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吃了藥便睡下,羅青羽趁機翻出他櫃子裡的床單被套等物什,扔進洗衣機簡單清洗一遍。
這些都是新淨的,但隔了幾個月始終有股味道。趁今天天氣好,拿出來洗一洗曬一曬,用著更舒坦。他來得突然,現在躺著她的新淨被單、床單和枕頭套。
等他的晾曬好,今晚就可以換出來了,換出來也要清洗晾曬一遍才能重新裝入櫃中。
所以,去彆人家作客千萬不要打著驚喜的旗號,否則主人家很麻煩。
啟動洗衣機,羅青羽到小菜園摘一把生菜煮一鍋蔬菜粥。年哥病著,估計沒什麼胃口吃大魚大肉,早飯、午飯做清淡些。等病情好轉,晚上吃麻辣燙。
所以,現在要把豬骨頭拿出來解凍,順便剔一些肉沫扔在蔬菜粥裡一起煮。骨頭煲湯,今晚就用這一口高湯燙菜,骨頭留給大小狗子們啃著玩。
她每隔幾分鐘就到年哥的房裡瞧瞧,摸摸額頭,看燒退了沒有。不怕沒有好轉,就怕他出現新的症狀,那可是中毒的征兆,五行丹已擺在她房裡候著。
幸運的是,粥煮好了,年哥的燒也退了。雖然他睡得很舒坦安靜,可她不得不叫醒他。
“年哥,年哥?起來喝點粥再睡。”
兩人都沒吃早餐,他連續一個多月沒休息,今天肯定要大睡一場,不能讓他空腹睡到太陽下山。
農伯年睡意正濃,被強行叫醒也沒生氣,十分合作地漱了口,喝了粥,再重新躺回床上。
這時候的他頭重腳輕,神智有些恍惚,睜開雙眼,望入她那猶似一泓清水的眼睛。和他記憶深處的那雙眼睛重疊,相差甚遠,那是一雙冷漠而世故的眼睛。
同一個人,兩種人生,帶給他的感覺截然不同。
現在的她無憂無慮,眼神像湖麵一樣平靜,心情如花兒綻放迎接著陽光。每逢開心一笑,眉眼彎彎的像那上弦月,有著淡雅詩意的美麗。
這輩子,除了改變好友的人生軌道,她的成長也令人欣慰。
“年哥,你有話跟我說?”
羅青羽見他直楞楞地看著自己的臉,不由得問。把碗放在桌上,伸手在他額頭探探熱,沒事啊!很正常的體溫。
正要縮手,卻被一隻溫暖有力的手握住。他的手很大,掌心帶有薄繭,有點熱烘烘的。
“你好像還有一點燒。”她反手握緊,略擔心。
“剛吃完藥,你以為那是仙丹啊?”農伯年聲音低沉,略作停頓,握緊她微涼的手,“南露在西環市找了一個人,讓他來大穀莊找你。”
冷不丁聽到南露這個名字,羅青羽愣了,“南露?找我?”
南露找的人肯定備受關注,各方人物不動聲色,靜觀其變。同時很好奇,紛紛猜測那新麵孔又是什麼人物,和羅青羽有什麼關係。
正巧,農伯年也收到一絲風聲。
“男的,說是你的故人。”說到這裡,他目光專注盯著她看,仿佛一字一句道,“他姓林,叫林文強……”
林,林文強?!羅萱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