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仔細檢查過了,他也身體力行地證明自己一切好得很,且精力旺盛。
“二哥受傷,我去醫院看看他。”溫香在懷,農伯年閉著眼,懶懶地告訴她,“那原本是我的任務……”
後邊的話不用他多費唇舌,羅青羽瞬間明白。
鐘顯軍這次的任務,原是他上輩子的,差點無聲無息地死在國外。這輩子他改行了,命運讓能力出眾的二哥頂上。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如果他猜得沒錯,老二走的是他上輩子的路。
上輩子,每逢晉升的機會,老二總是略遜一籌輸給他,把他氣得夠嗆。知道他有真本事,依舊諷刺他能有今天,全靠崔將軍這位好父親的扶持和人脈。
這輩子,正好讓他嘗嘗自己上輩子的艱苦與憋屈。
“那他怎樣了?”羅青羽對他上輩子爭權奪利的事跡興趣缺缺,隻關注正常人該關心的事,“還活著吧?”
農伯年輕笑,摟緊她,“當然。”
鐘老二上輩子是接他位置的人,未來的國之將才,哪能這麼輕易就死了?不過,他就是擔心老二會死才臨時爽約,跑去看看怎樣了。
若沒死透,他在場還能搶救一下。
幸好無大礙,有她的藥在,鐘老二頂多吃些苦頭。
察覺他的情緒有幾分低落與惆悵,羅青羽不由體貼地問:“年哥,是不是很懷念那段你流血又流汗、讓你媳婦哭乾眼淚的職業生涯?”
哈哈,農伯年無聲一笑。
“當然。”知他者,小青也,“如果讓你選,你想當官太太,還是富太太?”
若是前者,不是沒有可能,他頂多換一個人生目標重新奮鬥二十年。
他今年才三十多,還年輕。
“拉倒吧!二十年光陰,我陪孩子周遊世界、吃喝玩樂不香嗎?乾嘛要陪你下基層吃糠咽菜熬政績?”羅青羽狂潑冷水,“告訴你啊,你玩你的,我不奉陪。”
男人啊,太貪心了,啥都想要。想要就要唄,偏要妻兒跟著他吃苦受罪。一把年紀的人了,還那麼年輕氣盛,前世沒遭夠罪麼?
“小青啊,你這麼物質,就不怕我找其他女人當解語花?”農伯年似笑非笑道,語氣裡既有幾分認真,又像在開玩笑。
她潑冷水,他揭人傷疤,這是暢所欲言的代價。
“我物質?”
哈,羅青羽氣笑了,伸手在他腰間摸了摸,再狠狠一掐——
“嘶——”痛得他冷汗直冒,忙握住她的爪子求饒,“君子動口不動手。”
姑娘,想一想你那異於常人的力氣。
“小時候是你教我女孩一定要物質,現在好了,開始嫌我物質了,你這樣反複對得起我嗎?”
動口不動手?好,反正掐的不夠解氣。果斷往他胸膛一撲,就用咬的。
“哦?我教的?”怎麼可能?他欣賞的類型一向是賢良淑德、持家有道的女性,“會不會是你聽錯了?”
她從小就很難集中精力聽課,聽錯是常有的事。
不過,錯便錯了,她還年輕,仍有機會改過自新……本想趁機糾正的,可她一通咬,把他接下來的調侃話咬消了音。
罷了,翻身反製,來日方長,有機會再慢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