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可可豆、咖啡豆的村裡人卻十分認真,當小梨帶著大家到達阿峰等人承包的山頭時,他們正在堆雞糞、牛糞等物漚肥。
得知和小梨一起來的是阿青那邊的客人,一個個儀表堂堂,氣質不凡,便十分熱情地讓大家隨便看。
“我叫阿峰,是這裡的負責人。”
他的一句話,惹來周圍眾多嫌棄的目光。
有外人在,先憋著。
就這麼的,阿峰自告奮勇充當代表向大家講解他們的日常工作。不一會兒,眾人隨他來到一個簡陋的大棚架前,幾位姑娘們正在炒菜做飯。
“她們是你們的女朋友,還是媳婦?”朱迪忍不住戲謔的問。
如果是女友,那真是大開眼界了。
這年頭,竟然還有女生肯陪男人一起奮鬥。這話沒彆的意思,因為大多數女生懂得為自己而奮鬥。
“不是,同村的。”阿峰解釋,自嘲道,“都是沒人要的老姑娘,隻能回家種地。”
這裡的老姑娘是一種自嘲方式,互相調侃慣了,沒有惡意。
也就是說,村裡閒著的青年幾乎都在這兒了。雖然大家的活乾得很認真,卻有幾分玩鬨的意味。
“你們這麼多人,就種那邊幾棵樹?會不會少了點兒?”農九妹訝異道。
她從未見過數量這麼少的種植園,連她家花園種的果樹都比這裡的可可豆樹苗多。
“試種期間不敢種太多,成本太高。”承擔不起損失,農五哥向妹子科譜。
從這些年輕人的精神麵貌和衣著可以看出,他們尚未財務自由。甚至經濟狀況堪憂,因此每一項支出都要分分計較,考慮清楚才敢花。
“對。”阿峰略不好意思,“我們錢不夠,要慢慢來。”
“那要何年何月才種得成?”農九妹覺得他們的前景不樂觀了,“我嫂子,哦,就是阿青,她種的那兩棵榴蓮樹四年了才開花結果,你們等得了這麼久?”
阿青是種來玩的,眼前這些人是為了賺錢,時間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等不了也要等啊,”提到錢,阿峰略尷尬,伸手指指另一個方向,“現在我們還養了一些家禽,賺點錢貼補貼補。”
說實話,他們中間已經有人打退堂鼓。
這無可厚非,時間段太長了,他們耗不起。而且平時要麼沒活乾,要麼累個半死,渾身臭烘烘的,有點堅持不下去。
“你們不是拍視頻嗎?”小梨聽罷,忽然道,“人家陳開羅就賺了好多錢。”
爺奶說的,每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二老聊的話題裡邊都有這個名字,所以記得清楚。
唉,為嘛彆人村的哥哥姐姐這麼聰明?而自己村的……不忍直視。
“那是人家的本事,人和人不一樣。”阿峰有點無精打采。
已經炒完菜的穀彩霞也笑得十分無奈,“人家有團隊,攝影師的拍攝技巧好。”
反觀自己等人,對山水田園的藝術審美遠遠達不到觀眾們要的效果,撲街很正常。
“青羽身邊不是有個攝影師嗎?你們可以找他呀。”一直不吭聲的高曼琳冷不丁地說。
“這不好吧?”熊師兄瞅她。
媳婦啊,你還沒問過阿青,這麼擅作主張不太好吧?再說,那位攝影小哥已經辭工了,不再是她高女王的員工。
“青羽已經生完孩子,以她的個性,過幾天就會給他們放假。”帶薪那種,高曼琳不甚在意道。
有錢任性,這種敗家的行為羅姑娘很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