的洋娃娃,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鼻子,接著迅速把手放下裝作沒做過。
她這樣貌似不好吧,這孩子還很小!
可是,她不是故意的啊啊啊……
午後,陽光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少年抱著洋娃娃走在花園裡,邊走邊介紹花的名字。
對於艾莉來說,她的生活似乎沒有改變。
但這座花園已經不是原來的了,鬱家搬到了新的彆墅,這裡看起來是那麼的陌生。
鬱裡沒有說為什麼搬家,不過她大致認為受到綁架的影響,但是隻要他沒事就好了。
“四年前,那場晚會順利嗎?”
齊莉問起校慶的事情,對他來說已經過去了
四年,可是對她來說不過是剛發生的事情。
男孩努力練習的模樣曆曆在目,那時候他練琴可勤奮了,還說一定要把這首曲子彈好,最後被她強製睡覺,才不得不從鋼琴前離開。
聞言,少年身軀微微一震。
“嗯,很順利。”
“那就好。”
齊莉生怕因為綁架的事情,產生陰影影響到他的發揮,她知道他有多麼重視。
“艾莉想聽嗎?”</說著不等洋娃娃回答,他已經抱著她往彆墅裡走去,不多時來到擺放鋼琴的房間。
少年將洋娃娃放在鋼琴上,直接坐在鋼琴前,微微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手指流暢地動了起來,彈奏出久違的《梵朵法拉》。
齊莉靜靜地聽著,覺得心情越來越沉重。
明明是一首祝願幸福的曲子,在少年纖細的指尖下,卻滲透出悲涼的傷感。
這架鋼琴好像在哭泣……
她記得這首曲子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好像有點變味了,難道是她的感覺出了問題?
鬱家彆墅正門,一輛黑色加長轎車停在門口,清貴的男人從車裡踏出,四年時間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依舊是這麼英俊迷人。
男人麵無表情地往前走著,身邊的助理還在不停跟他彙報,即使回家他依舊這麼忙碌。
忽然,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鬱知秋抬頭看著二樓方向,隱約聽見鋼琴的聲音從窗戶傾瀉出,熟悉的旋律已經聽了四年,從四年前那件事開始,男孩再沒彈過彆的曲子。
“boss?”
李西看見他停下腳步,後麵的彙報也停了下來,跟著男人一起傾聽鋼琴曲。
這首曲子,李西經常會聽到。
“繼續說吧。”
很快,男人繼續往前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並沒有變成人……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圖染3個;淺夏、賞他千嬌百媚、醜醜、北北、22258458、賢愚、七七、LILI、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