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王公公叫你們救人呐~(1 / 2)

林伯也緩過勁來了, 忙從地上爬起來把阿瑛護在身後:“官老爺,這珠子真是小民出海所得,我祖祖輩輩世居於此, 可從未見過什麼鮫人啊!”

王崇喜正欲說話, 曲淳風便已經打斷他, 聲音淡淡,似有不虞:“一顆普通的珠子而已,王公公若再糾纏不休, 隻怕已經日落西山了, 我們等得, 陛下可等得?”

阿瑛和林伯已經認出了他,紛紛麵露驚詫, 卻不敢出聲,顯然沒想到當初來借路討水的窮酸秀才竟是當朝國師。

王崇喜聽他把陛下搬出來,也不好再做什麼, 掂了掂手裡的鮫人淚珠:“國師有所不知,旁人可以暫且不捉, 隻是這對父女必須留下來,待查明底細後再行處置。”

語罷揮手, 那些從宮中被帶出來的禦林軍便立刻上前將阿瑛和林伯捆起來強行押到了船上,王崇喜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 曲淳風若再阻攔難免顯得彆有用心,隻好同意。

他們如此大張旗鼓的搜尋海麵, 普通魚群都被嚇的不敢冒頭,更何況鮫人, 故而曲淳風並不擔憂, 任由王崇喜去折騰, 折騰的動靜越大越好。

隻是希望,那鮫人不要傻到自己冒出來……

曲淳風和王崇喜上了其中一艘船,另外十幾艘分彆朝著東南西三個方向去搜尋,另還有數百水中好手直接入水布下了天羅地網,知道的是搜尋鮫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抓什麼了不得的朝廷重犯。

這個辦法又蠢又耗時間,在鮫人沒有現身的情況下,無異於大海撈針,十年也未必能找得到。曲淳風偏偏不說,尋了個位置坐下,目光靜謐的睨著起伏不定的海麵。

王崇喜上了年紀,加上第一次坐船,難免頭暈目眩,未過兩個時辰便趴在圍欄邊吐的不行了,曲淳風看了一眼,收回視線:“王公公不如去岸上歇著吧,你若出了岔子,在下也不知該如何向陛下交待。”

王崇喜灌了好幾口熱茶,這才緩過勁來,麵色蒼白的被侍從攙扶著坐下,他見天一門眾人事不關己的站在一旁,曲淳風又毫無動靜,似是在看笑話,心中也有了些惱意,朝著皇城的方向拱手道:“陛下信任國師,視您為肱股之臣,故而將重任交托,可咱家今日一看,原來也不過如此,天一門能人異士眾多,國師便是日日這樣坐在船上搜尋鮫人的麼?”

明宣在一旁聽見,心想這個死太監,他們不坐在船上搜尋還能怎麼搜尋,跳下去不淹死了嗎。

曲淳風仿佛未聽出他言語中的諷刺,坐在原位,不動如山:“說來慚愧,在下與師弟都不熟水性,實在有心無力,讓公公見笑了。”

王崇喜聞言麵色青了白,白了青,到底對曲淳風有幾分忌憚,好懸忍下了一口氣,然而沒過多久派出去的水手就都狼狽的遊回來了,因為天氣寒涼,個個都凍得直打擺子。

王崇喜見狀快步走上前問道:“可有發現鮫人蹤跡?”

那為首的漢子跪在地上,凍的唇色青紫,哆哆嗦嗦道:“回……回大人……這海麵遼闊……屬下等實難搜尋啊……”

“廢物!”

王崇喜怒極聲音拔高時,調子尖的都有些破音,他在甲板上急的來回踱步,像熱鍋上的螞蟻,末了不知想出什麼辦法,忽的頓住了腳步:“來人!將那兩個漁民帶上來!”

曲淳風聞言倏的睜眼,麵無表情看了過去:“公公想做什麼?”

王崇喜也不裝什麼了,雙手揣在袖子裡,陰陽怪氣的道:“國師既然不肯出力,咱家隻有自己想辦法了,那漁民既然有鮫人淚珠,十足十與鮫人有關係,他們的嘴就算是鐵打的,咱家也得撬開。”

宮中陰司手段甚多,王崇喜又是一路摸爬滾打上來的,掌管著整個內廷的太監宮女,審問一事他最在行,私底下有個笑麵蛇的稱號,便是說他佛口蛇心,手段毒辣。

阿瑛和林伯很快被士兵押著帶了上來,明晃晃捆在甲板的柱子上,王崇喜踱步到他們麵前,最後停在了阿瑛身旁:“多好的小姑娘,若是扔到海裡喂魚,豈不白費了青春年華。”

林伯嚇的臉色煞白:“官老爺,小女與此事無關啊,我們隻是本本分分的漁民,從未犯過王法,請您開恩,請您開恩!”

說著老淚縱橫,如果不是被捆著不能動彈,隻怕現在已經跪下來磕頭了。

王崇喜不為所動,將臂彎裡的拂塵轉了個圈:“咱家也不是那鐵石心腸的人,隻要你們老老實實交待,這鮫人淚是哪兒來的,又該如何尋到鮫人,我必定放了你們,而且榮華富貴,享之不儘。”

阿瑛咬死了一句話不改,冷冷偏過頭:“我不知什麼鮫人淚,更不知什麼鮫人,這珠子是我阿爹在海裡撿的。”

王崇喜看出她是個硬骨頭,不吃點苦頭隻怕不會張嘴,抬手揮袖,冷笑道:“來人,將她扔進海裡去,我倒要看看你阿爹是如何撿得這鮫人淚的,姑娘若能再撿一顆一模一樣的,咱家便撈你上來。”

這樣的天氣,海水冰涼刺骨,鐵打的漢子進去都隻怕熬不住,更何況一名柔弱女子。

阿瑛頭發被海風吹的淩亂,麵色白得幾近透明,毫無血色,聞言直接啐了一口,聲音倔強:“狗官,有本事就殺了我!”

曲淳風思及上次自己與那條名為阿燼的人魚在水下打鬥,對方為了救阿瑛連命都不要,倘若真的看見阿瑛落水,隻怕一定會從水麵現身,緩緩摩挲指尖,正思忖著該怎麼辦,係統就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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