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從家禽廠回來,就直接去鄭可的宿舍了,交通的原因,隻是去那邊交談一下,一個下午基本就浪費了。等人比較無聊,正好宿舍裡這邊有雜誌看。鄭可這邊的雜誌都是青年雜誌,應該是鄭可從她雜誌社帶過來的。
而在雜誌社還沒下班的鄭可,此時又被李晨糾纏著,但社長是讓他帶著鄭可,以前鄭可是投稿的作者,現在是編輯,審核一篇文章,得多角度看待問題。
畢竟青年雜誌在國內也是分量不輕的一本雜誌,每一篇文章的刊登都是要多角度分析問題的。有些稿子好的,如果涉及到一些敏感問題,也不一定能發表。而編輯除了退稿,可能還要回複一些人如何去修改,修改後再投稿。
而作為一個實習編輯,剛到這邊不是如何去工作,而是學習。
鄭可承認,李晨的確能教她很多東西,但對方靠的太近交道,加上對方那不抽煙的時候身上都一股很煙味,讓鄭可有些反感。
“鄭可,快下班了,賞個臉一起去吃飯吧。”
“李哥,真不用,我跟你直說了吧,其實我有對象的。”
“有對象?你騙我,你之前不是說沒對象嘛。我知道我以前有過媳婦,但我沒背叛過感情。你可以慢慢了解我的,我現在又不會強迫你什麼。”
“之前我說沒對象,是因為我對象是父母介紹的,還沒定下來。但我現在不想讓父母那邊操心,所以想試著跟對方處一處,而且對方也找到江城來了。說明對我很用心的。”
“鄭可,你這是包辦婚姻呀,你可是大學生,又這樣有才氣,怎麼也接受這個。而且現在國家還提倡婚姻自由呢。”
“沒辦法,我父母養我到這樣大不容易,我得聽父母的。”
鄭可回應著,她也不好說自己就這兩天找了一個對象。一開始跟大家說沒對象,這才幾天就有一個對象了。但她相信羅成就是她的緣分,火車相遇,派出所搭救,多麼奇妙呀。這些她可不會告訴李晨,乾脆直接把父母扯出來算了。
李晨沒有想到自己家裡條件這樣好,他自身形象條件也不差,竟然會敗給一個包辦婚姻。這讓他如何甘心,但從鄭可的神色中來看,又不像是騙他的,起碼鄭可口中說的,的確應該有這樣一個人。
因此不甘心的李晨又詢問了一下那所謂的對象情況,得知對方根本沒什麼文化,就算是工作,也不過是一個機械廠的采購科科長,按照級彆不用問都不會高。
要知道大學生畢業轉正,在什麼地方,工資都會有五十多塊錢。而李晨是雜誌社編輯,工資一個月八十多,還有各種福利。就他這身份,到什麼地方去人家都得客客氣氣的。
不過唯一比不了的是人家年輕,但鄭可不懂,年齡大的會疼人呀。所以李晨並不打算放棄追鄭可,因為明顯聽鄭可說的,她跟對方也沒感情,隻是家裡介紹的,否則一開始來雜誌社報道,就不會說沒對象了。
這明顯是鄭可的思維觀念問題,因為響應國家號召,要婚姻自由才對。李晨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在一起上班,有的是時間讓她轉變觀念。
羅成此時正躺在鄭可的床上看雜誌呢,坐累就躺一會。他可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競爭者,而且他的手都摸到鄭可的衣服裡麵了,也不怕競爭者。拿下鄭可,羅成隻是想稍微的水到渠成,而不是仗著鄭可對自己有意思,就強迫她做出選擇。
而且鄭可已經做出過選擇了,哪怕是有些不情願,其實也被羅成突破了心裡防線。想跟羅成競爭,羅成是不知道有競爭者,知道的話,也不帶怕的。
沒多久,鄭可這邊到了下班點,她的辦公桌上,還擺放著羅成給她的蘋果呢,舍不得吃。這是上班帶來雜誌社,下班就帶回宿舍的。而鄭可想到今天羅成要帶她去看電影,那這個蘋果也走到了儘頭了,等會去看電影的路上,就一人一半,解決它。
下班後回到家的鄭可看見宿舍門是虛掩著沒關上的,就知道是羅成在家,內心自然欣喜。進門後前屋沒人,在內屋才發現他在自己的床上看雜誌。和羅成中午都那麼親密了,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電影票羅成提前買好了的,在去家禽廠的時候買的,又是一部這個年代的特有劇情電影。解放前如何受苦被剝削,解放後翻身當家做主的。
六點半的電影,吃過飯去看剛好。而今天晚飯兩人商議著煮一些粥就可以,家裡可是有羅成帶的花生米和水煮蛋,就這白粥配雞蛋,已經很奢侈了。
“鄭可,這個給你,你拿著。”
“羅成,你給我這個乾嘛,我自己有,用不著。你還是自己放好吧。”
“你不是說我們要一起過日子嘛,我又不做飯,天天下館子嘛。你拿著,我以後在這邊的時候就可以過來吃飯了。”
“可以先用我的呀,我不夠了再問你要。”
“不要分的這麼開好嘛。”
“那,那我就收著。”
羅成給鄭可的是糧票,全國糧票,這是機械廠開了出差證明,才能換的,全國糧票是帶油的,又能全國通用。可以說出門在外,這個比錢還管用。一斤全國糧票帶一錢油,也就是十斤全國糧票能額外多買一兩油。
但幾乎很少人會用全國糧票去買糧買油,這能在全國使用的屬性,就注定這糧票的價值不會表麵化。私下裡跟人換地方糧票,能多換不少呢。
一般這糧票都是出門在外吃飯用的,在飯店裡使用全國糧票,一般也能少算你點糧票。
羅成的糧票其實不多,而且又是第一次出遠門,也沒存什麼票。不過吃飯對於他來說都從未來時代帶過來,根本就不需要用票。
而鄭可的定量,肯定不多,哪怕是在雜誌社工作,就算單位裡有補助,也不可能頓頓吃細糧。領導乾部都吃粗糧,何況一個雜誌社的編輯,還是實習編輯。
羅成給鄭可糧票,也就是想她日子過的好一點,彆那麼省。雖然兩人還沒睡一起,但手都伸人家衣服裡麵去了,還想要咋樣,已經能算是他的女人了。
“鄭可,莪有個事情要告訴你,你先彆收拾,到內屋來。”
“這前屋也沒其他人呀。”
“當床上說。”
晚飯吃過後,鄭可想清洗一下碗筷的,但卻被羅成喊住了,說要說個事情,還非要的內屋。
跟不跟著去,鄭可猜想羅成恐怕是想對自己有什麼親密動作。但中午的時候已經那樣了,如果現在羅成想親熱一下,自己好像也不用太矜持了,隻是彆太過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