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王菊從女兒口中得知穀老師說過的話,心中氣惱。
這次她沒有發火,而是拎著一袋自家院裡摘的橘子到了穀采吟家,為自己上次的話道歉。
“……我知道你是好心,可孩子的手斷了,我一時急糊塗才遷怒你。是我不對,妹子,不要跟我這傻大姐一般計較哈。”王菊賠著笑臉,說著違心的話。
連校長那邊都敢去坦白,用得著怕穀采吟打小報告?
她這麼威脅小梨,很明顯,是惱了王菊說的那番話。成年人不怕她耍什麼心眼,可小梨還要在學校讀一個學期,被老師穿小鞋同樣影響心情和學習。
“嗐,我怎麼會計較呢?”穀采吟客氣道,“雖然我沒當過父母,但孩子出事,最擔心的人就是父母了,我能理解。”
嗬嗬,王菊滿臉堆笑,猛點頭,“謝謝,謝謝……”
暗忖,你理解個屁,理解就不會威脅訓斥我閨女。真應該讓她好好跟阿青學習學習,可惜又不能給羅家拉仇恨,唉。
“多虧你們的理解,包括校長……”王菊說回正事。
“校長?”穀采吟愕然。
“是啊,”王菊感慨道,“小梨昨天回家一直哭,心神不寧的。我們追問了一個晚上,她才向我們坦白和姓李的恩怨。所以,今天她爸帶她找校長認了錯……”
過了今天,任何魑魅魍魎休想要挾她的孩子。
這就是王菊今天來的目的,除了示弱,還要讓對方知道這事不再是秘密。不要自以為握住小梨的把柄,就可以讓她在學校吃悶虧。
聽到這個消息,穀采吟感到蠻意外的,沒想到鄉下竟有這麼通情達理的父母。
而王菊則悄悄觀察她的表情,不惱不喜,沒有異常的表情。可見她是隨口嚇唬女兒,並未存有壞心。
想罷,略略放心,和穀采吟客套兩句便告辭了。
回到家,王菊把這事告訴小梨,讓她不必再擔心穀老師出賣她。之後,娘倆又去了一趟羅家,再次向羅宇生、穀寧表達謝意。
阿青功不可沒,不過她不在這邊,隻好讓其父母代為轉告。
大家客套一番,趁小梨跟著羅宇生到後院看他做手工活的時候,王菊試探的問穀寧:
“寧姨,阿青是不是認識很多朋友?”
她有一樁心事,不說清楚,未來寢食難安哪。
穀寧一愣,不明所以的點點頭,“是啊。”
王菊心裡一緊,既焦慮,更憂心忡忡:“寧姨,我家小梨是調皮搗蛋不聽話,表麵看著機靈,其實蠢笨如豬,當不了精英的。”
“誒?”穀寧更加疑惑了,“呃,小王,你,你這是……”啥意思?什麼精英?
於是,王菊把昨晚阿青的話如實告知:
“我跟她爸商量過了,這女孩子懂一點功夫防身沒錯,但不能太過。等她將來長大,找一份工作,再找個好人家,安安穩穩的,我們做父母的就安心了。”
彆的,不敢奢望。
這一回,穀寧終於聽懂了,不禁嗬嗬一笑:
“我以為你說什麼呢,對,這個我肯定支持你們。唉,你們不知道,當初青青練武我是極害怕的……”
終於找到知音了,兩位年齡相差二十歲左右的婦人開始長籲短歎。道不儘的生活心酸,訴不清理不完的兒女債,各種家長裡短。
最後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