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是用手接不住的,如果有,那就不接了。她覺悟不高,又不曾做過特訓,不會拿自己的身體做彆人的肉墊。
“……”
儘管抗拒,等到了醫院,看到彆院的女管事也在,羅青羽這才配合著做了一通全身檢查。
送她來的救護車車身沒標誌哪個醫院,中途還轉了一次車。
按照她的理解,可能是霸總他們的意思。她好歹也算名人,等媒體反應過來肯定會到處尋查她的蹤跡,所以要做得隱秘一些。
在等待結果期間,她被安排在單獨一間病房裡暫時休息。
過程中,她通過視頻接受警察的問話。同時得知左依隻是昏迷,身體無大礙。另外,警方從左依的包包裡找到兩封遺書,證實她是試圖自殺。
兩封遺書裡,有一封是針對康南、黃碧詩的控訴書,清楚寫明他倆是如何一步步算計她的。但她沒有證據,配合他倆的那些人仿佛不認識她這個人似的。
她所到之處,接觸到的永遠是充滿諷刺與同情的眼神。但沒人肯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一個都沒有。
所以,另一封是寫給羅青羽的。
“羅老師,對不起,嚇著你了,這就是沒有靠山、沒有後台還遭人算計的藝人的命運。那種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絕望,你永遠不會懂。”
羅青羽:“……”
看完這封遺書,內心毫無波動。
對於一個特地把她叫到跳樓現場,親眼看到自己死相的人,她能有什麼想法?諷刺?同情?放心,她連一絲眼角餘光都不給她。
是她讓她請兩次假,曠一次課的?是她讓她好高騖遠,這山望著那山高的?哦,跳槽失敗了,被人算計了,然後埋怨前任上司不肯給她回來的機會?
說實話,這種人就算救不及死在當場,她也不會愧疚……
正想著,病房門被人打開。
羅青羽聞聲望去一眼,當看到穩步進來的那道身影時,愣了一下。
“年哥?”
好久不見,一臉滄桑的大叔農伯年風塵仆仆的來到她跟前站著,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以往的溫柔眼神如今相當的憂鬱。
就像高中時期,他看到她的成績單時一臉絕望的表情。
羅青羽:“……你想說啥?”
“你說呢?”年哥目光深沉道,看不出他的心情起伏。
眼前站著一位身材魁梧的漢子,冷著表情,雙手叉著腰,似乎要給她一個下馬威的樣子,好闊怕~。
美色當前,羅小妹伸手一把摟住他的腰,撒嬌:“年哥,好闊怕,第一次碰到這種場麵……”
“怕嗎?”農伯年無語地瞅著她的頭頂,“我怎麼不覺得?”
“你那是錯覺。”羅小妹狡辯。
“想不想看第二次?”
“不想!”羅青羽推開他,抬起頭,目光堅定,“下次逛商場,我第一時間跑進店裡參觀,絕對不給任何人有死在我麵前的機會!”
卟哧,板著表情的農伯年終於忍俊不禁的笑了下,唉一聲,將她攬入懷裡輕輕拍著,語氣溫柔:
“嚇著了?”
“沒有,她還沒死呢。”羅青羽鬆了一口氣道。
“你自己呢?手疼不疼?”
雖然在來的路上已經知道結果,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