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青羽眉頭一皺,將它們懸空控住,對照一下旁邊那顆原裝正版的丹丸,臥槽!人家正版的是淡黃色,她煉出來的是金黃色?!
唔,裡邊肯定摻了重毒。
她不相信,先將丹丸放進跟前的一個小瓷瓶,前輩們用剩的。再拿出外界對著陽光認真看一遍,媽呀,顏色果然不對。
根據藥書記載,醒元丹的顏色若是深黃,必定是其中一味叫蝕魂草的放多了,要減量。每個地方種出來的草藥含量不同,克數無法精確掌握,隻能逐一嘗試。
要逐一嘗試……
啊,羅青羽眼白一翻,暈菜。
……
沒有人能夠輕輕鬆鬆成功,找到辦法撐過時間的煎熬,又要開始嚴格挑撿草藥的量,爭取接下來不會出現褐色、紫色或藍色等。
木錯,除了淡黃色,其餘一切顏色皆是失敗品!
尼瑪,想不罵臟話都不行。
不知過了幾天,眼見成功在望卻屢次功虧一簣,讓羅青羽輸紅了眼。她不甘心,除了偶爾給父母發一條短信,其餘時間索性不開手機免受雜事乾擾,專注煉了一次又一次。
而隨著失敗的次數遞增,她臉上的神采漸漸消失了,眼裡的血絲越來越多,熬的。她把雞蛋和麵條全部拿進來,餓了隨便煮一點,其餘時間翻藥書查注意事項。
各類草藥采了一大堆,一有空就去挑揀,分成一小堆一小堆的擺好,以便隨時抱進煉丹室。每次失敗要隔一天,她直接睡在裡邊休息,時間一到再開始。
她就不信在元旦前煉不出來……
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秋風送爽,羅宇生從以前老丈人住的院裡推出一輛摩托車,載著穀寧返回山裡的家。
對,他們家裡一共有兩輛車,一輛是電動小三輪,一輛就是這摩托車了。平時他們離開枯木嶺時會騎著它出來,再把它推進以前穀家人住的老房子裡頭。
等坐公交車回來時,再從這裡把車騎回山裡。那輛小麵包車留在西環市,新車暫時舍不得買,夫妻倆覺得坐公車更方便安全。
自從老丈人去世,穀家老宅被穀寧和兩位兄弟聯手改建煥然一新。一共六層樓,四兄妹一人住一層,其餘空著,產權歸穀家哥倆所有。
穀婉婷是幾兄妹裡混得最差的,重建舊宅的錢一分不出,聲稱不敢要一層,隻要一間客房偶爾回來住一宿便好。
老大、老二沒意見,老三如今財大氣粗,對貧困的妹子格外寬容大方。反正大家不常回來,房子的樓層和麵積不比村裡其他人差,院子還很大,夠住。
當然,老二和老三的矛盾依然存在,老三夫妻依舊惦記穀寧的枯木嶺。但她證件齊全,注定他們隻能望山興歎,休想分一杯羹。
穀家哥倆的耕地租給村民種麥草,每年有一點租金收取,這兩對夫妻心裡總算有點安慰。
話說今天,去完旅遊回到西環市的羅宇生和穀寧本來事忙,直到上個星期再也聯係不上閨女,終於忍不住過來看看她到底怎麼回事。
在徹底失去聯係前,閨女曾經問過老媽草藥來著,證明她在枯木嶺。
回到院門前,穀寧下車,嘴裡嘮叨著:“……你說這孩子到底跑哪去了?電話不接,手機又打不通,學校那邊都快急死了。”不是急死,是已經“死”了。
距離元旦還剩三天,即使找到青青也於事無補,表演的節目名單已經換成楊蓁蓁的名字。
“用不著你瞎操心,青青做事向來有分寸,不露麵有不露麵的理由。”羅宇生對自己閨女的性情蠻了解的,“說不定她是故意避開這些表演,反正沒錢領。”
那倒是,穀寧不說話了。掏出鑰匙,徑自來到門前正要開鎖,忽而“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