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敢情好,羅青羽欣然接受。
不過,她在逛了一圈之後,盯著最後一排葉子油綠的草,悄聲問:“年哥,好像不全啊?”
缺了十幾種,她記得每樣種子都給過他,除了煉複元丹的。複元丹有好幾味藥材連她都種不出來,導致前院有幾個藥圃是空的。
由於藥性太霸道,她連老媽都瞞著。
看著眼前一片綠意滿室,農伯年坦然道:“那些草太毒,種在其它地方。”
目前這些草的藥性尚在掌握之中,其它的暫時不宜麵世。要知道,人性難測,他不敢保證每個人都是君子,哪怕簽過相關的保密協議。
尤其是科研人士,若為君子可救國惠民,若為瘋子可滅世,不得不謹慎。
羅青羽哦了聲,不再追問。給了他就是他的,愛咋咋滴,不影響她煉丹就好。
在藥園裡逛了一圈,她看中好幾種稀罕的草。沒辦法,才出過一次國門,不到幾天就滾回來了,見識少。不像年哥等人逛遍五大洲七大洋,啥都見過。
農伯年今天開始放假,雖然住在島上,一般情況是不會打擾他的。所以,兄妹倆今天就處理藥草種子的事,給她講解其特性。
年哥講課要收錢的,看在她是妹子的份上,免費,彌足珍貴的機會。話說回來,他講的內容她聽得懂,之前在城區聽的課是關於醫藥的,所以一臉懵。
可能是因緣關係,也可能是因為興趣,一個講課認真,一個聽得專注,白天的時間眨眼過去了。
晚上,外邊下著小雨,練完功的羅青羽去洗了澡,一身清爽輕鬆的坐在客廳看電視。如果在枯木嶺,她這會兒應該躺在亭子裡吹著冷風,烤著小火爐。
一邊啃著烤雞腿,一邊啃水果,愜意自在。
可惜她現在在斯文人的家裡,言行舉止要斯文……
“看什麼?”
“生存大挑戰。”
農伯年擦著頭發,喝著啤酒進來一看,噗——一群男女脫光衣服在原始森林裡求生存,被自然界折磨得不要不要的。
他:“……”
她表麵是一名淑女,實際上是一名冒險心理正在蠢蠢欲動的粗野菇涼。可他現在看不了這個,默默離開回書房全身心放鬆一下,歇歇,否則沒力氣陪她瘋。
“年哥。”
但羅小妹很快便跟進來,讓剛剛坐下的農伯年相當無語,坐著椅子轉過來,看看她想搞啥花樣。
“記得我嫂子不?”羅青羽在他對麵坐下,“前嫂子。”
農伯年怔了下,那個名字脫口而出,“你說李蘭?”
他對好友前世的妻子印象不深,這輩子順理成章的把她忘了。
怎麼說呢,她任勞任怨,有兩個兒子,在最困難的那幾年有小姑從旁協助家事。好友回來之後對她專情無二心,是有後福的人。
上輩子受的罪,上輩子也享了福,有因有果算是圓滿,既然今生無緣就該忘了她。
“當年我們倆一起熬過來的,不容易。現在我們家好過了,把她扔下有點過意不去。”好歹是共過患難的隊友,有福同享一下也好。
農伯年沉默一陣,“你想怎麼幫?給她一筆錢?”
“這是最直接而有效的方法。”
用她的錢,正好今年的錢多得不知道該怎麼花,不如用來買個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