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到華國菜那邊,來賓們都是一臉讚歎和心滿意足的表情,洋客人心裡就有些癢癢,忍不住端著盤子走到華國菜那邊品嘗。這一嘗可好,根本刹不住車。
他們知道華國菜美味,可前些日子華國不太平,他們也很少來華國,所以沒怎麼吃到過正宗的華國菜。今天,這一桌子菜實在是讓他們太驚訝了。真沒想到,華國菜原來能做得這麼美味!!他們這下更加明白,為什麼丹尼爾放著這麼多漂亮火辣的洋妞不要,一定要回國結婚了!有這麼美味的佳肴在,他們也想常住在華國啊!
顧鶴之看時機差不多,帶著蘇懷夏加入聊天中。
“如果你不喜歡,可以和我說。”顧鶴之在蘇懷夏耳邊輕聲說道。他擔心蘇懷夏這也會不自在。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蘇懷夏的心情最重要。
“你放心吧,我可以應付這些。”蘇懷夏上輩子雖然不太愛參加這些活動,但有時候這些活動是躲不掉的。和顧鶴之在一起這麼多年,他也積累了不少經驗。剛才的緊張不過是一下沒適應和這種階層的人交流。現在在這個環境裡呆久了,她就回憶起以前的記憶和感覺來。有了這些做鋪墊和依靠,蘇懷夏就一點都不緊張。
顧鶴之觀察蘇懷夏,知道她的確不是在說謊,才放心的牽著自己的夫人加入名流們的聊天。
這場基本都是用英文交流。在顧鶴之簡單介紹過之後,一點兒都不怯場,落落大方的接受大家的祝福。同時向大家介紹他們正在吃的華國菜是自己的品牌。華國的客人這些日子來多多少少都聽說過聚芳齋的名號,所以不怎麼驚訝。那些華國人倒是震驚了。
他們本以為顧鶴之是找了個長相漂亮的花瓶養著,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蘇懷夏自己也是有大本事的。而且這個大本事和顧鶴之太搭條了,簡直是戳中了顧鶴之的要害。怪不得能把這麼難搞定的丹尼爾輕輕鬆鬆的收入懷中,不是沒有道理的。
蘇懷夏在最初的緊張過後,和人的交流就更加順暢。同這些個個領域的精英交流,一點障礙都沒有。看她的氣度和氣質,和這些精英們沒什麼太大差。這讓到場的嘉賓都對蘇懷夏刮目相看。
婚禮第一天款待的大部分是顧鶴之那邊重量級的嘉賓。第二天,就該輪到華國本身的親戚們。這次走的是中式婚禮的流程。拜堂過後,就是請親戚們吃晚宴。
晚宴當然在聚芳齋進行。聚芳齋兩層樓,都坐滿了人。
請的這些人有些是顧鶴之在華國合作的比較好的生意夥伴,有些是顧家和蘇懷夏這邊的親戚還有街坊鄰居。
顧鶴之和蘇懷夏特地把兩撥人分開來坐,因為兩撥人實在是階級和認知水平都不太一樣。
酒席過了一半之後,顧鶴之和蘇懷夏照例要一一敬酒。不過蘇懷夏和顧鶴之都不會喝酒,所以就以茶代酒。
在敬顧鶴之這邊的朋友的時候,大家都很識相,知道顧鶴之不喜歡喝酒,他最討厭彆人灌他酒,所以都自動忽略了兩位新人手裡拿著的那一杯茶水。
顧鶴之做生意交朋友一向簡單明了,不喜歡搞這些花架子。能和他聊到一起談到一起的朋友,必然也是有點實力有點底蘊的人,自然也不喜歡強硬彆人做彆人不喜歡的事情。
所以在顧鶴之朋友這一邊,顧鶴之和蘇懷夏敬酒敬的就格外冷靜。大家說些祝賀的話,流程就這麼過了。
可是一到親朋好友和鄉鄰鄉親,情況就不太一樣。他們覺得剛才顧鶴之和蘇懷夏的那輪敬酒,實在是太潦草太草率了。結婚就講一個熱鬨,剛才靜靜的冷冰冰的,哪裡熱鬨了?
