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班裡,發現少了一大半學生,後來與另外一個班合並了。
她聽到班主任和一位老師在走廊說,那一大半的學生裡有十幾位學生受到感染,僅有五名的病情得到控製在家休養。
其他學生的家長嚇得夠嗆,說寧可留一級,也要等一年之後確定沒問題了再讓孩子回校。
羅青羽安靜地坐在角落,彆誤會,她沒有遭受不平等待遇。她比其他同學高出一個頭,隻能坐後邊。
加上她之前性情古怪,沒有同學願意和她坐。偏偏班裡多出一個人,所以她被剩下。
在末座,她抬眸掃一眼同學們,嗯,跟疫情時期對比,眼前這群同學的壽命還是不錯的,哪怕有一位同學隻剩兩年命。
班主任還是那個班主任,她的時間還有一年多。奇怪的是,羅青羽看到這一切居然很平靜,或許心態變了。
總之,保持距離是必須的,隻要不熟,相信她會過得越來越坦然。
……
日複一日,疫情風波平息了,人們的生活逐漸恢複正常。
“多虧咱家的炒米,不然我早趴下了。”晚上,輪休中的穀媽神采奕奕,在家檢查女兒的功課,語氣充滿慶幸,“哎,你不是回過老家嗎?怎樣,麥草長起來沒?”
對她來說,烏甘草等於變種的麥子,叫麥草更順口。
“很少,隻夠咱們一家人吃。村裡的才長第二遍,味道很酸,暫時釀不了酒。”羅宇生在客廳用計算機統計營業額,病毒後遺症仍在,羅記近期隻做早餐。
穀寧聽罷默了一陣,忽然問:“老羅,你認為這烏甘草是從哪兒來的?這麼巧被咱爸和青青遇上。”
正在寫作業的某人筆尖一頓,唔,木事,咱就聽聽,憋說話。
“問這個乾嘛?爸都已經走了。”羅宇生頭也不抬,“咱們國家地大物博,不知有多少希罕物種咱們沒見過,它隻是其中一種。”
何必大驚小怪?
至於另外一個發現者青青,她還小,就算問出什麼也不敢當真。
彆說夫妻倆沒見過,店裡的客人王叔、吳叔這等見多識廣的老一輩同樣聞所未聞,還有走南闖北的老封……這老封正是酒廠的產品經理,都說沒見過。
確實挺巧,這就叫緣分吧?
“與其讓那些地荒著,不如今年回去再種一些。”穀寧歎了下,說,“我同事吃上癮了,一個個找我要。”
原以為從此不必勞作,今天卻心甘情願地回去種地,唉,世事難料,做人有時候挺矛盾的。父親說得對,小閨女的確有福氣,當初就是托她的福回去爭地。
結果爭回一座山,還種出功效媲美人參、雪蓮的希罕物種烏甘草。
“種吧,用它釀的酒味道好,”酒廠那邊不知啥時候才出酒,與其等,不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閒著也是閒著,今年我和你們一起回去。”
省得她一個女人既要看孩子做家務,還要打理地裡的活兒,累得慌。
現在大家對人多的地方特彆顧忌,不敢紮堆湊熱鬨,唯獨早餐的營業額直線上升,因為人們可以打包回單位或者路上吃。
羅記是老店了,街坊們相信老板的為人。人一多,有隨眾心理的陌生路人也會跟著買。
尤其是上班族的年輕人,他們討厭到市場買菜,吃完還得洗碗,太煩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