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場上的人形形色色,有人喜歡在談生意的時候叫上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助興。
蔣詩佳坐在王敬身後,看到遲忱宴和他的秘書進來。
男人比照片上更為英俊些,並且極是年輕。
王敬伸出手:“遲總。”
遲忱宴跟王敬握了手,在對麵坐下。
王敬使了個眼色給其中一個叫秀秀的女孩,女孩立馬會意,站起身,往遲忱宴身邊坐。
秀秀走到遲忱宴身邊,隻是還沒坐下去,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
就這麼冷冷一眼,秀秀覺得自己坐不下去了,渾身上下開始起雞皮疙瘩。
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王敬。
王敬晃著手中酒杯,衝遲忱宴笑道:“遲總不喜歡?”
遲忱宴並不管跟他談生意的對方叫不叫女人,這是彆人的個人愛好,與他無關,隻是他不喜歡對方叫來女人,往他身上蹭。
遲忱宴懶得答這些,從周秘書手裡接過文件,示意可以開始談正事。
秀秀隻好重新坐回了剛才的位置。
蔣詩佳靠在王敬身上,目光卻一直有意無意落在對麵的人身上。
她聽不懂兩個人談的金融詞彙,她隻覺得男人那種看似雲淡風輕,卻已經把王敬逼得一直咬牙切齒的氣場迷人極了。
王敬下個月就滿五十六了,比他大了那麼多。
蔣詩佳想起遲馨。她本來是因為遲忱宴表妹的名頭才跟遲馨認識的,結果發現遲馨根本不是遲忱宴親表妹,遲忱宴跟這個表妹一年說不上一句話,遲馨還對這個表哥心思不單純。
隻是遲馨那起子智商,簡直把自己的司馬昭之心寫在臉上,當著路梨的麵去勾搭,所以無怪一直被路梨吊著打。
遲忱宴和王敬的生意沒談下來,還剩最後一個點。
王敬一晚上節節退步,遲忱宴已經把他的價格壓了又壓,這最後一個點已經像是一個生意人最後一點尊嚴,王敬死咬著不放。
遲忱宴看了眼時間,也不想再耗下去,起身。
王敬立馬坐直,出聲:“遲總。”
遲忱宴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王老板。”
他帶著人離開。
王敬暗自咬牙。
遲忱宴的態度很明確,想讓他再坐下來談,那一個點他就必須讓,否則他也不再跟他耗下去。
遲忱宴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蔣詩佳提出要去洗手間,出門時還順手從桌上拿了份文件。。
王敬點了支煙,叱一句婊.子。
他早就察覺到,這一晚這女人的眼珠子都快落到遲忱宴身上了。
蔣詩佳順著走廊走。
男人在她眼裡都是一個樣,再自詡深情的男人,人前似乎裝的像模像樣,連個坐在他身邊的女人都不準,隻是在人後,碰上主動送上來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德行。
更何況那個男人還不是什麼深情的男人,他是豪門塑料夫妻中的夫。
白天路梨的那些話並不可信,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公然說自己跟自己老公感情不好的。
她見過很多路梨那樣的太太,老公在外麵情.婦小三甚至私生子都有了,逢人問起來,還打落了牙活血吞,笑著說我老公愛我疼我。
……
“遲總。”遲忱宴快要進電梯的時候,聽到身後有人叫他。
蔣詩佳小跑過來,把文件遞到遲忱宴麵前:“遲總,您有份文件忘拿了,我給您送過來。”
周秘書把文件從蔣詩佳手裡接過來,翻了翻,一份無關緊要的規劃圖。
遲忱宴瞥了一眼文件,“嗯”一聲,進電梯。
蔣詩佳跟著進電梯。
周秘書似有不解,蔣詩佳衝他笑了一下:“我下班了。”
電梯下行。
“遲總,”蔣詩佳並不閒著,說:“我今天在勝光百貨看到您太太了。”
聽蔣詩佳提起路梨,遲忱宴這才多看了他一眼。
蔣詩佳笑:“您太太抱怨說您工作太忙平時都沒有時間陪她呢。”
“是這樣嗎遲總?”她似乎很好奇地看向遲忱宴。
遲忱宴“嗯”了一聲。
倒是周秘書聽得有些好奇,太太跟這位蔣小姐認識嗎,還會聊這些,怎麼以前不知道。
蔣詩佳一路說笑著,很自來熟。
電梯一直下行。
到地下車庫的時候,蔣詩佳看著遲忱宴先離開的背影,想那張自己夾在遞過去的文件裡的房卡。
蔣詩佳一直住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裡,離蘇河灣很近。
男人很容易就能過來。
今晚不用陪王敬,她洗了澡,吹乾頭發,細心塗了身體乳,然後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
她有信心,今晚過後,自己也能隨手刷下六位數的袖扣。
不一會兒,門鈴響了。
蔣詩佳一笑,知道自己賭對了,穿著真絲睡袍,去開門。
結果一打開門,在看到門口的男人時,臉上笑容僵住。
周秘書站在門口,臉上是一副公式化的表情。
“這個是蔣小姐的房卡吧。”周秘書手裡拿著那張卡。
蔣詩佳看到那張自己夾在文件裡的房卡,語塞,一時不知道說是還是不是。
周秘書見她不接,索性直接把卡插到門口卡槽裡。
“遲總讓我來通知你一下,做人不要丟三落四,落的是卡,丟的是臉。”
“遲總正因為白天工作忙沒有時間陪太太,所以會晚上回家陪。”
“還有兩句話是夫人讓我轉告你,讓您做女人一是要學會自重,二是要掂的清自己是什麼貨色,如果下次再發生這種情況的話,您等來的將不是恩客,而是掃黃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