他們也不管顧鶴之是什麼人,自己熟不熟,反正就是一定要鬨新人鬨洞房。幾個顧鶴之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提著酒杯就上來要灌顧鶴之。
許紹昌今天也來了。作為鄰居,顧媽媽出於禮節也給他們遞了請柬,本以為兩家人的關係鬨成那樣,他們是不會來。沒想到的是,他們臉皮竟然這麼厚也來了。
許紹昌想起自己結婚的時候被灌的那麼淒慘,又看看顧鶴之這邊的輕鬆勁兒,心裡就不舒坦。
提著一整壺白酒,擠到幾個男人麵前,翻來覆去的權顧鶴之喝酒。
顧鶴之被這些人鬨的心煩,這些都是誰,從哪裡冒出來的?他麵對推過來的酒杯和不停想往他杯子裡倒酒的人,回答都是冷冷的:“不喝。”
鬨酒的人不知道顧鶴之的脾氣說一不二,看他長得清秀俊逸,還以為他和那些他們以前參加過婚禮的年輕新郎官一樣,嘴上說不喝,但是根本經不住勸。是個耳根子軟的雛兒,就不信邪的接著勸。
“哪有新郎不喝酒的?不喝酒多冷清啊!”
“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那麼我不管你喝還是不喝,總之你今天一定要喝。不喝哥們就不放你去見新娘。”
“對對對對,我這裡有一瓶白酒,新郎官你今天一定要把它乾掉才能走。”許紹昌挑了一瓶度數最高的白酒。
顧鶴之最討厭聽到的就是有人用這種語氣命令他。他身邊已經很少有這種膽子的人了。
今天是自己的婚禮,顧鶴之不想拉下麵子,就是語氣越發寒涼地說了句:“不喝。”
幾個醉醺醺滿臉通紅的男人,想幾座大山一樣壓在顧鶴之的麵前。讓他前進不得。顧鶴之敬酒的路就被堵在了這裡。
旁邊一些親戚們不明就裡,還一個勁的催促顧鶴之:“喝!喝!喝!”
顧鶴之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顧鶴之朋友那一邊都驚歎於這三個漢子的膽大包天。竟然敢當眾挑釁顧鶴之,讓他喝酒。這些親戚看來都不怎麼和顧家走動吧?
顧鶴之從來都是一個不管不顧的人,當然不會在輿論的壓力下喝酒。而且這些灌他酒的人,他其實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所以根本就不在乎會不會服了他們的麵子。
他之前已經給了他們好幾次機會,可是他們依舊不知道收斂,這就不能怪他不客氣了。
顧鶴之給站在後麵時時刻刻準備待命的尤駿成一個手勢,尤駿成立即領了一群保鏢進來,把許紹昌那幾個醉漢子直接架著丟了出去。
整個婚禮現場一下子安靜,大家都驚駭的望著顧鶴之。婚禮現場一直都是要討個好彩頭,講究和和氣氣。就算是被鬨婚禮鬨得再過分了,新郎新娘一般也就忍住,反正不能在婚禮當場發作。
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新郎把參加婚禮的賓客給直接攆出去的……顧鶴之果然不是一般人。
“你們乾什麼?什麼意思呀?有這樣對客人的嗎?”胡梓琴還有許紹昌他媽看見自己的老公兒子被當著眾人的麵架了出去,麵子不知道往哪兒擱,嗖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打算和顧鶴之好好說番禮。
有人帶頭,其他幾個被架出去漢子的親友,也跟著起來,叉著腰就打算在婚禮上直接開撕。
顧鶴之連瞧都懶得瞧他們一樣,隻是淡淡地道:“都轟出去。”
站起來頭說法的幾位都是女同胞。她們本來以為這些保安會看在他們是女同胞的份上,不敢對她們動手動腳。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可都是顧鶴之帶過來的保安啊!不過每一個都是上過戰場的兵油子,而且在顧鶴之影響下也都膽大包天。誰管你是女的還是男的?他們眼裡隻知道老板想把這些人趕出去。
女賓客們一見到保安要來真的,嚇得臉色蒼白,連聲準備尖叫。保安可是專業的,法子太多了,隨手一捂,往肩上一扛,又把幾個女賓客都帶了出去。
