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封家,封伯母正在陽台晾曬剛剛換洗的嬰孩衣物,忽然聽到隔壁女兒的房間傳出一陣壓抑的抽泣聲。
不由心頭一緊,黯然輕歎,退回室內。
最近常聽一些老同事們說,現在的年輕女人太脆弱,抗壓力為零。動不動就抑鬱跳樓,抱著孩子自尋短見,聽得她心裡一陣發慌。
有時候,父母的勸慰作用不大。
封伯母坐在床邊想了想,最終給養子封旭打了電話……
而在枯木嶺,表明自己的立場後,羅青羽主動掛機,抬頭瞅著一道高大身影披星戴月的歸來。
“怎麼了?發這麼大火。”眨眼間,年哥來到跟前,一臉疑惑地瞅瞅她的手機,“你哥?”
“不是,是封婷,我爸朋友封伯伯的女兒。”她頂著苦瓜臉張手一抱,再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啊,幸虧你長得帥,心情不好的時候看看,噫,心情好了。”
唏,小嘴忒甜了。
農伯年好笑的刮她鼻端一下,“等哪天我不帥了,你的心情豈不很糟糕?”
以貌取人的家夥,到時天天對著他那張醜臉,肯定哎呀,煩死了!
“怎麼會?!”羅小妹的求生欲超強,反應特敏捷,“情人眼裡出西施,隻要是你,在我眼裡永遠是最帥的。”
長成豬八戒,或者僅剩幾縷頭發的裘千仞例外。
“嗯,姑且聽著吧。”農伯年不以為然,摟著她的肩緩步進入涼亭,然後躺在榻上,舒服得長歎一下,道,“今晚心情不好?正好我有點悶,說來聽聽。”
聽聽家長裡短,正好打發時間。
“一點點吧。”羅青羽也躺在他的臂彎裡,凝望亭蓋,鬱悶道,“難得找人麻煩,被熟人求情。我還要顧著她的心情,怕她想不開……唉,總之我太難了。”
“比夏家人還難?”年哥語出驚人,把她嚇得一愣。
“……我哥告訴你的?”
聽到頭頂傳來一聲低沉的嗯,羅青羽無語了,“有沒搞錯,我明明做好表情,怎麼會露餡?哪兒有破綻?”
“就你這點小伎倆,還想瞞過你哥?”農伯年同情的拍拍她腦袋,道,“說吧,這次誰倒黴?”
唉,羅青羽沉默片刻,方把自己看到的事告訴他,末了輕歎,“雖然時辰不同,但在同一天發生,應該是出意外吧?”
“嗯,有可能。”也可能是疫症,如果是就好辦了,可這個不能告訴她,農伯年不動聲色道,“所以,你怎麼辦?阿賓讓我帶你去旅行,你自己認為呢?”
“不去,我不能一直不見夏姐的家人,這不現實。”羅青羽可憐自己一番,替老哥操起心來,“倒是我哥,他知道我看到什麼又不能說,以後怎麼跟夏姐相處?”
農伯年輕笑,語含調侃:“你倆真不愧是親兄妹,自己的事沒完,還有心情操心彆人。”
“哼,換成是你,你怎麼做?是親妹重要,還是老丈人一家重要?”
哈哈,火又燒到自己身上了。儘管這問題很無聊,但既然她問了,農伯年笑了笑,溫文道:
“都重要,都要救。咱們的隨行人員多,他們上山下海,無所不能,不存在先救誰的問題。”
一起救,讓她無話可說。
“……”
嗯,這答案一股(土)豪氣,讓人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