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067(1 / 2)

小傻子 百戶千燈 26040 字 6個月前

第六十七章

在雲大和翠湖附近散完心,舒白秋就回了月榕莊。

羅絨已經將需要轉達的事告訴了傅先生,舒白秋便去了茶室。

雖然少年已經提前一天拒絕了葛阿姨,但他還沒有給出對先生的答複。

他仍在斟酌和考慮。

傅斯岸還沒有回來。他原本說好晚餐會回來吃。

不過臨近傍晚,男人卻忽然打開了電話。

“臨時有事,我可能會忙到淩晨。”

電話那邊,傅斯岸的嗓音低磁依舊。

他的背景聲卻聽起來有些嘈雜,似乎正在處理什麼忙碌的臨時事務。

男人照舊叮囑道:“好好吃飯,晚上早點休息。”

舒白秋乖乖點頭:“好。”

掛完電話,舒白秋才發覺。

雖然傅家的事都已經處理完,但這兩天來,先生似乎比前段時間還要忙。

少年不由咬了咬指尖。

不知道……那些被報道的走.私案件,是不是還是影響到了先生?

夜晚,舒白秋去休息時已經不早。

但他回主臥時,先生還一直沒有回來。

直到舒白秋在主臥睡著,時間都已經過了淩晨一點。

傅斯岸才終於回到了月榕莊。

主臥的門被悄無聲息地推開,剛脫下了長風衣的傅斯岸走了進來。

男人無聲地走到床邊,在床邊沉默地看了好一會兒。

良久,他才俯身。

在少年柔軟的頰側輕緩落吻。

這個吻其實很輕,如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並不至於將人親醒。

但床上的少年卻沒有睡沉。

傅斯岸才剛一起身,就見少年動了動,臉頰從深埋的軟枕中微微抬起一點,沙啞低軟地叫了一聲。

“先生……?”

這種還沒睡醒的迷迷糊糊模樣,更讓人心尖柔軟。

“睡吧。”傅斯岸放低了聲音,抬手將少年肩上的絨被輕拉了拉,掖得更嚴。

他緩聲道。

“今晚已經沒事了。”

熟悉的嗓音,伴著夜色的深。

更讓人沉沉地墜入夢鄉之中。

床上的少年,在睡著之前,似是也隻來得及說出半句囈語。

“先生,也……”

也休息吧。

傅斯岸知道少年的後半句要說什麼,但他卻沒有應聲。

而或許正是因為傅斯岸沒有應,床上的男孩似乎也沒有睡好。

將近半分鐘之後,本該沉沉睡去的舒白秋又動了動眼睫,好像在瞌睡中忽然回神。

他喃語似的,軟軟地又叫了一聲:“先生……?”

傅斯岸深深看著他,卻並沒有像往日那般,直接將少年哄睡。

男人也沒有上床的準備。

他隻是低聲道:“

還沒忙完。”

“我還要去書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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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秋的眼睛懵懵地眨過幾次,動作遲緩。

他這時才慢半拍地聽懂,先生隻是來看看自己,接著還要去忙。

都這麼晚了,還……?

少年想著,他半昏沉半困倦,反應也很慢。

但接下來,對方的一點動靜,卻讓舒白秋倏然清醒。

因為,傅先生居然歎了口氣。

舒白秋怔然清醒,下意識地抬眼看向了先生。

“怎麼了……?”

他知道先生的工作一向繁重,卻從沒聽過,對方這樣明顯的歎憂。

而月色之下,傅斯岸的神色略有意外。

似乎是沒想到,舒白秋還沒有睡著。

“沒什麼事。”

舒白秋聽到男人的聲音,他的背上還被輕緩的力度拍了拍。

“接著睡吧。”

但舒白秋已經睡不著了。

他揉了揉眼睛,撐著手臂想坐起來。不過還沒起身,舒白秋就被一陣沉穩的力度按了回去。

舒白秋抬眼,傅斯岸似是有些無奈,他無聲地歎了口氣,終於開口。

“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乾燥溫熱的觸感在舒白秋的頰側貼了貼,傅斯岸碰完他,才收手,道。

“沒事,我已經在處理了。”

舒白秋聽了,第一反應便是:“是因為之前舉報走.私鏈的事,先生被牽連報複了嗎?”

他問得這麼快,一看就是還在一直惦念著這些事。

傅斯岸也聽得頓了下,才道:“不是。”

“那些事我已經處理好了,不會再有危險。”男人緩聲安撫道,“這個不用擔心。”

見少年仍有擔憂和疑慮,傅斯岸才終是透露了一些。

“是北美那邊,有一些問題。”

難怪先生會這樣熬夜。

舒白秋心想。

他問:“那先生要回北美嗎?”

