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了電視,穀翔連公司都不敢回,到外地躲風頭去了,哪敢回村裡參加宴席?這不自取其辱嗎?”顧一帆抱著貓溫柔的說。
嘩,羅青羽咂舌,“才短短幾個月,好像村裡天翻地覆了一樣。”
嗤,顧一帆笑話她,“是你太把他當回事,才認為事情大,是不是鬆了一口氣?我們不過是旁觀者,看一個家庭的興衰就像追劇一樣,都是彆人家的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茶餘飯後的一笑而已。
“行吧,我也參加,但我要保留隨時反悔的權利。”所以,錢可以出一份。人到不到,她不敢保證。
顧一帆卟哧一笑,隨便她。
設宴時間是元旦那天,正好是假期,孩子們可以安心在家痛快的吃喝一頓。設宴地點未定,村裡的父老鄉親們正在商議中,他們是長輩,他們說了算。
在顧家坐了一會兒,羅青羽拿著三罐奶粉和喂奶的工具回家了。途經樹蔭底下,老爸已經不在那裡打牌了。等她回到家,隱隱聽到父母家裡挺熱鬨的。
等回到一看,喲嗬,果然客廳裡坐了一堆人。成年人不用介紹,她都認得,隨口打招呼:
“表哥、表嫂,你們怎麼都來了?表姐,你也來了……”
大表哥夫妻,和二表哥夫妻都在,小舅一家今天基本到齊了。
“你是阿青吧?哎喲,我到家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你呢。”二表嫂瞅著她嗬嗬嬌笑,“長得真好看,還是大姑、姑丈有福氣,阿青將來肯定能找到金龜婿讓您二老享清福。”
二表嫂說的到家,是指她嫁到穀家,也叫回家。不是有句話麼?女兒是彆人家的人,長大了,要找到自己的家,也就是該出嫁了。
“承你貴言吧。”來者都是客,羅爸客套的一笑,“金不金龜的無所謂,對她好就行。”
而此時此刻,穀寧正分神盯著幾個孩子,時不時喊兩句,“那門鎖了,開不了。彆玩了,快過來……”
已經拉過幾回了,不等坐穩他們又跑去,抓不回來。
大表嫂見狀,連忙呼喝自家孩子過來坐好,兩位表哥也意思意思的喚了幾聲。大表哥的孩子過來,二表哥的孩子還在踢小客廳的門,一心想撞開門。
他們可以不進去,但這門不能擋著他們,擋了就要撞。
二表嫂神色不變,一臉寵溺的笑容十分燦爛,“不好意思啊,這些孩子太調皮了。我經常教他們到彆人家要守規矩,可他們奶奶說沒關係。唉,我也沒辦法……”
意思就是婆婆寵的,她這親媽管不了,大姑有怨言請找婆婆說去。
“嗐,小孩子調皮些好,小時候越調皮將來越聰明。”三表姐穀夢秋母性泛濫。
她是當媽的人了,對孩子的脾性相當容忍,習以為常。說完便笑眯眯的欲拉羅青羽的手,想與她好好說說話。
這表妹與她差不多大,最適合傾訴。
可羅青羽把東西放下,大步越過眾人,經過通往小客廳的走廊,來到那三個孩子跟前。一言不發的兩隻手各掐一個小屁孩的脖子,那個早上要踢貓的男孩也在其中。
“沒事的表嫂,你不會管,我替你管。”
誰不是孩子似的,她也是爸媽不懂事的孩紙呀!既然他們仗著親戚的身份縱容小孩搗亂,她也仗著親戚長輩不懂事的身份教訓熊孩子。
“我家的門也敢踢?小小年紀這麼壞,摔死算了!”說罷將倆孩子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