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蟲族番外(2 / 2)

自然是不會的。

阿諾隻好任由楚綏解開了他的抑能環,束縛逐漸散去,原本無力的身軀總算恢複了一絲氣力,不再像剛才那麼難受。

楚綏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不過隻要阿諾還在,問題就不大,他捏著阿諾的耳垂摩挲片刻,已經有些不太想得起來他們當初結婚是個什麼情景,但總歸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

他正出著神,衣領忽然被一雙手解開了,垂眼一看,卻見是阿諾,故意低聲問道:“你做什麼?”

阿諾掌心有些微微冒汗,聞言動作一頓,銀色的短發遮擋住了眼睛,莫名看出了幾分無措:“請讓我服侍您……”

楚綏心想阿諾這個時候原來這麼青澀的嘛,他緩緩沉下身軀,說了一聲好。

一切都水到渠成。

阿諾後半段完全不知道怎麼做,都是楚綏引導著他,當雄蟲輕柔的吻落在唇上時,阿諾的瞳孔因為詫異而收縮了一瞬,半邊臉都是酥麻的感覺。

楚綏扣住他的後腦,熟練的親吻著,阿諾這個時候顯然對這種事一知半解,略有些笨拙的回應時,牙齒都磕碰到了,於是顯得愈發無措。

楚綏低聲問他:“你怕不怕疼?”

做這種事會非常疼,已經是雌蟲心照不宣的秘密了,阿諾想起雌君手冊上記載的內容,在黑夜中窸窸窣窣的翻過身,然後半跪在床上,方便楚綏動作,低聲道:“沒關係的。”

他後背還留著上次清剿異獸時留下的傷痕,楚綏鬼使神差的,靠過去吻了一下,然後順著親了下去。

阿諾扶著床沿穩住身形,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疼痛,相反癢的不像話,像是有羽毛從身上輕輕拂過,掀起細微的波瀾,藍色的眼睛因為受到刺激而浮起了一層水霧,喘息聲也漸漸重了起來。

好像……好像一點也不疼……

阿諾瞳孔潰散,眼神逐漸失去焦距,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把喉間的悶哼咽了回去,楚綏讓他麵對著自己,捏著下巴吻了上去,然後撬開牙關,與唇舌糾纏。

楚綏低低的叫他,聲音帶著笑意:“阿諾。”

阿諾體內暴.亂的精神力在雄蟲信息素的安撫下逐漸平息了下來,他攀著楚綏的後背,聲音帶著低喘:“是……雄主……”

楚綏問:“疼嗎?”

阿諾眼睛濕漉漉的看向他,然後輕輕搖了搖頭,脖頸開始蔓延一層淺淺的紅:“不……不疼……”

楚綏心想這隻蟲看起來怎麼有點傻兮兮的,他擁著阿諾從床頭滾到床尾,又從床尾滾到床頭,最後不知怎麼,稀裡糊塗滾落在了絨毯上,這才終於有了鳴金收兵的意思。

阿諾的心跳還有些亂,纖長濃密的睫毛被汗水打濕,凝結成片,他靜靜等待了片刻,見雄蟲沒有再來一次的意思,悄無聲息從他懷裡起身,猶豫一瞬,低聲問道:“雄主,我服侍您洗漱好嗎……”

楚綏還沒反應過來:“嗯?”

阿諾撿起地上散落的一件襯衫替他披上,耳根發燙,輕聲解釋道:“夜晚溫度低,您會生病的。”

生病?

楚綏聽到這兩個字眼,隱隱好像想起了什麼,他正欲從地上起身,誰知手臂忽然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他下意識摸了摸手臂,誰知身體卻陡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失重感,猛的一顫,從夢中醒了。

“雄主?雄主?”

