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肆摩挲著虞夏細嫩的臉頰, 一瞬間,他的心底其實湧現無數念頭。
**在叫囂著,幾乎要衝破堤防洶湧而出。
但他最後, 隻是抬手, 手掌輕輕撫摸過虞夏的小腦袋:“快睡吧, 公主。”
虞夏親吻了他一下, 始終沒有得到回應,她心裡略有些失望, 但還是蜷縮回了被子裡,閉上眼睛安安靜靜的睡覺。
劉肆從背後摟住了虞夏。
他清楚的明白, 現在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是欺騙而來。虞夏不喜歡他,她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喜歡上像他這樣的人。
溫室中的嬌貴花朵,又怎麼可能愛上汙水中滋生的苔蘚。
半夜裡,虞夏被熱醒了,房間實在太暖, 劉肆將她摟得很緊, 她覺得胸口悶悶的, 渾身都像是發了高燒一般。
虞夏窸窸窣窣的去褪自己的衣物,梨花白的寢衣上刺繡精致華美, 是一片淺色海棠, 她的手指甲輕輕抓著刺繡, 想要完全將這件衣物給褪下來。
腰肢卻牢牢被劉肆鎖著。褪了一半, 虞夏褪不下來, 她困得不行,又覺得太熱,轉過身去在劉肆懷裡蹭了兩下:“陛下,鬆開我。”
劉肆鬆開了虞夏。
虞夏三兩下將自己的衣物給褪了,然後摟住劉肆的胳膊繼續睡覺。
劉肆睜開了眼睛。
身旁是睡眠香甜的虞夏,她呼吸均勻,毫無戒備的躺在他的臂彎裡。
這幅身軀自然完美無比,仿佛工筆細細畫出的一般。
一雙玉足在昏暗的羅帳中也瑩潤透白,小腿修長纖細,一截腰肢更是盈盈不足一握。
仿佛一堆雪堆砌在了床帳中,就在這張床上,堆砌成了美人的形狀。偏偏人是暖的,無比溫暖。
相對劉肆而言,虞夏太過脆弱了,他的手指劃過虞夏的喉嚨,怎麼會有這麼脆弱的小家夥?他太喜愛她,她看似乖順的躺在他的懷裡,骨子裡應該瞧不上他吧?
虞夏本該恨他入骨。假如她突然清醒了,他失去了虞夏,要不要掐住她的喉嚨,讓她永遠停留在自己身邊?
可他又不舍得。
腦中那麼多折磨人的辦法,對她,他可以實施一千種酷刑,折磨她的身心,強迫她去喜歡自己。可最後還是不舍。
就連再度擁有她,將這幅甜美的身軀再度占據,他都不舍。
劉肆抓了虞夏的手,讓她手臂環上他勁瘦有力的腰肢。此時是美夢,就讓他不要醒來。
房間溫度高,她身上出了一點薄汗,麵色泛著一點緋紅,瑩潤的耳垂看起來特彆可愛,劉肆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虞夏:“唔……”
……
兩刻鐘後,虞夏有氣無力的趴在枕上,她實在困了,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閉上眼睛又睡了。
劉肆拿了帕子在她手上和身上擦了擦,然後下了床,讓宮人準備了冷水沐浴。
再度沐浴後,劉肆沒有再睡。方才他克製住了自己,劉肆不能確定,假如真的寵幸了虞夏,她會不會受到刺激,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疼痛是免不了的,劉肆在這方麵的經驗隻在那個被下了藥的夜晚。直到現在,劉肆都不能理解,他怎麼就讓藥物控製住,將脆弱無力的虞夏給侵犯了,明明她是他最不想傷害的人。
當時她受傷很重,傷口撕裂,流了不少血,他擔心會出現第二次慘狀,讓她留下更深的陰影。
次日虞夏醒來時,劉肆已經離開了,她搖鈴讓荷雪過來,因為身子虛乏,虞夏壓根都不願意動一下。
荷雪拿了衣服過來,虞夏覺得身上不太舒服,她道:“準備熱水吧,我先洗個澡。”
荷雪應了一聲,讓人準備熱水,讓虞夏簡單洗一下。
虞夏隻露出一個小腦袋來,想了想,她又道:“再給我拿一件寢衣來。”
原先的寢衣臟兮兮的,都是劉肆的味道,再穿上也讓人不舒服。
荷雪覺得詫異:“公主昨晚穿的那件呢?”
話一說出口,荷雪又覺得自己多嘴多舌了。昨晚劉肆睡在這裡,她們這些宮女都知道。
虞夏長得這般漂亮,皇帝又正當盛年,晚上兩人睡在一起,皇帝能夠克製住自己才怪。
聽虞夏這軟軟無力的聲音,荷雪大概也能夠猜出來,昨晚皇帝大概將人給寵幸了,寢衣八成是被扯破了。
如此一想,荷雪也有些心疼虞夏,虞夏看著就柔弱無力,皇帝顯然身強力壯,不知道會將人欺負成什麼樣子。
她輕聲道:“奴婢給您那一身來。”
荷雪拿了新的寢衣給虞夏,虞夏在裡頭窸窸窣窣的給穿上了。
穿好之後,虞夏才下了床。
荷雪看了虞夏一眼,虞夏的麵色微微有些蒼白,昨晚像是沒有睡好覺。
看來被折騰慘了。
“熱水準備好了,”荷雪輕聲道,“公主去洗洗吧。在奴婢麵前,公主也不必羞澀,承受恩寵是正常的事情。奴婢伺候了您這麼多年,您不用害羞避諱。”
虞夏“嗯”了一聲。
泡在了水中,她垂眸看了一下身上的狀況,昨晚劉肆倒是沒有做更深入的事情,不過也將虞夏欺負得夠嗆。
她的手臂上還有未消褪的青紫,身前也是各種痕跡,因為虞夏肌膚太薄,身嬌體軟,稍微被碰一下之後,身上就容易有印子。
看起來著實曖昧。
虞夏趴在浴桶邊緣,她還有幾分困倦,閉目養神了片刻,才讓荷雪過來。
荷雪給虞夏擦拭身子的時候,也覺得劉肆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