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錯位了,那就永遠錯位下去。
這是命不是嗎?要怨的話,就怨老天待你不夠好。
隻是沒想到,千防萬防,終究還是被小姑娘知道了,利用了陳姨的心軟,偷偷把明念換了回來。
倒是膽子大。
“禮儀如何?保持了嗎?”殷母翻開了資料上的一頁,停婉姨才看見上麵是阿薑小姐在立水中學的月考成績。
停婉姨說:“依舊如同以往夫人要求的一樣,完美得無可挑剔,隻是有些緊張。但這是阿薑小姐的毛病,夫人您是知道的。”
殷母點了點頭。
她當然知道,那個孩子從小就羞怯得要命,動不動就會流露出緊張的情緒,尤其是在她這個做母親的麵前。
“隻是……”停婉姨頓了頓,覷了一下殷母的臉色,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殷母看了她一眼,“說。”
停婉姨組織了一會兒的措辭,“離開的時候,阿薑小姐偷偷叫住了我,說她想要改回明薑的名字。”
氣氛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殷母啪嗒一聲,輕輕合上了手中殷薑的生活冊記錄,她的臉色在這一瞬間冷卻,如同寒冰。
時間過了許久,殷母閉了閉眼睛。
“告訴她。”她的嗓音,有幾分陰沉,“我能容忍她的胡作非為,但不要挑戰我這個做母親的底線。”
“她永遠隻能是殷薑。”
“哪怕她死了,墓碑上也隻能寫殷薑這兩個字。”
預料之中的回答,停婉姨點了點頭,“我會回給阿薑小姐的。”
“出去吧。”
殷母說。
停婉姨恭順的離開了書房。
門關上的時候,她聽到裡麵傳來的聲音,那是玻璃瓷器砸在地上的聲響。
她歎了歎氣。
阿薑小姐,這次可真是踩到了夫人的底線。
她們夫人看起來優雅端莊,但本質上是唯我獨尊的傲慢性子。
她可以不顧及血緣關係任意培養一個不是親生的任意放棄一個親生的,這樣的夫人,怎麼能容許自己養就十六年的珍寶,徹徹底底屬於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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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螃蟹做作業的殷薑打了一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將阿烏湊過來的爪子給扒開,“阿烏你彆打擾我寫作業行不行,我以後是要拿獎學金給你和小橘買貓糧的。”
“喵嗚~”
阿烏晃了一圈尾巴,將爪子又按了回來,整個柔軟龐大的身體舒展開,滾了一圈將殷薑的作業本給壓了,露出自己白嫩的肚皮,呼嚕呼嚕的求擼。
殷薑:“!”
不行!忍住!她是要好好學習的人!
她閉上眼睛,伸手想無情的將阿烏給撥開,結果手一碰到阿烏的肚皮,就被阿烏四爪給抱住。
毛絨絨的,軟乎乎的,肉墊軟綿綿的。
“喵嗚~”
叫聲輕柔,撒嬌的甜。
睜開眼,就是那雙大海藍的貓眸。
殷薑 :“!”
啊!不忍了!作業待會兒再做!擼貓要緊!
她一把將阿烏抱了起來,臉蛋埋了進去,“擼你半小時就讓我安心寫作業知道嗎?”
“寫到十點我再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喵——”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這句話是周清教她說的,“看我晚上不榨乾你。”
“喵——”
“好吧好吧,不擼禿你的毛,你最好看你最美。”
“喵——”
“你真的好粘人啊,阿烏你再這樣不行,你能不能學小橘抓下老鼠?”
“喵——”
“行了,知道你不會抓老鼠,你漂亮就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