“不。”傅斯岸搖搖頭,“相反,是我不能回去。”

舒白秋沒怎麼聽懂:“不能……?”

室內並沒有開燈,兩人隻借著月色相談。

朦朧的月影中,舒白秋說著,卻見床邊的男人俯近下來。

他的唇上也微微一熱。

“不早了。”近在咫尺的距離中,吻著他的人緩聲道,“早點休息吧,睡醒再聊。”

舒白秋的眼睫輕動,他想起先生還要去書房,便也沒再追問,乖乖應聲。

“好。”

“先生忙完……也早點休息。”

月色中,身前的男人表情不甚清晰,但舒白秋似乎還是看到他笑了笑。

“好。”

又在那柔軟的唇畔落下一吻,傅斯岸將少年安置好,才起身離開了主臥。

室內複又歸於了沉寂。

***

隻是

這一晚上,舒白秋睡得並不算好。

雖然他沒再被噩夢驚醒,但因為擔心熬夜工作的傅斯岸,舒白秋清晨很早就醒了。

結果還沒睜眼,少年就發現。

身側居然是空的。

舒白秋微頓,伸手去探了探。

床鋪是涼的。

這一整晚……先生都沒回來休息嗎?

舒白秋坐起身來,在屋內看了看。

室內空無一人。

傅斯岸的確沒有回臥室。

不過,在舒白秋想要下床的時候,臥室的房門卻被推開了。

“醒了?”

傅斯岸端著一個玻璃杯走了進來。

舒白秋怔了怔,旋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少年皙白的腕間,正慣例戴著一隻智能表。

想來是因為手表的睡眠監測,才讓傅先生知道。

舒白秋已經醒了。

男人走過來,還將手中的玻璃杯遞到了舒白秋的唇邊。

“喝一點。??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那是一杯溫水。

舒白秋抿了小半杯,清甜的水流潤澤了初醒後微澀的喉嚨。

傅先生是醫生,他的確很會照看人。

可是……

舒白秋忍不住想。

可是先生自己呢?

“先生昨晚一直沒有休息嗎?”

喝完了水,少年抬眼看人,輕聲問。

床邊的傅斯岸也低眸看他,修長的脖頸間喉結微提,低應了一聲。

“嗯。”

“那現在要不要歇一會兒?”舒白秋問,“時間還早。”

說話的時候,少年還把身側的床被淺淺地掀開了一角。

傅斯岸放下了水杯,垂眼看他,沒有說話。

就在舒白秋以為對方沒有聽清,打算再問一遍的時候。

他的眼前倏然一暗。

床側的男人倏然俯身,身形整個壓覆了下來。

舒白秋原本坐在床中間,卻被人推按著,重新倒回了床鋪中。

傅斯岸的手撐在他的頰側,將軟枕按得沉陷了幾分。

可真正陷下去的,卻是被吻得更狠的男孩。

舒白秋被深深吻住,被攫取了氣息。他的唇間還帶著被溫水染濕的清澈水汽,此時卻被另一個人寸寸舐過,儘數掠奪。

剛剛那杯水,傅斯岸並沒有喝。

現在他卻仿佛從心上人的唇間,補足了必須的水分。

舒白秋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突然被親,甚至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凶野地被吻。

所以即使親吻漸深,氣息難繼,舒白秋也沒有過多的驚訝和推拒。

他隻是濕著長睫,安靜地乖乖承受著這個長吻。

可是,在等到近乎缺氧的邊緣,被咬腫的唇瓣終於被放開時,少年卻倏然睜圓了眼睛。

因為,放開了他唇齒的男人,此時卻並沒有像往日那般

停下動作,等他稍緩。

相反,傅斯岸順著舒白秋清瘦的下頜線,一路吻了下去。

觸過少年的喉結,鎖骨……甚至隔著單薄的睡衣,到了心口的。

“唔……!”

