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岸,穀展鵬安排羅青羽坐魚塘屋一名員工的摩托車先行離開,他要留下來收拾善後。
他和五喜客棧有合作關係,既然自己人不吃虧,還出了一口惡氣,他再冷臉以對就過分了,開門做生意講究以和為貴。
“怎樣?他沒事吧?”他好笑地看著陳家傑渾身**地從眼前走過,問客棧那位廣城來的老板。
“外表沒事。”廣城老板在胸前做了一個手勢,露出一個大家懂的表情,“阿青什麼來頭?力氣挺大的。”
“她爹當過兵,她哥是警察,作為家中唯一的女孩能不懂些功夫?”對方願意維持和平發展,穀展鵬當然順杆爬,“不好意思,她脾氣不錯的,關鍵是……”
指指陳家傑氣呼呼的背影,意思不言而喻。
“她受不了那個氣。”誰不是家裡的小皇帝小公主?豈能沒些脾氣?
“唉,明白,其實我這兄弟人品不錯,壞就壞在心直口快,行事衝動……”
陳功的單相思從那姑娘大三回鄉的時候開始,一眼誤終身,至今不敢踏出第一步。一群兄弟在無意之中發現他的心意,便極力慫恿他勇敢地展開追求。
陳家傑是最年輕一位,比陳功小幾個月,脾氣比較急躁。他最討厭整天擺出一副高高在上姿態的女孩,阿青身上便有那股傲氣。
陳功一味討好她,她卻不理不睬,不給任何回應。
就如那天在小超市買蠟燭,陳功說了他買單。她倒好,不聲不響,自己買了單直接走人,彆說打一聲招呼,連正眼都不瞄他一眼。
作為兄弟,就在門口看完全過程,替陳功感到憋屈。
年輕人意氣用事,他隻看到自己兄弟單戀的苦,全然不顧女方的感受,才鬨出今天這場鬨劇。
“看在大家合作一場的份上,兄弟我勸你們一句,讓陳功不要執著。”穀展鵬真誠地說,“她的生活環境跟咱們不一樣,我跟她熟,從來不敢動那種念頭。”
除了顧一帆,他是唯一出現在她朋友圈裡的本地男。她的朋友圈全部是帥哥美女,多才多藝,並且多數在業內各有名氣,包括她自己在內。
這種人,隻可遠觀,不可妄想。
“差彆太大了。”穀展鵬拍拍他的肩膀,同情地說。
白天鵝就是白天鵝,即使落在山裡休養生息,它的伴侶也必定是白天鵝。跟醜小鴨永遠是兩個世界的物種,永遠扯不到一塊。
有些事,不僅女人要認清現實,男人也一樣。
及早回頭,或許大家還能繼續做好鄰居和好朋友,不至於反目成仇,像今天這樣。
廣城老板心有戚戚,本想說兩句推心置腹的話,穀展鵬的手機響了,是雞場那邊打來的。
“什麼?!差點淹……行,我馬上過去。”
不知出了什麼事,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穀展鵬匆忙離開了。
廣城老板也隨大家夥回到客棧,在陳家傑的房間把穀展鵬的話如實說一遍。
“屁的白天鵝,”陳家傑今天顏麵儘失,一身戾氣,“我告訴你們,她是普通人眼裡的白天鵝,在權貴眼裡那就是一條……”
“陳家傑!你有完沒完?胡說八道什麼呀?”陳功一聲怒喝,“找抽是不是?”
本來,兄弟為了自己不惜在外人麵前丟了臉麵,他既感激又沮喪。沮喪好友幫倒忙,但不好說出口。可他長年在網上混,焉能不知哥們要說的話有多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