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吉跪在了地上:“奴才不敢,太後娘娘的意思,奴才會傳達給陛下。”
太後這才冷哼一聲,看向了齊繡:“把豔妃娘娘扶起來。”
說罷,太後身後的幾名宮女將齊繡給攙扶了起來。
齊繡畢竟沒有跪過這麼長時間,還是在外頭,她膝蓋早就酥麻,兩條腿像是殘廢了一般,宮女扶著她起來,她一時之間還不能起來,隻好被宮女攙扶著上了儀仗。
李大吉隻好回去複命。
此時,鳳儀宮中。
虞夏麵色蒼白,眸中淚光點點,她看著劉肆,一雙微紅的眸子惹人愛憐:“你……你到底有多少妃嬪?”
劉肆抬手去揉她的腦袋:“有不少,都是選秀進來的。”
虞夏躲開了:“你不要碰我。”
劉肆狹長眸子看向虞夏:“吃醋了?”
虞夏也說不清心頭的滋味兒。
她醒來後看到劉肆後,劉肆說他是她的夫君。
“夫君”二字太過沉重,也太過珍貴。虞夏還以為兩人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以至於她昏了頭腦,忘了皇帝一般都是後宮佳麗三千。
本以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關係本該如膠似漆,無限信任,可他原來還有許多人,和其他人都有著親密的關係。
怪不得她和他說話,隻被允許喊他“陛下”,不被允許喊他“夫君”,原來她隻是眾多女子中的一個。
虞夏素來喜歡粘著劉肆,此時,她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光:“我……我才沒有吃醋,隻是覺得太驚訝。”
就像有一塊美味的糕點,小小的,精致的,當她想要一口吞掉時,突然有人對她說,要她把這塊糕點和幾十個人分享。
糕點可以用刀分開,分成無數塊,人卻不能分開。
劉肆抬手將她抱在了懷中:“朕最心疼的隻有你。玉真,她們都微不足道。”
虞夏的眸子中滿是迷茫。
是這樣嗎?
劉肆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有朕在,沒有人能夠欺負你。玉真,你相信朕,隻有你是皇後,隻有你才是朕的妻子。”
虞夏張了張口:“曾經的我也不介意這件事情嗎?”
曾經的她也不介意。因為曾經的她從未在心裡藏有他。
劉肆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曾經你習慣了,你知道朕是皇帝,有許多不得已。”
身為皇帝,是這天底下擁有最多權力的人,也是最孤獨的人,還是一個不自由的人,虞夏趴在劉肆的懷裡,腦海卻忍不住浮現荷雪對她說的話。
“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她和劉肆,是心心相印,還是至親至疏?
虞夏的手握著劉肆的衣服:“我好希望自己能夠回想起之前,這樣我就能夠理解當初的自己的念頭,現在我什麼事情也想不起來,也很難理解你。”
劉肆摩挲著她的臉:“傻公主,沒關係,你就算不理解朕,朕也會對你好。”
虞夏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和劉肆解釋一下今天早上事情:“你的另一個妃嬪並沒有頂撞我,隻是說了一些話,當時我想哭,是因為你有彆人,我不高興。”
劉肆其實知道。
齊繡再怎麼大膽,也不會孟浪到入宮幾天就挑釁皇後。他打聽過齊繡,此女心機深沉,並不是將所有心思表露出來的人。
隻是他厭惡其他人接觸虞夏罷了。齊繡和虞夏說話,不管怎樣,都不可能是好言好語和虞夏說話。虞夏經不起刺激。
他讓虞夏坐在了自己腿上:“還是吃醋了。”
虞夏臉色紅了起來,她把臉埋在了劉肆的肩膀上:“隻有一點點。還有,我不喜歡那個女人。”
劉肆捧著她的臉:“不喜歡她?那喜歡誰?喜歡朕麼?”
虞夏輕輕的,輕輕的點了點頭。
劉肆再也忍不住,低頭堵住了虞夏的唇。
虞夏掙紮著要躲開,可她沒有什麼力氣,推也推不開劉肆,她下意識的不太喜歡親吻,劉肆抵著她的額頭,聲音低沉:“傻玉真,你主動一些,這件事情並不痛苦。”
虞夏搖了搖頭。
劉肆掰著她的下巴,她唇瓣柔軟,身上是淡淡的睡蓮香氣,無比惑人。
他低聲道:“乖一點。”
虞夏輕輕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這樣夠不夠?”
男人唇瓣涼薄性感,觸碰了一下,虞夏覺得自己心跳都加快了,莫名覺得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