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身子舒坦,豈是一隻冰鮮雞能比擬的?所以她必須領情,不然下回見麵甭叫他。
稟著尊老愛幼的思想品德,羅青羽不再推拒,拎雞走人。
四點多回到家裡,發現爸媽還沒有下班,自己沒買肉回來。
於是,羅青羽把雞取出來解凍,準備今晚就把它解決掉。一半拿來炒,一半用來煮湯。她淘米煮飯,淘米水待用,等會用來浸泡那隻雞去除雞皮的腥味。
家裡三個人吃飯,一葷一湯過於寡淡,幸好家裡還有生菜和花菜,隨便炒一個行了。
自重生以來,她沒有下廚做過飯,手藝都生疏了。一陣忙碌,終於在下午六點左右完成。爸媽還沒有回來,她打電話問過,媽要六點半下班,爸要八點。
把熱騰騰的飯菜罩在餐桌上,聞到自己一身的油煙味,不禁皺皺鼻子。她決定先去洗個澡,反正要等爸媽回來了才能吃。
可是,當她站在空蕩蕩的客廳時,腦海裡不期然地想起丁家的那台鋼琴,和兜裡的一萬塊錢。
在這年代,一萬塊應該能買到好一點的鋼琴吧?彈鋼琴,上輩子連做夢都沒有想過。
羅青羽自嘲般笑了笑,回自己屋洗澡去了。
等她洗好出來,穀媽已經回來了,正站在餐桌前驚喜連連:“喲,青青,這是你做的,不錯哦!哎,先嘗嘗我閨女的手藝。”
眼前的一切,恍若隔世,偶然午夜驚醒,總以為是夢一場。
所幸,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至於那個惹事的周六,羅青羽和丁寒娜再也沒有去過。所以不知道,那個男人如約前來,苦苦等候她倆的出現。
“彆等了,那晚她們錢財露眼,被一群流.氓騷擾,估計嚇得夠嗆不敢來了。”有知情人勸他說,“怎麼,你被她們騙了?”
如果是,那倆姑娘活該被人堵。
之前和羅、丁隔壁攤的小商販倒是一眼認出男人來,連忙好心地搬出一張折疊凳子讓他坐,順便關切地問一句:“兄弟,怎樣,你的病確診了嗎?沒事吧?”
男人感激地衝他笑笑,接過凳子坐下,萬分感慨地說:“那位女生沒看錯,的確是醫院搞錯了,我一萬塊錢花得不冤。”
老實講,肝癌是最痛苦的一種絕症,又耗錢,他本想偷偷找個地方了結自己,免得自己活受罪,連累家人。
一想到自己快沒命了,錢還算什麼東西?絕望之際揮金如土,出手大方瀟灑了一回,結果撿回一條命。
今天晚上,他特地過來向兩位姑娘道謝。
還有,就在這一周裡,公司升職加薪的人員名單出來了,上邊正好有他的名字。在公司日夜加班,辛辛苦苦地熬了三年,今天終於有了回報。
而這一切他差點就錯過了,倆姑娘簡直就是他的貴人。本想把握機會找她們再算一算運程,幫家人也算一算的。
可惜,他一直眼巴巴地等到收市,倆姑娘始終不出現,隻好黯然離開。
不僅他在等,那天晚上圍堵她倆的人也在等。
一直等不到人,那些混混的頭兒有些手段,托關係找熟人到夜市管理處去查身份登記,然後再找派出所的熟人幫忙查詢。
“衛塞梅?沒有這個人,身份證號是空號。要麼寫錯,要麼是假的,查不了。”
原來,夜市管理處的工作人員對辦事人的態度一向愛理不理,又懶得檢查登記表。他隻管收錢,不認人臉,懶得核對身份信息。
羅青羽見狀,正中下懷。
青台市在發展,夜市早晚被取消,身份證的信息能不留儘量不留,這是她的習慣。便耍了個滑,讓丁寒娜把名字寫潦草些,身份證號寫錯幾個數字。
有錢就賺,沒錢就溜,無後顧之憂。
所以,那些胸骨骨折,手骨受損的混混們恨得咬牙切齒,又沒法報警追討醫藥費,隻好自認倒黴。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