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僅著一件高領寬毛衣+長裙,漫步在院外高大濃密的林間大道中。已經走出庭院的圍牆,這條路仍屬於她家的範圍,百米之外才是山莊內的公路。
夏天走這條路特彆蔭晾,冬天則凍得格外酸爽。
有路燈,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分,從樹林深處刮出一股陰風,啊不,是夜風呼呼……有點瘮人。
她不由自主的摸摸左臂的臂釧,還有陸道長大弟子贈的護身木符,心裡才安定些。即便熟悉她的人都說她是鬼見愁體質,到底沒有親眼見過,半信半疑。
疑心則生暗鬼,容易自己嚇自己。
羅青羽站著不走了,一手緊握胸前的木符。不知為何,心頭掠過一絲不安,心臟在劇烈地跳。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羅青羽正在轉身往回走,眼角餘光驀然掠到前方飄來一點熒光,仿佛是飛舞中的螢火蟲。
這不科學,大冬天的哪來的螢火蟲?
她站在原地不動,冷眼瞅著它晃晃悠悠的飄向自己。果然是衝她來的,羅青羽神色微冷,緊握拳頭正想一把捏住它看個究竟。
沒想到,那個光點在不遠的半空撞牆翻車似的,呲一聲,在她眼前當場火化。僅剩一縷細小的煙絲,隨風散去。
她:“……”
這,這是什麼鬼?!
“小青?”正在愕然間,身後傳來匆忙的腳步聲,年哥和史亞一臉疑惑的出來尋她,“你在這兒乾什麼?”
監控室說她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似乎看到了什麼,他倆便匆忙趕來了。
小洪、小武已經分頭從林裡包抄查找,檢查裡邊是否藏著什麼人。
“沒乾嘛,剛看到一隻螢火蟲在飛,”羅青羽指指半空,老實交代,“然後呲的一聲,燒沒了。”
“……”誒?
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正她是信了。
不知是臂釧的緣故,還是陸道長徒弟的寶物在發揮作用,總之,她得向這方麵的專家谘詢一下。
回到家,羅青羽立刻給丁寒娜打電話,告知此事。
“螢火蟲?這天氣哪來的螢火蟲?”丁寒娜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提出要求,“我現在去你家瞧瞧,方便不?”
方便,太方便了。
事關妻兒的安危,農伯年沒有不允許的,史亞則滿心好奇的坐等看熱鬨。他相信世間有神,可惜活了將近三十年卻一次都沒見過,難得今晚開開眼界。
晚上道路暢通,約莫半個小時後,丁寒娜風塵仆仆的趕到。先看監控片段,把那光點放大仔細打量一番,丁寒娜皺了眉心。
“這是追蹤符,有人在追查你的下落,你倆是不是惹了什麼仇家?”
誒?羅青羽和農伯年麵麵相覷。
這個嘛,海了去。
他倆從不主動招惹誰,無奈還是得罪人,到底得罪誰,他倆也不知道。
丁寒娜:“……”
史亞倒是坦然,手一攤:“這沒什麼,優秀的人仇人多。”
他也是如此,傷腦筋。
丁寒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