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男人麵色陰沉地坐在床頭,女傭看了眼齊莉,見她麵色尷尬地搖了搖頭。
“你先出去吧。”她對女傭說道。
緊接著,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她有氣無力地問,“鬱裡,你怎麼回來了。”
他眉心緊鎖,“身體不舒服怎麼不叫醫生。”
“我沒事……”她搖搖頭說道。
“沒事會起不來?”他頓時氣笑了。
少女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她連嘴唇都白了,緊緊抓住被子蜷縮著,說話的時候連聲音都不停打顫,所以這就是她說的沒事嗎。
鬱裡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
“彆……你彆打電話。”她看見他已經掏出手機,“我真的沒事,不要叫醫生。”
“艾莉。”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危險。
“真的沒事,我……我隻是那個來了……”她委屈地說道,第一次跟男生說這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而且他看起來並沒有聽懂。
她咬牙繼續道:“就是……生理期……”
這回,男人總算聽明白了。
他稍微愣了片刻,嘴角微微抿了起來,很快又繼續撥打電話,問了那頭一些問題。
她聽見他喚來女傭準備紅糖水,頓時尷尬地拿被子蒙住頭,卻感覺一隻手伸進被子。
她直接嚇了一大跳,緊接著這隻手放到肚子上,隔著睡裙的布料輕輕地轉圈按摩著。
他的掌心很溫熱,手法卻很生澀,顯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讓她感覺舒服了許多。
“好點了嗎。”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說道。
“嗯……”她抱住被子輕輕點頭。
男人看見少女臉蛋慢慢恢複些許血色,繼續揉著她平坦的小肚子,掌下的肚子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卻能夠孕育出新的生命。--
可是現在裡麵在流血,也就是說,裡麵還沒有孩子,想到這裡他的眼中浮現出失落。
……
齊莉在家休息一天後,第二天就好多了,所以她沒有再請假,趕緊到畫室上班。
而她剛過來畫室,就聽到一個新消息。
“你說寫生?”她愣了一下。
“嗯,打算這個周末帶學生們去。”安向舟笑著說道,“地點我都想好了,就臨山吧。”
臨山是距離首都最近的山
,坐車的話隻需要一個多小時,而且那裡常年風景秀麗,是非常適合郊遊寫生的地方,去那裡踩點過的畫家不少。
“可以。”齊莉點點頭,她在網上看過臨山的照片,確實是個適合寫生的好去處。
於是這個周末,畫室租了輛大巴出發了。
車裡的氣氛非常活躍,學生們在車裡唱起了個,恍然間讓她想起當年全班去春遊的畫麵。
那個時候,真的沒有什麼煩惱。
因為路
程比較近,到的時候時間還比較早,他們選了個視野不錯的地方做準備,把學生們分成許多小組,囑咐他們注意安全不要擅自走遠。
齊莉踩著光滑石子走了幾步,抬頭看向遠方的太陽,微風拂過帶來縷縷泥土的芬芳。
山裡的風帶著陣陣濕意,青草尖上還掛著昨夜的露水,打濕了她純白色的運動鞋。
這裡的空氣,仿佛能夠洗滌心靈。
齊莉也找了個喜歡的位置,將背上的畫板拿下來架在地上,動筆描繪遠方的風景。
“畫得真好。”
不知道過來多久,身後傳來一聲讚歎,她微微抬起頭來,看見戴著鴨舌帽的安向舟。
“你已經畫好了?”她看向他身後的畫板。
“嗯,你也快了吧。”他緊盯著她麵前的作品,眼眸中綻放出對於藝術的炙熱向往。
不愧是柏林美術學院的高材生,隻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卻畫得並不粗糙,把遠處的風景呈現得淋漓儘致,畫風也很有自己的風格。
安向舟在旁邊坐下來,主動拿出自己的畫板給她看,隻見上麵畫著翱翔於藍天的雄鷹。
很生動的畫麵,天空的顏色也很好看。
“剛剛在那邊看到的,可惜現在飛走了。”
所以,他用了最快的速度畫下來。
齊莉點點頭,繼續自己麵前的畫作。
“我記得克莉絲小姐是K國人?”他坐著看了好一會兒,大概是覺得過於安靜問道。
“嗯。”她的眼睛依舊盯著畫板。
“怎麼會想到來華國?”
“我想找一個親人。”
“親人?”他略顯驚訝,沒想到她在華國還有親人,“哪位親人,你現在找到了嗎。”
“還沒有。”她搖了搖頭。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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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久以前的親人,不知道在哪裡。”齊莉也不怕跟他提起,現在都不抱太大希望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他手心微微冒汗,“我有個朋友是專門做這方麵工作的,他很擅長找人的事情,我可以拜托他幫你找找。”
聞言,齊莉停下畫筆轉頭看他。
“謝謝。”她淺笑著說道。
其實她並不認為,連鬱裡都找不到的人,還有什麼人能夠找到,不過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如果真的有線索,就再好不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明天能早點寫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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