舒白秋猛然輕顫,長睫灑落一小片細碎的淚霧。

他倏地咬住了唇,下意識地想要將自己蜷縮起來,卻被另一股不容拒絕的力度壓住了。

身上的男人單手按著他,嗓音比親吻之前更為低。

“小啾,”傅斯岸叫他,“讓我抱一下。”

男人的聲線很沉,啞得有些低鬱。

聽起來似是比平日更為森鬱薄涼。

舒白秋卻不由得為他將心都軟了一分。

先生好像很累,很需要休息。所以才想抱抱他。

少年的胸口淺一起伏,慢慢地放開了自己微繃的身體。

他還主動伸手,輕輕搭環一下對方的頸背。

“辛苦了……。”

傅斯岸抬眼看過來,薄涼的上側鏡邊遮住了男人的眼神。

所以舒白秋並沒有看清先生的眸光。

他隻覺得自己的腕間內側微微一熱。

傅斯岸偏頭,吻在了他的腕側。

而等舒白秋收回手時,停在他胸前的傅先生似是也因為體諒,沒再去咬碰那嫩敏的軟尖。

可是,舒白秋很快卻發現。

還有些事,會比剛剛更為過分。

說著想抱一下的傅斯岸,卻並沒有止於抱的動作。

舒白秋承受的溫度還在繼續向下,甚至沉到了比胸前更靈銳太多倍的地方。

就連少年的身體,都被壓抬著對折起來,疊成了一個毫無防備的姿勢。

而用修長手掌壓疊著舒白秋的男人,就這樣俯身下來。

碰在了那處根本不堪一觸的地方。

“……?!”

舒白秋甚至連聲音都沒能發出,隻從鼻腔深處泄出了一聲微顫的驚湍。

他根本沒想到,先生居然會直接到那裡。

而且、而且……現在天都已經要亮了。

這根本不是晚上。

卻是光線明朗的清早。

而在舒白秋的視野被迅速濡濕之前,他還無意中向下掃過一眼。

瞥見了自己的腿間。

在他的身前,恰於此刻,先生同樣抬眸望了他一眼。

也是這時,舒白秋才意識到。

先生居然還穿著齊整,戴著眼鏡。

他連手臂上的襯衫袖箍都還沒有摘。

男人這樣俯身低頭去親,自下而上望過來時,依然透著平日的優雅斯文。

細邊的銀絲眼鏡更顯得他文質彬彬。

與傅斯岸此時的動作,卻愈發顯出了一種極度的反差。

更讓人羞尺到眼廓紅透。

“……”

隻此一眼,舒白秋就不敢再多看。

他以手臂掩麵,更深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太……

太超過了……

而舒白秋的另一隻手還搭在身前男人的肩上。

纖細皙白的指尖,與襯衫都掩不住其下肌肉廓線的緊實肩頸相襯,其對比之鮮明。

同樣令人一見耳熱。

舒白秋的手原本是下意識地碰到了對方的肩,可是,因為先生剛剛說的想要抱一下。

他到底還是沒能舍得推拒。

反而成了搭按著的近乎迎合。

身前的碰聞始終未停,沒多久,少年緊咬的唇瓣就再難禁住衝擊。

後來,舒白秋甚至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卻仍然沒能壓住破碎的鼻音。

少年纖長的脖頸下意識後仰,無法自抑地引頸哭吟。

他唯一的慰藉,就是長褲的睡衣還未被褪下,惹人的添吻也還相隔著兩層。

可是舒白秋根本不知道,這僅剩的阻隔,都多麼脆若。

真正剝開的動作,遠比他預想中更輕易利落。

“……嗚、咿……!”

再無相隔地切實被碰到時,少年猛然被激出了泣聲。

他漂亮的雙眸圓睜,大顆的淚珠倏然從眼尾滑落。

如果不是被身前的男人按住,舒白秋甚至更可能會有一下受激的彈動。

即使被腿跟的大掌壓按著,舒白秋的後腰仍舊霎時抬高,露出了同樣被熏染成薄粉的淺軟腰窩。

就連他柔圓的豚廓,都在細細打著顫。

可即使如此,前方的衝蕩居然仍未有分毫的停歇。

舒白秋的身形仍在被疊折,他的腳踝被抬高,不盈一握的皙白踝骨,都被清晰地掐握出了整圈的印痕。

在仰麵的湍流浸沒之下。

少年根本沒被允許有任何的推拒。

直到舒白秋的趾尖都在攣顫,腿跟抖到令人不忍心時,他才終於在祈禱般的渴切中,等到了先生的鬆口。

可是這本該如同大赦的鬆開,卻生生停在了少年要去之前。

“…………?”

舒白秋一開始甚至沒能反應過來。

他怔怔地,睜著近乎渙散的濕漉雙眸。

身體卻已經早於理智之前,就已經撲簌地掉下了大顆的成串眼淚。

失神落淚的少年。

可憐得讓人心尖發軟。

也可愛到讓人心火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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