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份小企業的零食廣告……”
土裡土氣，默默無聞，從開業至倒閉都無人關注的小企業。
聽到這裡，肖妃暄倒是徹底冷靜下來，冷聲問：“她有這份能耐？還是她背後金主的意思？”
“她確實有這份能耐，”經紀人對青舞的背景有些了解，“撇開農氏不談，聽說她和高氏那位女王千金是多年的交情……”
和鋼琴王子溫公子更有一段情感糾葛。
這個不必提，因為溫家很討厭青舞，肯定不會給她撐腰。關鍵在於，聽說農三是崔將軍的兒子。
雖然崔將軍退休了，但他一聲令下，想為難一名小網紅仍然綽綽有餘。
“嘁，”肖妃暄冷嗤，輕蔑道，“那些人是世上最虛偽的，若不是看在農氏的份上，誰會跟她這種村姑論交情？嫌她身上的牛糞泥腥味香麼？躲都躲不及。”
至於崔家，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屬於崔家的風光早已消逝，如今是李家的天下，那李雲霏才是大家巴結吹棒的對象。
自己是小網紅，青舞頂多是一個過氣大網紅，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經紀人遲疑地問。
“……”肖妃暄無語地瞥他一眼，“你是我的經紀人，居然問我這種問題，不覺得荒謬嗎？你是走後門得的這份工作？”
如果是，那就真的氣死她了！
“當然不是，”但現在不是起內訌的時候，經紀人鎮定了下，道，“要不這樣，我們先接下這幾份代言……”
“呸！要我給土雞蛋、辣條做代言？你腦子裡裝的米糊嗎？！”她是小仙女！接的廣告不高大上對得起她這個人設嗎？“就沒有一份像樣的？王董那份服裝廣告被你吃了？！”
經紀人：“……”
不是被他吃了，是被一名模搶了。
由於圈內心照不宣地掀起一場抵製小仙女的風潮，最熱棒她的金主王董、程董如今也態度大變，不僅避而不見，對她的事更是噤若寒蟬。
有些抵製是無聲無息的，有時候，被冷藏的人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對方不趕儘殺絕，肯留幾份不起眼的代言給她，已經是格外開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經紀人勸她，“青舞生氣，大概是上次你擅自去找農先生引起的。據我了解，她這人是有些大牌脾氣，卻不愛跟人置氣……”
給小仙女留幾份鄉土氣息濃厚的代言，確實存了羞辱的心思。
胳膊扭不過大腿，如果小仙女遂了她的意，讓她氣消了，這場無形的抵製或許就消失了。屈辱是一時的，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何況她一介小小女子？
等將來有所成就，今天的屈辱便是她實力的一個證明。
就像青舞，前段時間的錢太風波曆曆在目，大家知道她是因為權貴的打壓不得已做了網紅，獲得一絲喘息崛起的機會。
和小仙女如今的遭遇何其相似？
“但有一點，你萬萬不能再私自找那位農先生，”經紀人硬著頭皮警告她，“聽聞，農先生和青舞曾經是義兄妹，這份從小培養出來的感情沒那麼脆弱……”
所以，懇請他家小主不要再擅作主張了。
萬一同時得罪青舞和農氏，她肖妃暄連當忍辱偷生的資格都沒有。
“嗯，知道了。”肖妃暄白他一眼，心不在焉地輕撇嘴角。
嗤，他這胸無大誌的廢物懂什麼？她被打壓，不正中下懷麼？從小培養的感情就一定深厚，一定堅不可摧？他未免太高看那位農三，太小看她肖妃暄了。
況且，她有內部人員從中搭橋牽線，保證讓那青舞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