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虞夏有兩件裡衣,卻不願借給彆人穿,因為這是她貼身穿的衣物,太過私密,她有輕微潔癖,不想和人分享隻有自己能用的衣物。
夫君對虞夏而言,並不是隨意可以瓜分的糕點,而是隻有自己能穿的裡衣。
她不想與人共享自己的男人。
一想到陛下對自己好的同時,也會對另一個女人這般好,虞夏就像護食的小孩子,有些不太開心。
她方才耳根還是羞紅一片,此時血色完全消失了,肌膚又和平時一般潤白乾淨。
劉肆按住了虞夏的腰肢,把她按在自己懷裡:“彆動。”
齊繡本來不打算到鳳儀宮。她聽了太後的教誨,知道不能隨便對付虞夏,從虞夏這邊下手容易給自己惹來禍端,所以齊繡就千方百計打聽劉肆之前的事情,試圖去了解劉肆的喜好。
可惜有一點不好,齊繡壓根見不到劉肆。
劉肆十天半個月不來後宮一趟,他隻醉心於朝事,哪怕來了後宮,也是來虞夏這邊。
今天劉肆下了朝,也是來了虞夏這邊。
齊繡實在沒有辦法,她隻能來虞夏的宮裡找人,看看能不能將劉肆從鳳儀宮帶到她的翠微宮。
之所以選在今天,也是因為齊繡的月事在今天快要淨了,兩人同房,她更好偽裝出落紅來。
在鳳儀宮外等了大約有一刻鐘,齊繡也不清楚,為什麼傳話的宮女這麼慢。
秋風瑟瑟,齊繡今日特意穿得單薄,深秋也穿著露出半片□□的宮裝。她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有自信,甚至在鎖骨下方以顏料畫了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來吸引劉肆的目光。
她凍得身子都有些發麻了,一名宮女才過來道:“豔妃娘娘,請跟著奴婢一起進去吧。”
齊繡跟著宮女進去了。
一進門,就是撲鼻暖香,香氣清淡好聞,齊繡出身在齊家,齊家是景國最大的家族之一,她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嗅到這香氣,齊繡就曉得,這種香料萬金難求,大概隻有皇後才能享用。
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宮室內金碧輝煌,雲母屏風璀璨斑斕,珍貴瓷器被擦拭得一塵不染,放著著幾朵胭脂點雪的花瓶也是前朝文物,其他宮裡的份例一而再再而三的縮減,隻有鳳儀宮輝煌依舊,儘顯皇家富貴。
齊繡看著坐在上方的男人,劉肆今日隻穿了一身墨色龍袍,眉目冷冽,狹長鳳眸微微眯了起來:“你來做什麼?”
齊繡輕聲道:“臣妾過來給皇後娘娘請安,沒想到陛下也在,正好臣妾親手做了桂花糖蒸栗粉糕,陛下正好嘗一嘗。”
說著,齊繡讓身後宮女遞來食盒,她將食盒打開,往前走去,送到了案邊。
走進之後,齊繡才發覺此處香氣和旁處不同。
淺淡的睡蓮香氣,更為清幽淡雅,大概是虞夏身上的體香。
齊繡這才看了虞夏一眼。
大概是在自己的宮裡,虞夏衣著也頗為隨便,隻薄薄穿著一身淺色的紗衣,紗衣薄如蟬翼,領口鬆開了一些,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
虞夏腰肢纖細,弱柳扶風一般,墨發隻鬆鬆以一根絲帶綁著,且不施粉黛,這幅可憐又柔弱的姿態,最讓女人厭煩。
不過,齊繡清楚,多數男人還是吃這一套的。
和虞夏一比,齊繡胸口那隻栩栩如生的蝴蝶都失了顏色。
虞夏麵色看起來略有些蒼白,似乎有些不開心的樣子,齊繡道:“皇後娘娘要不要嘗一嘗臣妾的手藝?”
糕點看起來十分美味,打開之後,散發著一股誘人的甜香之氣。
虞夏縱然喜歡甜食,也不是什麼東西都肯吃,她搖了搖頭:“不了,我沒有胃口。”
齊繡也沒有打算讓虞夏嘗,她在糕點裡加了阿芙蓉,會讓人覺得格外美味,也容易上癮。抓住一個人的心,先抓住這個人的胃口,齊繡知曉,但凡劉肆喜愛上了她任何一點,她都會讓人欲罷不能。
劉肆道:“既然皇後不喜歡,就撤了吧。皇後體弱,也不好繼續接待你,你退下吧。”
齊繡張了張唇:“陛下,你不嘗一嘗麼?”
“朕不喜歡。”
齊繡特意往前湊了湊,讓胸前那隻蝴蝶更為明顯:“臣妾廢了好多心思呢……”
虞夏有些厭煩齊繡胸口的花紋:“我去睡覺了,陛下,你們想說話,就去外邊說吧,在房間裡吵著我睡覺。”
劉肆冷掃齊繡一眼:“還不帶著你的東西滾?”
齊繡雙手都有些發抖,她垂眸,掩去眸中怨恨之色:“是。”
離開之前,齊繡再看了虞夏一眼,虞夏腰間的衣帶都沒有係好,一個女孩子家,成□□衫不整的在皇帝麵前晃蕩,頭發都不好好梳起來,看著一派清純,實際上,骨子裡應該淫’邪透了吧?也不知道怎麼勾引了皇帝,才讓人寸步不離,連批閱奏折都在這裡。齊繡嫉恨虞夏嫉恨得牙癢癢,偏偏她自己還沒有一點辦法。
齊繡回想著虞夏的舉止,回去後,一連罵了好幾聲“小賤人”,再回想起劉肆英武不凡的模樣,隻能詛咒虞夏這個看起來就短命的早早死在劉肆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