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
“這你不用管
,你隻需要回答我。”她也不想這樣逼問他,可是她想不到彆人了。
除了他還有誰知道她找人的事情?
“沒有。”他語氣依舊平靜道。
然而,她的心卻沉了下去。
鬱裡是她看著長大的,儘管後來離開了很多年,可對他仍比任何人都了解,如果她沒有緊盯著他,或許還會被欺騙,但她剛剛盯著眼睛都不敢眨,從他眼裡看出了“謊言”二字。
頓時,她的身體搖搖欲墜
。
她苦笑道:“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以你的能力,怎麼會連個人都找不到。”
“我真傻,我真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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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彆鬨了。”他輕輕扶住她,但是被她一把甩開,她緩緩搖頭往後退。
“彆過來,彆靠近我。”
齊莉心裡火氣“噌”地瘋長,以前有多信任他現在就有多難受,更多的是委屈,難道她一直被他騙了,他對她的好都是假的。
“鬱裡,為什麼要騙我?”
而她的抗拒,讓男人臉色頓時煞白。
周身瞬間彙聚起駭人的氣場,宛如刀子般的氣場讓人害怕,接著他抬起手掌撐在慘白的臉上,悶悶的笑聲從喉嚨深處滾出。
黑亮的皮鞋敲擊著地板,他一步步朝她走過來,整齊的西裝散發著禁欲氣息。
“為什麼?”他的眼睛狹長危險。
男人周身縈繞可怕的低氣壓,這是齊莉從未看到過的,現在的他就像個陌生人。
“艾莉猜猜,到底為什麼。”
齊莉聽見自己“撲通”的心跳,她的背已經碰到牆壁,而他還在不斷地靠近。
忽然,他攥住她的手腕,力道重得掐出一圈紅痕,有一瞬間她覺得他會殺人。
“疼……”她痛得用力掙紮起來。
她內心的恐懼已經升到最高點,他就像修羅附體一般,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脖子。
脆弱的要害被他控製住,齊莉嚇得臉色蒼白如紙,顫抖的嘴唇也毫無血色,大腦沒辦法再思考,全部感官集中到他冰涼的手指上。
“因為我害怕。”他沙啞著嗓音說道。
為什麼害怕?該害怕的明明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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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莉並不知道,或許站在她的立場上,發現被他欺騙發火很正常,可她不知道他心裡的恐懼,這個男人內心比任何人都要敏感脆弱,一點點恐懼就會被無限放大,就比如現在……
明明她沒有說什麼重話,他心裡已經在劇烈顫抖,原本的理智都崩塌瓦解了。
就仿佛她隨時會拋下他離開。
他沒有一點安全感……
“鬱裡,你該吃藥了。”齊莉咬牙切齒說道,她覺得他現在情緒應該控製一下。
如果是以前,他吃完藥就沒事了。
“為什麼要吃藥?”他似笑非笑,在她耳邊輕聲說
道,“艾莉你知道嗎,我的病早就好了。”
“我的意思是,我早就不吃藥了。”
“所以,你又被騙了。”他在她耳邊殘忍說道,告訴她撒下的謊言並不止一個。
不對,這不是他撒的謊,他隻是沒有解釋而已,是艾莉自己誤會了,是她自以為他還沒好,每次他生氣的時候都乖乖聽話。
他承認自己很喜歡乖乖的艾莉,很喜歡很喜歡,她就像世界上最軟的棉花糖。
齊莉
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她震驚的不是他欺騙她,而是哪來的庸醫說他病好了,他要是真的好了,還會瘋成這個樣子?
緊貼在脖子上的手指宛如毒蛇,輕輕盤踞在皮膚上,讓她幾乎忘記怎麼呼吸。
實在不是江言的錯,因為醫學上判斷鬱裡已經好了,至少他腦子的病不會遺傳給孩子,但誰能料到齊莉再次出現,又把他搞瘋了?
齊莉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彆墅裡的女傭們突然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裡隻有她跟他待在一起,而他看起來隨時會把她殺了。
“艾莉,要是你跑不了該多好……”他的目光落在她腿上,讓她渾身不斷地顫抖。
“如果把它們都折斷……”
“鬱裡,你彆嚇我。”她真的要哭了。
事實上,眼睛已經溢出生理淚水。
“不,我舍不得。”他輕輕舔著她的眼角,把溢出來的淚水一點點卷進口中。
微微苦澀的味道,是艾莉的味道。
接著,齊莉隻覺得身體一輕。
她被男人打橫抱起,他很輕易就將她抱上樓,眼看著就要走進他的房間。
齊莉害怕地緊緊地抓著門。
“鬱裡,你要乾什麼。”她手指用力扣著,怕進到房間裡麵,自己就永遠出不來了。
“艾莉彆怕,鬆手。”
他忽略掉她眼中的絕望,慢慢地,輕柔地,一點點把她每一根手指掰開。
接著,“砰”地關上了房門。
作者有話要說:我感覺要被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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