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佛係田園正文卷第612回提起功夫,有一個人不能不提。
“阿青好像挺能打的,”有個人忽然想起,“你們還記得阿豪被打的那晚吧?采吟,當時你哥在場……”
當時穀翔要追阿青,把村裡較活躍的年輕人叫到老樹下燒烤,希望大家出謀劃策,助他一臂之力。不料,阿豪跟阿青起了衝突,被她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每每提起她,阿豪從來沒有好臉色,記仇。
“她當初教健身操還誇過小梨,會不會背地裡教過她功夫?”像穀采吟那樣,見孩子對功夫著迷,忍不住教兩招。
如果是,那麼穀采吟確實很冤枉。
“就算是,王菊也不會罵她。彆忘了,是寧姨及時把小梨的手接駁好,又給了止痛藥讓她順利考完試。”
這份恩情,夠王菊家惦記的了。
俗話說,傷筋動骨,沒有一兩個月好不了。而小梨休養一周便上學了,接著考試。很多人猜她的手沒斷,可能是折骨,所以好得那麼快。
無人懷疑寧姨家的藥有多神奇,神藥神跡什麼的,離普通人太過遙遠,遠得令人不敢想象。
眼前的這些年輕人提這事沒有惡意,純屬猜測。
和老一輩人不同,他們對小時候的窮苦生活沒什麼印象。羅家對大穀莊的貢獻屬於過去式,年輕人不會因為老一輩的感恩就對羅家人產生敬畏的心理。
再說,他們隻是猜猜,並非刻意針對誰。
羅家的女兒是人,穀采吟也是,若後者是被冤枉的,理應還她清白。
不過大家沒證據,僅供茶餘飯後說一說。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經人提醒,穀采吟皺了眉頭。她是幫自家叔伯乾活,體驗農趣,聽了這番話,下午的活她沒心情再乾。
推說頭暈,身子不舒服。
她從小在城裡長大,是千金小姐,自家叔伯從不指望她能乾多少活,不添亂就很好了,聽說不舒服便催她回家躺著。
從地裡出來,穀采吟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澗邊洗了腳。
今個冬天不太冷,山水清涼,泡腳玩水特彆舒服。
這就是她一心要回村裡住的原因,青山綠水的,村裡還有兩位退休的法醫和藥劑師,帶有一絲神秘色彩。
可惜,她們家有一個不怎麼討喜的姑娘……
總之,在這種地方住久了,病少了,命都能長一些,前提是有資金支撐日常生活。美中不足的是人情走動和口舌是非特彆煩人,一件小事能被無限放大。
比如大哥對阿青的追求,和她教孩子們練跆拳道。
男生追女生本是一場美事,最後卻鬨得好像大哥對她有非分之想。自己最冤枉,教孩子們練功完全出於一番好心,不求回報,竟然還被辜負了。
王菊的那番話分明是打她的臉,說她多此一舉,當時那臉火辣辣的疼。
如果真是自己的錯,她認;如果是黑狗偷食,白狗當災,她拒絕當那隻白狗。她一定要查清楚,還自己一份清白。
否則,誤人子弟這個罪名將跟她一輩子。
……
此時,在山邊的樹林裡,有幾個小孩正在堆火烤番薯和毛粟。他們年齡太小,不用下地乾活。小梨年歲最大,可她的手還沒好,也不用乾活。
“小梨,你手還疼嗎?”
“不疼。”
小梨麵容沉靜,手拿一根黑黑的樹枝當燒火棍,時不時的往火堆裡給番薯翻個身。手確實不疼,彆人說她的手沒斷,可爺奶和爸媽說是青姑家的藥好使。
她聽爺奶的。
“小梨,你這手還活著嗎?以後會不會哢嚓的一聲,又斷了?”小孩子的腦洞很大,盯著小梨姐的手仿佛在看一截蓮藕,哢的斷了,幸好有幾根絲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