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就撿多的買,買回來磚瓦先放著,等再過陣子,地上的凍化得差不多,就能打地基了。
就這麼一耽誤,五天過去了。
第六天的時候,衛傅一行人回來了。
考中了,頭名案首。
據說縣太爺很賞識衛傅,還專門把他叫過去說過話,勉勵他好好考,爭取考個秀才的功名回來。
趙秀芬忙去做飯了,又殺了一隻雞。
牛大花一個人在屋裡念叨,說最近家裡犯了雞瘟,她一窩雞都快吃沒了。衛琦沒想到他皇兄真能考中,心裡十分複雜,不過這會兒可沒人關注他。
其實衛傅也沒想到自己能拿案首,經過妻弟的指點,他知道像這種低等科考,是當地縣官審卷,也就是說取不取,能考幾名,全憑縣官一人說了算,這時候個人喜好就占主要了。
他知道自己肯定能中,但沒想到能拿頭名。
喜悅隻是一時的,畢竟縣試過了,也不過隻邁出了第一隻腳。
如若府試沒中,前麵等於白考,全都得打倒重來。
於是在家裡歇了兩日,衛傅又開始用功了,府試在五月,院試在六月,也就是說這期間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準備。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由於建京就在附近,他不用周轉幾地赴考,府試和院試都在建京貢院裡考。
這期間趁著衛傅歇的這兩日,王鐵栓和趙秀芬當著他和福兒的麵,把洞子菜這事說了。
福兒很無奈,因為這個錢她根本沒打算要,她除了動動嘴,出了個法子,什麼都沒乾,都是他爹一手包辦的。
甚至大哥二哥,偶爾還幫忙澆個水施肥啥的,她反而是最大的甩手掌櫃。
之前他爹給過她兩次錢,她都沒要,糊弄過去了,沒想到她娘又來了。
可這一次趙秀芬堅持,見女兒女婿拒絕,她隻差把這裡頭的道理記掰碎了說給他們聽,又是談以後,又是說福兒肚裡孩子以後要花錢什麼的。
沒辦法,福兒隻能同意。
但她堅決隻要三成,剩下七成都是她爹的,至於她爹分不分給大哥二哥,她就不管了。
趙秀芬本來不乾,還是福兒說自己還會釀醋,以後開個醋坊也能賺錢。兩口子這才知道原來福兒以前在宮裡拜了個禦廚為師,手裡捏得東西多。
按下不提。
王家開始春耕了,二哥王興學此時卻不在家,他之前就出去了,帶了一部分皮子,打算找個好買家,看能不能一次把他的所有貨都吃了。
衛傅和王多壽要讀書,也就意味著目前王家隻有三個男人能乾活。王鐵栓前陣子忙洞子菜的事,實在也累得不輕,幾十畝地,三個人實在乾不了,於是這次王家打算花錢雇人來乾活。
誰知這時王大秀王二秀帶著男人兒子,呼呼啦啦來了一群人幫忙。
尤其是王大秀,她嫁的這戶人家姓董,男人的兄弟本就多,家家生的兒子也多,光她這一家就能出七八個壯漢,再加上王二秀的男人和兒子。
以及王家的男人們,竟有十好幾個壯漢,也就三天不到,就把地裡全拾掇了。
當然王家這兒也不折場麵,飯菜都做得好,油水大,大饅頭管夠。幾個婦人就在家裡忙著做飯往地裡送,兩邊都滿意。
趁著人多,老爺子索性一並提了,讓幫忙把福兒的房子給起了。
哪個莊稼漢不會點泥瓦活兒?平時農閒就指著這掙點錢。
福兒不好意思讓姑父表兄們白忙活,人家農忙的時候來幫忙,那是人情。親戚們就是這麼走起來的,但自己不能不懂事,於是她提出給工錢,但這話她不敢當著姑的麵說,就偷偷的跟她爺說了。
老爺子也沒說什麼,隻說她不管,她隻管買些肉菜來,把人的飯食弄好就行。
其實也用不著福兒弄,她現在肚子大了,想去灶房燒點水,她娘都不讓她去。她隻用出錢賣肉就行了,家裡有糧食有菜,其他的都是趙秀芬和兩個兒媳婦的活兒。
趕著正忙的時候,衛傅要去考府試了,這次隻有王多壽陪他。
王多壽說他正好出去換換腦子,說讀書讀得頭疼,其實衛傅知道妻弟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去建京城,畢竟人生地不熟,才說要陪他。
福兒隻管給了衛傅了一些銀子,至於進考場要準備什麼,這個弟弟有經驗,讓他看著就行。
所有人都在忙,隻有她是個吃閒飯的,福兒不免有些頹。
幸好還有個吃閒飯的陪她,那就是衛琦。
他的腿老爺子說至少要養一百天,才能拆了夾板,所以看似他每天杵著拐杖到處跑,甚至都能出院子了,但實際上根本乾不了活兒。
一個瘸腿,一個大肚子。
誰也彆說誰,沒事兩人就鬥嘴,趙秀芬看到兩人像小孩似的就頭疼。
三天後,衛傅和王多壽帶著好消息回來了。
衛傅考中了童生,又是個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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