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被彩石軒從舒雨巷強行買走的翡石雕件,都是坑種帶色的高貨,放在眼下,價格就更是高昂。
幾乎可以說是有市無價。
七八年的時過去,單隻是原料的價格,就已經比當年翻了十倍不隻。
更遑論舒雨巷的雕工,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是公認的第一批“大師工”。
這些古樸的雕件現在非但不會過時貶值,反
而隻會更加昂貴。
也正是為漲價如此,彩石軒才將這些寶貝當成了鎮店之寶,一直沒有對外銷售。
而同樣的原,儘管舒白秋也幾次久看過這些曾經被舒家珍藏的雕件。
但他並沒有真正想過要拿回來。
畢竟,以當年數十乃至上百倍的價格複購回來,著實會令人覺得不太值得。
舒白秋看著傅斯岸,他沒開口,對方就像是已經知了他在想什麼。
“這些是彩石軒動歸的。”
為當年是強買強賣,彩石軒的購入流程完全不合規。
哪怕他們霸占了寶物這麼多年,這些珍藏也不屬於彩石軒。
傅斯岸。
“有一部分在走流程,要等訴訟結束、法院確認完後,就會歸原,或是法定繼承人。”
舒雨巷雖然已經破產清算,但舒家的法定繼承人,是舒白秋。
舒白秋張了張唇,幾次難言,最後也隻出了一。
“謝謝先生。”
也是他最真心的一句。
傅斯岸走過來,停在少年近前。
“不客。”
男人抬手,揉了揉舒白秋柔軟的發尾。
“隻是物歸原。”
傅斯岸上午有視頻會要開,舒白秋就自己先留在了茶室。
少年將五座雕件都細細地擦拭保養過,小心地一一擺正,才洗過手,坐去茶桌旁,拿過了先生留下的平板。
舒白秋抬頭看過了一眼正對麵的展架。
今天天正好,溫煦的日光照進視野通透的茶房中,恰好落在展架上。
將那些潤致的翡石,照得愈發光亮剔透。
舒白秋看過一會兒,才繼續去看平板。
他劃過下屏幕,突然意識到,觸感和過往有些不同。
——為舒白秋沒戴手套。
剛剛擦拭保養那些翡石的時候,舒白秋就沒拿手套。
他前後忙了幾近一多小時,都完全沒想起過這件事。
眼下,舒白秋劃過了下平板,才發覺不對。
沒戴手套碰平板的觸感,和以往並不相同。
不過,平板的屏幕也光滑細潤。
並沒有會傷到人的可能性。
舒白秋頓了頓,是沒有再去拿觸屏手套。
他小心地,收起指尖,隻用指腹輕輕劃摸屏幕,就這麼翻閱起了平板中的內容。
傅斯岸把平板拿來,也隻是讓舒白秋核對一些彩石軒藏品的信息,並沒有什麼其他任務。
事實上,月榕莊套的這些電設備,都已經完全開放給了舒白秋使用。
不過舒白秋一直用得少,閒暇時他更多會去做理療或者看書,會在陽光好時去室外湖邊走走。
現下少年也隻是為傅斯岸的話,才拿起了平板。
有段時沒用,舒白秋打開屏幕時,就發現平板的畫麵和之前有了不同,似乎是升級了係統。
而一用戶名,也在平板上顯示了出來。
舒白秋之前聽先生講過,同一設備開放給不同的使用者,會有不同的賬號。
每次平板拿給舒白秋用時,都會切換到給他準備的賬號上,並不會有什麼不能被他看的內容。
這些是傅斯岸不想舒白秋太過擔心拘謹,特意講給他的事項。
所以舒白秋清楚,此時的賬戶正是給他用的。
現下少年就正看到,自己的那用戶頭像下麵,不知何時被改了名字,不再隻是默認的數字編號。
而是中文字。
——【小啾】。
……小啾?
舒白秋略有好奇。
這是先生給他改的備注嗎?
舒白秋被許多人叫過許多種稱呼。
白秋,小秋,阿各,小舒先生,或者小傻。
傅斯岸之前也常叫他“小秋”,和葛虹阿姨一樣,帶著親長的關護與寵溺。
不過眼前這備注,卻是隻有先生給他的,獨一無的稱呼。
就像舒白秋的媽媽一樣——媽媽在時,並不常叫舒白秋的彝族名字,而是一直叫他。
小乖。
媽媽說,那是她給舒白秋的專屬稱呼。
一這樣喊,寶貝就知,是媽媽在叫他。
先生也會有相似的想法嗎?
舒白秋想。
所以才會這樣備注。
小啾。
可愛。
聽起來好像什麼毛絨絨的幼嫩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