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辭不想和他廢話,她打這個電話的目的隻有一個,“我吩咐你的事情你做了嗎?”
梁因側頭,店主已經上了油條,油條切成小塊小塊的,小姑娘拿著筷子夾了一塊,滿足的眯著眼睛,小口的咀嚼著。
他回著沈秋辭,“做得好像不是太好。”
的確是做得不是太好,他都昧著良心了,也沒能讓孟君祁和殷薑保持距離,“不過這次夏令營,沒有讓孟家那個小孩跟過來。”
想起什麼,他輕笑出聲,“我倒覺得,他還挺不錯的,原本想去這次夏令營,但是阿薑一說給他保證,他就自己主動提出不去了,不然我還要花一些功夫。”
如果不是夫人這裡吩咐,他是決計不會為難連喜歡都這麼小心翼翼的少年,有些過於可憐了啊。
沈秋辭漫不經心的低頭摩挲自己指甲,“一個孟家的廢物罷了,妄想癩□□吃天鵝肉。”
那是她悉心培養了十多年的孩子,她連俞衡這樣的都看不上,更彆提一個區區孟君祁了。
她沈秋辭的女兒,可不是一個廢物能肖想的。
“也不算太廢,上次月考考了立中的紅榜第一,還知道藏拙。”梁因說。
沒有誰能一月從一百多分爬到六百分,唯一的可能是之前不願意考那麼多分罷了,對於少年人的心思,梁因再清楚不過。
“立中的紅榜第一了不起嗎?有本事讓他下次給我考金榜第一啊?”因為殷薑對立中再了解不過的沈秋辭冷嘲著,“連阿薑都比不過就癡心妄想,看來你們男人都這麼的廢物。”
梁因:“……”
上學時代一直拚不過沈秋辭的梁因不說話了。
意識到自己的口氣有些衝,沈秋辭抹了抹裙擺,輕描淡寫:“一不小心把真話說出來,真是不好意思。”
梁因:“……”
你的語氣可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他歎了歎氣。
穿著中山裝的男人站在偏僻的地方,麵容沉靜而溫和,他的氣質就如同民國時期的文人,透著無邊的風雅,路過的不少女人,都偷偷的看著他。
“我想你了,”梁因說,“阿辭。”
他沒有再喊她夫人。
沈秋辭掛斷了電話。
在沒有作為母親的自覺前,梁因是他的情人之一,在有了母親的自覺後,沈秋辭就再沒和梁因以及其它男人談過成人之間的感情。
回到家的沈秋辭,踩著高跟鞋,準備去往了自己的房間拿東西,餘光看見一個神色驚慌往回走的仆人,她察覺不對,麵無表情喊,“站住,轉過身來。”
那被她叫住的仆人,身體顫抖了一下,轉過身麵對對她,臉色有些緊張的發白,“夫,夫人……”
沈秋辭盯著她看了三秒,“殷念呢?”她問。
今天無論是停婉還是陳姨都不在殷家,眼前這個仆人剛新來不久,沈秋辭沒記錯的話,和殷念關係不錯。
女仆戰戰兢兢的說:“念,念小姐出去了。”
沈秋辭看到女仆瞥了樓上一眼,她冷下了眉眼,朝樓上走去,女仆忙跟在她身後,“夫人,您有什麼要吩咐我來做的嗎?”
“滾開。”沈秋辭說。
帶著強硬的命令意味。
她徑直略過二樓,朝三樓走去,以往有仆人看守的三樓,現在卻空無一人,看守的仆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跟在背後的女仆,是第一次看見封閉的三樓,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