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阿青沒錢,她父母有,大嫂有,婆家有;她現在大概是跟家人賭氣,不肯問他們要錢,不代表她將來也不問。
更何況,她自己也交友廣闊,路子頗多。
傍著她,女兒吃不了虧。
女兒將來好過了,難道會虧待自己的娘家人麼?
“你大哥和小弟眼皮子淺,沒有遠見。爸媽是有私心,可爸媽也是為你好。你不嫁人,就要趁阿青肯幫你時好好乾一番事業,彆讓你爸失望……”
羅家上下,待人親和,卻不是誰都能和他們家攀上關係的。女兒如若錯過這個機會,那隻能嫁人了,父母養不了她一輩子。
“……”
當然,這些話,穀彩霞不會傻傻地跟阿青說。
“誌明和雲飛怕給你惹事,讓我打電話問問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和穀采吟合作。
“不用考慮,”羅青羽不假思索道,“你失敗了,那種植園歸我。以後這種事不用跟我彙報,你們現在的任務是集中精力把樹苗種出來,其他的不用管。”
甭說一個穀采吟,就算有十個穀采吟,對她的種植園同樣沒影響。
威脅她?早著呢。
掛了電話,穀彩霞看著僅剩下的兩位夥伴,聳聳肩:
“阿青說不必搭理采吟,以後跟誰合作這種事也不要問她;咱們就三個人,主要任務是把樹苗種出來。”
老板對員工的要求就三點:不問,不理,埋頭乾活。
“那行,彩霞,我們先去燕子嶺的養雞場看看,我爸和雲飛的爸已經在那兒看了。”一直蹲著的穀誌明起身安排工作,“雲飛,等一下采吟過來你回複她。”
作為唯一的男同誌,自動自覺的承擔粗活。
穀雲飛嘴巴利索,由她與人溝通最合適不過了。而穀彩霞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搬。
“誌明,小軍他們都走了,你為什麼還要留下?”戴上頭盔,坐上摩托車,穀彩霞不解的問。
“不留下,我去哪裡?”穀誌明異常乾脆,朝前後方向各指一下,“左青龍,右白虎,有兩尊大神在托著咱們。除了這兒,我實在不知道還能去哪兒。”
某天晚上,穀展鵬打電話過來,說阿青有意扶持他們創業。
讓他們不要三心兩意,要抓緊機會,彆讓隔壁村老陳繼續小看咱們村的年輕人。小軍他們早有離開的心思,因為隔壁村的陳開羅高薪聘請他們當保鏢。
小軍他們曾經在武術學校混過一年半載,所以,陳開羅很有誠意地請他倆吃過飯。
說是保鏢,其實就是跟班,跟前跟後虛張聲勢那種。真正的保鏢費用太貴,以陳開羅的身價暫時請不起。
總之,日後他倆跟著陳開羅在國內到處跑,每天吃香喝辣,參加各類高大上的商業宴請,見識大場麵。
穀誌明三人則苦逼些,繼續窩在大山裡打滾。
另外,穀采吟沒料到穀彩霞等人居然拒絕她,簡直不識抬舉。她氣呼呼地回到城裡,向父親建議,另尋山頭種植咖啡豆和可可豆。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她要讓穀彩霞等人將來哭著求放過。
她爸:“……”
是他的錯,把孩子教得以為家裡的錢是大風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