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急促的喘息聲不斷。
鬱裡跟齊莉在房間裡膩歪了一整天,估計鬱知秋都能夠猜到他們在做什麼了,後來她實在受不了他,趁機一腳把人給踹下床。
而他,竟然躺在地上
不動了。
齊莉心中一驚,難道不小心謀殺親夫了?
她拖著酸軟無力的身體,爬下床想看看他的情況,發現他抱著雙臂不斷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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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裡,鬱裡你怎麼了?”
“不要,不要跳……”他的嘴裡顫抖地呢喃著,意識似乎變得不是很清醒了。
她能夠感受到他身體顫栗著,似乎在害怕什麼事情,昨晚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果然,不僅是因為他們的事情。
齊莉急於向他求證,但男人已經不太清醒,她隻能湊到他腦袋旁邊努力聽著。
“不要跳,媽媽……”
齊莉渾身猛地一震,忽然豁然開朗。
果然,他不隻是因為他們的事情。
如果她沒想岔,是因為尤妮·瑟澤斯也就是他媽媽的祭日要到了,果然鬱知秋不是無緣無故回過,因為那女人的骨灰就葬在華國。
每年祭日,鬱知秋都會去看她。
或許有人說他假惺惺,在人家還活著的時候不珍惜,等死了做什麼都沒用了。
而鬱裡始終沒有去看過她一次。
齊莉看見他痛苦地抱住腦袋,還以為過去這麼多年,他已經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但現在看來,跟當年沒有區彆。
齊莉重新回到床邊,拽下被子裹住他冰冷顫抖的身體,然後蹲下緊緊抱住他。
“鬱裡,沒事的……”她輕輕在他耳邊安撫著,“都過去了,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齊莉緊緊地抱著他,企圖給他帶來一絲絲溫暖,因為懷裡的身體冰冷得可怕。
直到不知道過去多久,他才反過來抱住她,就像抱住一根救命稻草,緊得讓她呼吸都困難起來,仿佛害怕她也會消失不見。
“艾莉,艾莉,艾莉……”
而這天晚餐,鬱知秋是一個人吃的,因為直到天暗下來,都沒有人從樓上下來。
“少爺,我去喊喊他們吧。”老管家道。--
“不用。”男人背手而立,看著窗戶上的另一個自己,隻讓人把晚餐給端出來。
等到他用餐完畢後,又吩咐女傭送點吃的上樓,才徑自一人去了書房辦公。
……
齊莉聽見房門敲響,穿好衣服過去開門,發現女傭拉著盛放食物的餐車站在門口。
“克莉絲小姐,這是先生吩
咐送來的。”
聞言,她不由得詫異。
她沒想到鬱知秋這麼貼心,一天沒吃東西都快餓死了,趕緊把餐車拉進房間裡。
此時鬱裡已經躺在床上睡著,猶豫了一下沒有吵醒他,怕他醒來情緒又不穩定。
簡單填飽肚子後,跑到浴室裡洗了澡也爬到床上,累了一天她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祭日在第二天,鬱裡沒有跟鬱知秋去祭拜。
他拒絕的時候,對方似
乎並不感到意外,畢竟,多年來一直都是同樣的答案。
齊莉其實是希望鬱裡去的,那代表他真的釋懷了,不會再被小時候的陰影乾擾。
可是,她也知道不能逼他。
鬱知秋離開彆墅後,彆墅氣氛似乎瞬間輕鬆,齊莉轉頭看向旁邊看書的男人。
而他,他總算恢複正常了。
“鬱裡。”她雙手撐住沙發邊緣,心裡略微有些緊張,“你昨天說的……是真的嗎?”
“嗯?”他等待她繼續往下說。
她有點不好意思,“就是……結婚的事情。”
男人眼眸頓時認真起來,英俊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把她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嗯,艾莉願意嗎。”他抿唇問道。
齊莉能夠感覺到他的緊張,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緊張,心情忽然變得愉悅起來。
“你猜?”她狡猾地退開,笑著跑到樓梯上。
男人皺了皺眉,放下書朝她走了過去。
“艾莉,你願意嗎。”他急著追問。
“我考慮考慮。”她繼續賣關子。
齊莉說不告訴他就不告訴,賣著關子跑回房間,不打算那麼簡單說出答案。
“叮咚——叮咚——”
忽然,手機微信響了。
安向舟:在嗎?
安向舟:現在有時間過來嗎,之前說幫你找人的事情,我朋友給了我一些資料。
看到消息內容,齊莉心裡激動起來。
她回複:有空。
安向舟:好,我在畫室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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