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哥繼續在陽台遙望遠方的電光閃爍,看來是局部雷陣雨,這邊一點影響都沒有……
想著想著,心頭劃過一絲不安,進屋拿手機給妹子打個電話。電話通了,聽到對方的聲音,一顆心落了地,有心情開玩笑了。
“喂?青青?你那邊是不是打雷?”
“知道還打電話?我掛了!”
妹子吼一聲,然後剩下一陣嘟嘟聲。
羅哥看著電話,“……”這脾氣,親哥都受不了。但哥們貌似意動了,唉,可憐。
不敢再回撥,雷雨天打電話也會遭雷劈的,知道她沒事便好。
而爸媽正在大舅舅家商量小舅舅嫁女的事,羅哥放下電話,靠在沙發上躺一會兒,然後回書房看從局裡帶回來的刑事檔案……
羅賓不是前世的老年羅天佑,對他來說,今天隻是普通的一天,打雷天氣時常都有。他不會對尋常的雷雨天產生懷疑,更不會疑心自己妹子在天邊渡劫。
過於玄幻,不切實際的事,大概隻有經曆過怪事與悲劇的人會有所警惕。
晚上八點多,農伯年開車在飛奔回村的路上。
沒什麼的,無意中聽到羅賓提到老檀樹的複活重生,內心產生一絲悸動不安罷了。遵循本能回去看一眼,沒事自然好,就說回去拿換洗衣物得了。
離開市區,穿梭在高速路,漸漸地,頭頂上的雷聲越發響了。
電光閃爍,間或映照著他冷凝的麵孔,想起下班前給她打的那通電話——
“朋友?”
“是呀,熊師兄帶了幾位朋友過來,都是搞音樂的,怕你們沒有共同話題相處尷尬。”她不好意思道,“我是為你好……”
這些話對他的打擊略大,尤其是最後一句,聽著有些諷刺。
所以沒有多問,更不想再回去。
如果她說謊,證明羅賓果然沒說錯,這妹子狡猾得很,說話直戳人的心窩子……
不知開了多久,終於回到枯木嶺的鐵欄門前,他冒雨下車開鎖的過程一邊猛吐槽:特麼的這鎖也太落後了,改天裝個遙控自動門算了。
磨磨蹭蹭的,終於把車開回到羅家院子外的車棚。
車棚外瓢潑大雨,院子裡一片漆黑,並無人聲。雷聲轟頂,連狗子們的叫喚聲都聽不見。
農伯年來到院門前,用力推了推,反鎖著。石圍牆雖高,難不倒他,輕易攀上跳進了院子。電閃雷鳴之下,他動作靈敏矯健,十足梁上君子一枚。
院裡沒有一點亮光,包括油燈的火光。等視線習慣了黑暗,他在屋裡能行走自如。屋外不行,雨太大,視線模糊。
亭子裡沒人,她的房間也沒有,因為房門開著。
“小青!”
他逐間房敲門,響亮的雷聲吞沒了他的聲音。當他打開前屋的後門,終於聽到一陣犬吠聲。
原來它們都在前屋的後客廳,和貓窩一起。不知她在不在,或者帶朋友去了楊氏小築?
“是我,是我……”黑暗中,他安撫著狗子們激昂的情緒,再喚一聲,“小青?”
終於,旁邊一間空客房打開了房門,黑暗中,門口處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個長發頭顱。
臥槽!農伯年下意識地倒退一大步。可能是錯覺吧,仿佛她家的狗也被嚇得退到牆壁……
“年哥?”聲音怯怯的。
電光一閃,劈啪一聲炸響,嚇得那顆頭顱迅速縮回房內躲著。
“……”
黑暗中,農伯年背靠著牆,手按心臟的位置一臉無語瞪著門口。第一次發現自己心血少,心臟剛才被嚇停了,得緩緩。
等人和狗都平靜下來,他才打開手機的電筒,上前推開那扇門。
“小青?”
床上沒有,門邊沒有,人在哪兒呢?
“我在這裡。”
聲音依舊是怯怯的,而後,一道黑影從高腳木架床的床底爬出。
“……”
妹啊,你這炸屍的毛病不改一改,恐怕將來不是嫁不出去,而是要早早守寡啊!
瞧,他堂堂一純爺們,一晚上被她嚇兩回,怕是要折壽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