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在丁寒娜眼裡是一件無比輕鬆愉快的美事。
像羅姐姐這樣,等做好萬全準備再去談的不是戀愛,反而像一場談判。隻有談判場合,才要確保自己在最壞的情況下能夠全身而退。
這種戀愛有什麼好談的?太累了。
不錯,連羅青羽自己也覺得累,這兩個月以來,她偶爾會想,年哥到底喜歡她什麼?樣貌?身材?這些條件彆的女人也有!甚至長得比她更年輕漂亮。
不管是哪樣,他肯定不會看中她的智商。
又或者,被他發現她懂製藥,猜測她身懷異寶?
“……”
這並非不可能,像他那麼聰明的人……總之,她做賊心虛了,就像很多有錢人杯弓蛇影的心態。老覺得親近自己的人貪圖自己的錢,總有奸臣想害朕。
或許這輩子得到太多,使她患得患失。
可年哥是她從小認識的,那時候連她都不敢肯定自己能夠煉丹。
每每產生這個念頭,羅青羽心亂如麻,腦子裡掀起一場陰謀論,不禁疲憊的揉揉額角。
對了,她今年要上繳的藥已經完成,不如問問霸總,今年的交貨方式是否依舊?
片刻之後,她把信息發送出去,霸總好一會兒才回複:“照舊,到時候我讓老黑多準備一些珍貴藥材,你收好再走,免得日後有人查賬。”
羅青羽一看,不太情願,“又要我先掏錢?能不能想個更簡單方便的法子?”
凡要她掏錢的全是王八蛋,不接受反駁。
“不用你掏,讓農伯年代付。”對方發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回複。
一看要年哥代付,她心裡更加不樂意,“他付跟我付有什麼區彆?拆我家西牆補東牆,我要謝謝您咧!想得這麼周全。”
咳咳,另一端的某人手握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了下,然後飛快回複,“沒辦法,他是我們隊的金融才子之一,隊裡的活動經費有他一份功勞……”
經費是他賺的,無論怎麼花都是花他的錢,有什麼好抗議的?在外人眼裡,農伯年掏錢是給妹子買禮物,他既搞科研又經商,將來隨便找個渠道就可報銷。
羅青羽:“……”
“你不必有什麼顧慮,這是我們的日常操作。你隻管把藥做好,其他事我們安排。”仿佛看出她的心思,霸總又回複。
“為什麼不乾脆讓年哥把報酬直接打給我?”那樣豈不更加省事?
雖然有點對不起年哥,每年要他放一次“血”。
“就算親哥,每年固定給你一大筆錢太紮眼。賭石不同,它就像賭.博,有些人很難拒絕一夜暴富的誘.惑,每年出去玩一把尋求刺激的富商不在少數。”
像她這種年輕姑娘意誌力薄弱,贏過一次又想贏第二次,太正常不過了。
“你要是懶得出門,在工作結束前讓老賈把石頭送上門,郵費你哥付。”霸總又給她出一個餿主意。
噗哧,羅青羽兀自一笑,不經意的抬眸,掠一眼種在後院的紅梅樹。它的枝乾屈曲盤旋,引詩入畫極其唯美,生命力也非常的頑強。
古詩有雲: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年哥喜歡梅,是因為它有這些特性?
羅青羽呆怔片刻,突然很冒失的問一句:“霸總,你為什麼叫霸總?”
“雖然有點二,但女孩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