楚綏迷迷糊糊睜開眼,聽見有人在叫他,勉強聚起焦距,卻見阿諾正麵露擔憂的看著他,混亂的思緒終於清醒,慢半拍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卻覺頭疼欲裂:“我怎麼了……”

阿諾扶著他喝了一杯熱水,低聲解釋道:“您生病了,渾身發燙,我剛剛找醫生過來替您打了一針。”

他似乎很是自責,一下一下輕拍著楚綏的後背,又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很抱歉,把您一個人留在家裡。”

楚綏看見自己手臂上有一個針孔,八成是被醫生紮過針了,怪不得做夢的時候那麼疼,他枕在阿諾腿上,閉著眼醒了一會兒神,覺得精神好了一些,這才睜開眼。

楚綏從床上坐直身形,看著阿諾,忽然興致勃勃的道:“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阿諾見他似乎有了精神,終於放下了心,替楚綏將有些淩亂的頭發整理好,順著問道:“那您做了什麼夢?”

誰知楚綏卻搖搖頭,不說了。

怪不好意思的。

阿諾雖然能猜出楚綏的想法,可也沒神通廣大到這個地步,見雄蟲似乎有意隱瞞,微不可察的笑了笑,故意問道:“您是做噩夢被嚇到了嗎?”

誰料楚綏卻饒有興趣的反問道:“夢到你算噩夢嗎?”

阿諾聞言一怔,生平第一次被堵的說不出來話,反應過來,伸手捧住楚綏的臉,唇邊笑意漸深:“您夢到了我嗎?”

楚綏淡淡挑眉,心想不僅夢到你,還做了一些沒羞沒臊的事呢,他掀開被子從床上起身,卻發覺自己在臥室裡:“我不是在客廳沙發上躺著呢嗎?”

阿諾站在他身後,冷硬的軍裝外套脫去,身上穿著一件襯衫,帶著乾淨柔軟的意味,聞言解釋道:“你生病了,所以我將您帶到了臥房。”

楚綏看向他,敏銳捕捉到了關鍵字:“帶?”

阿諾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道:“抱。”

抱到臥房的。

楚綏卻說:“下次不許抱了。”

一個大男人還被抱,多丟人,要抱也是他抱阿諾。

阿諾不和他爭,再次伸手探了探楚綏額頭的溫度,笑著道:“我下樓給您準備晚餐,好嗎?”

楚綏點點頭,然後抓住他的手親了一下。

無論多少次,阿諾被楚綏親的時候還是會紅了耳尖,他靜悄悄退出房間,然後反手帶上了門。

楚綏摸了摸後頸,望著外麵的夜空,心想蟲族的天空還是挺漂亮的。

【你現在是不是忽然覺得,這裡很漂亮?】

係統不知何時在空氣中現出了身形,楚綏詫異看向它:“嗯?你怎麼出來了?”

係統卻道:【楚綏,我要走啦。】

它該離開了……

楚綏聞言一頓,說實話,係統陪了他這麼久,驟然離開,心裡還怪舍不得的:“走?你走哪兒去?”

係統後背的翅膀輕輕扇動:【我還有彆的任務要做】

楚綏秒懂:“哦,你要去禍害彆的宿主了對不對?”

係統糾正他:【是改造,不是禍害。】

楚綏點點頭,好半晌都沒說話,片刻後才出聲道:“那你走唄……”

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係統頓了頓,然後飛過去用翅膀拍了拍他的腦袋,好半晌才吐出三個字:【你要乖。】

當年不懂事的熊孩子,已經長大了。

係統又說:【我走啦……】

話音剛落,楚綏耳畔就響起了一係列程序解綁的聲音。

【叮!抽離程序啟動,請宿主做好準備,

開啟自檢程序,

自檢完畢。

解除捆綁中,

20%

50%

100%

解除成功】

身軀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緩慢的剝離開來,最後徹底分離,楚綏看見係統淡藍色的身軀飛出窗外,無意識抿唇,片刻後,又忽然笑罵出聲:“這個臭球……”

臥房的正中央掛著一幅字,是楚綏自己寫的,一個端端正正的“源”字。

源者,萬物初始的地方。

江河之源頭,葉落之歸處。

楚綏上一世把自己活成了蟲,而這一世,再不該忘了自己最初的來處,身上流的血脈,還有腳下曾經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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