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工作,休假被中斷,羅青羽根據名片上的電話跟左依說了一聲。免得她這兩天有事過來找不到人,又以為自己瞧不起人。
很多誤會是可以避免的,看她樂不樂意避免。
把剛拿出來的衣物重新收拾包裝好,直接叫車到汽車站。
沒錯,從這裡返回魔都,要先坐一個小時的車到隔壁市換乘飛機,將近三個小時才能回到。
這種有計劃的路程,要轉這麼多趟交通工具,挺累的,恨不得奢侈一把包機返回。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浪費錢沒什麼,關鍵是灰機不是她買的。她要坐,恐怕要找年哥出麵才行。自己是為了節省時間,在外人眼裡卻有炫富的可能。
此舉有損聲譽(有點自卑),求人有損尊嚴(有點倔強),拉倒,乖乖拎起行李退房,叫出租車到車站。
一想到要回去工作,路上,她表麵看來很有精神頭,神色清高冷傲,內心實則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回到魔都,提前叫了牙灣山莊的司機小武來接她。
走出機場,上了車,關上車門,她整個人像泄氣的氣球般直接癱在車裡。
坐在副駕的保鏢兼園丁小洪見狀,關心的詢問一句,“羅小姐,需要幫您約一位專業推拿師過來嗎?”
“需要,我太需要了!”羅青羽忙不迭的點頭,“要女的,要有職業操守。”
有點名氣的人,最怕被身邊嘴碎的人透露隱私。
她這次出行,除了和江桐桐、祝雯婷在會所休息外,其餘時間都在旅途中。還要自拍,一次拍不好要多跑幾趟,一個人乾一個團隊的活,累死個人了。
工作時間安排在大後天,她需要兩天的時間來調整一下,保證身心的健康。因為皮膚曬得比以前黑了,肌肉結實,還玩野了心,都需要時間調節。
“農三有沒回來過?”閉目養神間,羅青羽隨口問。
小洪是員工,在他麵前稱呼年哥顯得怪怪的。就像寄快遞,收件人的姓名是給快遞員看的,如果寫親愛的,快遞員就要喊收件人親愛的……畫麵很美。
“年初回來住了幾天。”小洪回她說,“之後沒有。”
哦,羅青羽不再問,端正坐好,係上安全帶,恢複良好市民的儀態。
她問這個沒有追查年哥行蹤的意思,純粹隨口一問。畢竟這裡是兩個人的窩,關心一下舍友是應該的。
正如年哥淩晨發來的那張照片,那不代表他在時刻監控或試圖掌控她的意思。
打個比方,女友在旅途遇到困難了,她說要露宿街頭了。
作為未婚夫,明明不忍心她直接睡在野外,明明有辦法幫她解決這個問題,卻因為各種顧慮對她的困境視而不見,讓她在野外自生自滅才顯得更正常嗎?
大事不能幫,小事不敢幫,這種未婚夫有存在的必要嗎?撇開未婚夫這個身份不提,他還是她的義兄!關心妹子的安全和住宿條件需要這麼多顧慮嗎?
明知她有本事應付,仍然希望她獲得最好的照顧,是一種關心。並非小瞧她,更沒有控製她一言一行的企圖。
事事要向他報備,所到之處必需經他允許,否則就不高興,會變得非常暴躁大吵大鬨,這叫掌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