這樣簡單粗暴的舉動,把在場所有的賓客都嚇到。顧鶴之朋友那一邊更加感歎顧鶴之的膽子大。在親朋好友這一邊,大家也都明白,這個看起來一身書卷氣的男人不好惹。
現在還哪裡有人敢鬨他?輪到自己的時候,每個人都是戰戰兢兢的起自己的酒杯,安安份份的敬酒,也不管對方喝的到底是酒呢還是茶。
晚上這頓飯吃的真是安安靜靜,顧鶴之朋友那一塊還有說有笑,親朋好友這一邊都是噤若寒蟬。
蘇懷夏也沒想到顧鶴之對待極品親戚既然絲毫不拖泥帶水,頓時放心許多。知道顧鶴之以後一定不會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極品親戚給欺負到。
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天的晚宴,蘇懷夏本來想是回顧家的。但是顧鶴之嫌棄爸媽家裡實在是太小了。新婚之夜,他不想在這麼小的地方湊合過。就把蘇懷夏帶回自己家。
兩個人分彆去洗澡,蘇懷夏先一步洗好,倚靠在顧鶴之到床邊上。顧鶴之在床上家具自然用的都是最好的,貼著肌膚十分的親和柔軟。
蘇懷夏鑽進被窩,瞧著顧鶴之很有後現代風格的裝潢,有些羞澀。
顧鶴之很快也洗完澡出來,他身上穿了件月牙白色的真絲睡衣。睡衣沒有版型,就這樣鬆鬆垮垮的貼著身掛著,把顧鶴之該凸顯的地方明明白白的都凸出來了。
蘇懷夏趕緊移開目光。顧鶴之捕捉到蘇懷夏害羞的視線,忽然一笑,整個人覆蓋上蘇懷夏:“為什麼躲開我?是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了嗎?”
“沒有啊,你現在整個人都是我的,我還有什麼地方不該看呀。”蘇懷夏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理依舊臊得慌。她能感覺到顧鶴之的灼熱貼著自己。他的瞳色變得很深很深,裡麵是隱忍了許久的渴望。就算是領了結婚證,顧鶴之依舊沒有強迫蘇懷夏。
顧鶴之輕輕捧起蘇懷夏的臉,當她轉過頭看自己,昏黃的燈光下,顧鶴之深情的凝視者蘇懷夏。細碎的吻深深淺淺的落在蘇懷夏的臉頰上。就聽見一身低低的聲音在蘇懷夏耳畔幽幽想起:“我想要你寶貝。”
蘇懷夏臉紅的幾乎要埋進顧鶴之的頸窩,過了好久才細若蚊聲地回了句:“好……”
那一夜,她幾乎溺斃在他的溫柔裡。
#
婚後,蘇懷夏和顧鶴之放開手裡的一切工作,出去整整玩了三個月。
顧鶴之親自規劃路線,帶著蘇懷夏遊遍了整個歐洲。
讓蘇懷夏沒有想到的是,顧鶴之在瑞典居然還有棟古堡。這是壕到蘇懷夏瞠目結舌。
三個月後,兩個人才回國。
因為手上的之前放下太久了,所以一回來,如果工作狀態之後,他們就都忙得不可開交。
顧鶴之手上有這麼多公司和生意,一回來,工作就嘩嘩的湧向他。
蘇懷夏這邊忙著對三個月的賬,另外溫小柔那邊也有重大進展,她的高產的油菜花研究成功了!!不僅僅穩住了油菜花奇特的味道,而且讓它的產量翻了一百倍,完全可以支持住大規模的量產。
蘇懷夏聽到這個消息激動的立即動身去清水村找溫小柔。而且不怕臟不怕累的跟著她下探查。
溫小柔說,現在菜花的產量已經達到,就看有沒有工廠能夠進行大規模生產。
工廠說到底還是投資的問題,蘇懷夏這次一點都不擔心。她現在激動極了!溫小柔真是天才啊!果然專業的事情還是要專業的人來做才有效果。上輩子研究了這麼久才達到和溫小柔一樣的結果,溫小柔大學還沒畢業,就有了這樣重大的成果!
蘇懷夏心情越來越激動,忽然,眼前一黑,腳但支撐不住身體,整個人不自禁的往前倒。
溫小柔嚇得趕緊扶住蘇懷夏。如果小夏在這裡有個三長兩短,顧老師還不宰了她!她趕緊叫上和她一起研究的同伴,把蘇懷夏送到醫院去。
“怎麼會突然暈倒呢?”溫小柔站在一種是前坐立不安,生怕蘇懷夏真的會出什麼事兒。
“你們誰是蘇懷夏的家屬啊?”沒過多久,醫生拿著報告單出來。
“我是,我是她的朋友。醫生,我朋友怎麼了?”溫小柔急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